“你不要逼我對你動手啊,我可是一個大老粗。”女嫫撂下一句話,“你要膩歪,你早早的膩歪會兒就離開這裡,莫要讓我薅惱了。”
一邊說,一邊朝著旁邊去了。
“女嫫,你先去吃東西,我對付這個人。”淺桑的目光冷漠的看著言帝封,言帝封笑了。
“原來。你們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他呢,在那方面究竟如何呢,可能滿足你。”
“你!”淺桑忍無可忍,站起身來握住手中弄的茶杯,在眾目睽睽之下,就要上演給渣男破茶水的招牌動作了,但畢竟還是忍耐住了,算了,大庭廣眾的,有什麽過不去的,非要讓言帝封難堪呢。
言帝封畢竟還是誤會了她之前為什麽會離開事情,並且已經認定了,她的離開是和子羽有關系的,時間是錯誤的,但是陰差陽錯,他們卻在這裡不期而遇。
淺桑歎口氣,不說一句話。
良久的沉默以後,淺桑沉默了,乖乖的坐在這裡,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過了很久很久,淺桑乖了,言帝封也不說話了。
菜已經上來了,“姑娘,您的菜。”
“公子,您的菜呢?還是搬到這邊來,還是?”這小二哥無比嫌惡的看向面前的言帝封,想當然爾,這樣一個強搶民女的男人,能是什麽好人,必然是登徒浪子。
“不用理睬我,我的菜,是她。”
“你!”淺桑愕然看向面前的言帝封,但言帝封呢,很平靜很平靜的模樣,對於面前的一切淺桑深惡痛疾,瞠目切齒。
“言帝封,你有完沒完,我恨死你了。”
“恨我?”
“恨死了,我和你不共戴天。”淺桑說,開始吃東西,言帝封一笑了之,也跟著吃東西。
“我和你之間的誤會已經太深了,你刀子嘴豆腐心,我和你生活過,我了解你,至於你和羽皇,你們是乾乾淨淨的純潔的友情,淺桑,你知道嗎?你離開以後,我對你是日思夜想,我不能離開你,我知道,那事情是我的錯,但是你……”
“你也應該給我一個機會啊,你從來沒有給我機會,你……沒有。”他一邊說,一邊看向淺桑,淺桑的心情變得異常的沉重。
“抱歉,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機會是什麽,又是什麽樣的,現如今,我們先吃東西,別說話,不然我連吃東西都沒有胃口了。”
淺桑和言帝封坐在一起,卻相敬如冰,兩人都不說一句話,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很久很久,他這才歎口氣。
他們就那樣別扭的吃了東西,然後朝著兩邊去了,各奔東西,好像不認識一樣,今天不巧的很,淺桑沒有銀子,女嫫居然也忘記帶銀子,淺桑只能給言帝封打主意。
“那什麽,我們出來的著急,人有三急嘛,銀子呢,你方便的話,先買單我們下一次遇到你,就給你了。”淺桑諂媚的看向言帝封,好像哈巴鬼一樣。
言帝封明明有銀子,但卻不情願拿出來,搔搔頭皮說道:“我哪裡帶著銀子了,我也沒有銀子啊。”
“那……怎麽辦啊?我回去拿銀子,你們等著我很快就回來。”說完話,女嫫一溜煙去了,小二哥和掌櫃的眉來眼去了會兒,那掌櫃的已經威嚴的過來了,冷酷的目光鄙夷的看著淺桑和言帝封。
“怎麽,以為我果真沒有銀子啊,不過是現在拿不出來罷了,你等等,看你這眼神。”淺桑不滿的看向那笑面虎一般的掌櫃。
“好,好,我們等著就好。”掌櫃的大概遭遇霸王餐的例子太多了,現如今,已經完全不卑不亢。
淺桑等著,但等了大概有小半個時辰,不知道是女嫫忘記過來送銀子了,還是路上遇到了其余什麽事情,居然沒有過來。
淺桑想,玩花樣,胡亂用什麽東西變出來點兒銀子算了,但淺桑還沒有出手變呢,旁邊的言帝封一把扼住了淺桑的手腕。
“做什麽?你有靈力就是為了這個,要人人都用靈力來應急,世界不是都亂了套。”
“你管我的。”淺桑皺眉,看向言帝封。“你自己不去做這個就算了,我做,你還不同意。”
“不是不同意,這是歪風邪氣,等一等何妨呢。”他握著我的手,看向掌櫃的。“有人要變法了,快看啊。”
掌櫃的和小二哥都一瞬不瞬的看著淺桑。
掌櫃的給了小二哥一個眼神,那小二哥已經過來了。“哎呦……”
這小二哥嘬牙花子。
“姑奶奶,這帝京變戲法的多了去了,您不能每天都讓淺桑們坐吃山空啊,小店本小利薄,不過是一餐飯罷了,您都要賴帳,到底也莫要如此了。”
“我哪裡……哪裡有啊……”淺桑面紅耳赤,被拆穿以後,面龐紅的好像烙鐵一樣,至於言帝封呢,已經淺笑著看向了旁邊。
“你這人,還是這樣喜歡惡作劇。”淺桑看著言帝封,跺跺腳,將冥錦從衣袖中拿出來了,冥錦躺在梨木的桌面上,愜意的閉著眼睛,享受著淺桑的撫摸,淺桑輕輕的順一順雪球的毛皮。
要冥錦是貔貅就好了,暫時壓在這裡他們就能離開了。
眼看夕陽西下了,這客棧都要打烊了,還不見他過來,淺桑不禁歎口氣。
“現在該怎麽辦啊?”
“說不得委屈姑娘與公子了,一般情況,這種事情也好處理,後廚的碗盞就是你們的了,注意,要清洗的乾乾淨淨,除了這個,還有地板,都是你們的,夥計們,吃飯了。”
這掌櫃的一邊說,一邊朝著雜物間努努嘴,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他們忙碌了一天,都要休息休息了,現在,那些雜役都是他們的。
“我……我能不能不做啊,再等等。”
“姑娘,為了這三瓜兩棗的,您非要讓我們報官,這到底也不好,給姑娘個體面,姑娘知足常樂吧,不然您真的以為這裡是什麽地方啊,給你,你們兩個什麽時間將這裡打掃乾淨了,就離開吧。”
“幸虧吃的不是鮑魚不是海參。”淺桑跌足長歎,但沒有辦法,只能將這些東西握住了,去旁邊打掃衛生了,旁邊的言帝封卻只是一個勁兒的笑,笑的很奸邪。
“笑吧,笑吧,等會兒將這裡的器皿弄碎了,明天都離不開了,這一輩中都要做這裡的打工仔,我實話實說,今晚我和人約定了,還有重要的事情呢,你最好不要拖我的後腿。”
“淺桑,豬才有前後腿。”
“你……”
淺桑對言帝封已經忍無可忍,“不要說什麽前後腿之類的,我們好生做事情就好了。”他笑眯眯的點點頭,兩人分開,一會兒的時間,將這器皿已經清洗乾淨了。
淺桑已經要軟腿痛,說真的,已經很多年沒有做家務了,現在體會體會這艱辛,讓人倍感生命的不愉快。
握著笤帚到外面去了,淺桑將地面做了一個全面的清理,他呢,握著抹布開始做第二遍的大掃除,那個掌櫃的老遠的看著他們,看到他們倆也算是配合默契,且輕車熟路的模樣,不禁嘖嘖稱奇。
“想不到,你們兩個陌生人居然配合的還不錯。”
“看我們鬥嘴的模樣也知道,我們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淺桑說,掌櫃的一邊點水煙,一邊乜斜淺桑一樣,“什麽,你的意思是,你們是半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