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紅色,紅的寧靜,紅的內斂,紅的霞光萬丈,那美麗的黃色,籠罩在蕭燕燕的身上,讓蕭燕燕看上去那樣的美麗,他的面上有了醉醺醺的紅色,紅的好像一抹雲霞一般。
“看我做什麽?”
“你美啊,所以看。”淺桑笑。
“對了,那個雪球呢,拿過來我玩一玩。”她一邊說,一邊伸手,淺桑為難的很。“冥錦可不是用來玩兒的,他不是寵物,你想要看冥錦,我給你看就是了。”淺桑一邊說,一邊將小棕熊從衣袖中拿出來。
“冥錦,變一個給她看看。”冥錦聞言,抖擻精神,一個鯉魚打挺落在了地上,跟著微微晃動一下,再跟著,已經變了模樣,看到這裡,蕭燕燕幾乎沒有從馬背上滾落下來。
“啊,你……這的確不是什麽寵物啊。”她的目光裡,有一抹驚瀾,淺桑古古怪怪的一笑,“是啊,這哪裡是能寵溺的動物嘛。”
蕭燕燕想不到雪球會這樣變,僅僅是小饅頭一般大小的動物罷了,現如今卻變得如此這般,讓人不可思議。
面面相覷了會兒,淺桑不禁絕倒。
“好了,起來吧,早已經告訴你,我是有點神通的,也不妨告訴你,這雪球其實是一個人?”
“我以為是上古傳說中的動物!”
“嗯。”淺桑點頭,她如有所思的模樣,淺桑讓冥錦恢復了,然後攏袖,上馬,他們兩人朝著草原去了,晚上的風吹的人心情非常愜意,一種溫馨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的內心鎖著一隻困獸,時時刻刻都想要衝突出去,與人決鬥,以便於證明自己的實力,至於耶律隆緒,是完全不同的一種,他隻願意照料好自己管轄環境中的一切,對於超過這范圍外的事情這是充耳不聞。
至於蕭燕燕,蕭燕燕是一個對愛情矢志不移的人,完全忠貞不二。
他們策馬飛馳了會兒,她逐漸的加快了腳步,馬兒很快就融入了夕陽裡,一片熠熠生輝的美麗光芒,她的身影逐漸的縮小了。
他們到了草原,已夜深人靜。
草原是沒有什麽人夜巡的,這是唯一和中原不同的地方,草原是以部落為單位的,一個部落中通常是以父系角色擔當他們的代表,跟著他們會選舉出來一位年輕驍勇之人做他們部落的首領。
這首領,誕生於他們之間,是他們之間比較厲害的角色,他們每個人都有義務選舉的權利,當然每個人也有被選舉的可能,夜巡是一項安保活動,帝京會有這樣的活動,但是除過帝京之外,草原就徹底不需要了。
這裡需要防備的通常不是窮凶極惡的人,而是神出鬼沒的野獸,其實草原上真正讓人聞風喪膽的野獸就是草原狼。
對於草原狼,遊牧民族來說,是又憎惡又喜歡,憎惡是因為,狼是非常凶猛的,時常會伏擊他們的羊羔與犛牛,喜歡是因為,草原人都頂禮膜拜大自然最為具有力量感的動物,將之當做他們的偶像。
譬如草原狼與草原鷹。
淺桑知道,只要耶律隆緒沒有攻打中原的人,他們在這裡偏安一隅是永遠都長治久安的。
他們回去以後,這裡的人都已經休息了,但這裡的篝火卻都在燃燒,篝火是動物的糞便點燃的,這天然的染料既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也是一種廢物利用,他們兩人都躡手躡腳的。
送蕭燕燕回去以後,淺桑也是早早的回去了。
到了第二天,蕭燕燕將那九龍杯送給了耶律隆緒,耶律隆緒對這九龍杯簡直愛不釋手,中原的手工業是非常發達的,此時此刻鏨胎琺琅的工藝以及紡織裡面的素紗襌衣等等已經應運而生了。
從這些已經能證明,就手工業來說,中原比草原勝出千百萬倍,至於草原,他們羨慕中原的手工業,但因為環境等等因素卻不能去模仿,所以,只能望洋興歎,更有甚者,則只能到中原去燒殺搶掠。
這麽一來,矛盾逐漸就形成了,這是淺桑早已經洞見症結的。淺桑看到耶律隆緒這樣開心的模樣,立即趁熱打鐵。
不是說,人的心情要好,一切才好嗎?淺桑悄然無聲的笑著,問道:“現在,你看出來了,她對你的心?”
“什麽心?”
“愛之心啊?”淺桑恨不能伸手敲他一個爆栗。
他一笑。“這算是什麽愛之心啊。”
“這九龍杯是從大內偷竊過來的,你知道大內有多少高手,有多少高手高高手呢?”淺桑看向面前的他,他一怔,目光狐疑的掃視了一眼淺桑,沉吟道:“大內來的,我以為在中原買到的。”
“這是中原能買過來的東西啊,你是白字先生啊?”淺桑一邊說,一邊將九龍杯拿過來,讓他看後面的內容。
一般皇室成員用的東西,都是比較精巧,比較華貴的,這些東西美麗的很,並且這些東西都有相對應的標記。
只要是尚宮局製造出來的器皿,這器皿下都鐫刻有製造的年月日,他把玩了一整天,顛來倒去的看,居然沒有看出來這玩意蘊藏的一種歷史與深意,淺桑輕輕的笑著,面上有了一抹傷感。
“看到了?”
“看到了,她不就是喜歡琉璃杯,我這一生,給她湊足一百個就是了。”他一邊說,一邊笑吟吟的將那九龍杯放好了,淺桑計算了一下,這是第二個,往後還有九十八個呢。
“求你一件事情,你答應我。”淺桑看向耶律隆緒,耶律隆緒點點頭。“你我認識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還是你的手下敗將呢,何用這‘求’字兒呢,只是照實說就好了,想要什麽呢?”
“我要刑天的項上人頭,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做,能給我?”淺桑看著面前的他,他一笑了之。
“這個頭顱對我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不過你既然要,我就割愛了。”沒有想到,一切會進行的如此順遂。
他們到後面的帳篷去了,這裡有很多列祖列宗的畫像,他們不苟言笑的存在於我們兩邊的牆壁上,那凜然的目光,冷漠的看著他們,好像是從天空落在芸芸眾生頭頂的一抹光芒似的。
他們到了這裡,淺桑說道:“你將這頭顱給我吧,你想要什麽,我也給你一個作為等價互換。”
“這……”耶律隆緒想了想, 說道:“其實,已經很多年了,我這裡有一個心結,其余的東西,我是一概都不需要的,要你真的能幫助我,幫我答疑解惑就好,幫我做一趟刑偵,你看如何?”
“偵探什麽,說來聽聽?”
淺桑看向面前的人,他沉吟了一下,目光落在淺桑的面上。
“我是一個身世成謎的人,近年來有一種論調,說刑天的娘親就是我的娘親,那樣說來,我很有可能和刑天就是一個娘親了,我很是疑惑。”
“這已經是陳谷子爛芝麻的事情了,想要調查研究這個,簡直難上加難,不過我雖然不能,但我有一個朋友,他是能的。”
“他?冥君?”耶律隆緒看向淺桑,淺桑點點頭。
“知道你心裡怎麽想的,你定然在想,這冥君有什麽了不起的,其實不然,冥君只是不去表現罷了,他比我還要厲害很多呢。”
“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