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羅刹女這般輕而易舉就讓將軍給狙殺了,眾人立即拉扯早已經癱軟在地上的羽皇起身,瑟瑟發抖卻訥訥不能言。
“朕對這魔類,從所未見,恐懼,恐懼,恐懼啊!”羽皇一連用三個“恐懼”來表示自己此刻的真情實感,那羅刹女給殺死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地面上卻連血液都不見一點點。
“皇上放心就好,有末將保護皇上您的安全。”那將軍跪在羽皇面前。
“多虧了有愛卿,要是沒有愛卿,朕是真的不敢去想象,究竟情況會如何惡化了。”言暄擦拭了一下面上的汗水,其實,這一刻,汗水哪裡僅僅是頭頂的呢?
還有是來自於後背的,言暄楓的手指在顫抖,指了指那地上女子的屍體。“將軍快代替朕去看看,這……可究竟是什麽呢?”
“是。”那將軍完全不懼怕,鏘然點頭,到那屍體旁邊去了,根據那將軍的觀察,這屍體也沒有什麽太讓人感覺恐懼的。
“回皇上,就這模樣看不過是一個女孩兒罷了。”
“嗯,用火將之焚了,嚇壞了朕。”羽皇的意思,讓這將軍將這一具屍體給付之一炬,那將軍點頭,冷冷對下面的侍衛吩咐——“帶走。”兩個侍衛上前來,也沒喲偶絲毫的懼怕,將那女孩兒的屍體給攙扶起來。
一左一右好像擔架一般的將那女孩兒給攙扶起來,朝著遠處去了。
但就在此刻,那女孩的身體蠕動了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女孩卻笑起來,笑聲裡,那血盆大口一下就咬在了侍衛的咽喉上,那侍衛哀慟的倒在了地上,跟著,在那猖獗的狂笑裡,另外的一個侍衛也倒在了地上。
那羅刹女的身體變的比平常又是大了不少,轉過頭來,銳利的眸子盯著羽皇在看,羽皇實在是想不到,情況會如此惡化,剛剛,明明將之已經料理好了,孰料情況會都讓發生變故。
“老天,快秦將軍,護駕,護駕啊!”那秦將軍眼看羅刹女不斷的變大,自然也明白,憑借自己的力量,是無論如何不能與之抗衡了,做好了萬死不辭的準備。
“皇上,這惡魔已經變大了,還請您暫且躲避起來,讓末將與之周旋。”
“是,是,你快去,你快去啊。”那秦將軍被臨危受命,只能握著長槍,對著那羅刹女就是一痛打鬥,那羅刹女格格格的笑著,待到那長槍沒入了胸膛,手掌卻一把將長槍狂躁的握住了。
她似乎沒有用力量,就輕而易舉的將長槍給折斷了,格格格的笑聲裡,那將軍已經被一股莫名而龐大的力量給吸引住了,她的手卡住了將軍的咽喉。
“聖上……快……走……走啊。”那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至於他的咽喉給硬生生折斷了。
“護駕!護駕!護駕啊!”子羽想不到,事情會如此急轉直下,更不敢去想,將來會發生什麽。
恐懼攫住了子羽,讓子羽想要去哪裡卻都不能。
“護駕,護駕啊!”
“是,皇上,您跟著奴才來,您快跟著奴才來啊。”一個太監看到羽皇那無頭蒼蠅一般的到處亂走,立即招呼羽皇跟著他,羽皇一把抓著那太監瘦骨嶙峋的手,卻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那太監也忠心耿耿,在這緊要關頭,多少人都跑掉了,但這太監呢,卻絲毫沒有逃走的衝動,而是用鋼鐵般的意志力帶著羽皇東躲西藏。
“皇上,您的衣裳,您的龍袍這……礙手礙腳的啊,如何能逃走呢?”這太監跪在地上,“奴才鬥膽請求您,將您這衣裳給脫掉,這樣,我們就能離開了。”
“從這裡……從這裡出去,我們暫且躲避到弘徽殿裡,等這惡魔到處發狂一般去找的時間,我們就……就從弘徽殿走冷宮哪條路,過了冷宮去永巷,奴才和您逃命去。”
“永巷?”他一把抓住了眼前的太監,瘋狂的搖晃這太監,將這太監搖晃的七葷八素面無人色,“你這賤人,你說什麽,你這賤奴,你要朕脫掉龍袍就算了,你!你這賤奴居然要朕從永巷逃離帝京,這皇宮,這天都……”
“可都是朕,是朕的啊,是朕一手建立起來的天都,你……你這醃臢的家夥,你這惡心的太監,你說什麽讓朕逃離這裡,朕……焉能撇開朕的基業和你到外面去,朕……不能,不能啊……”
“皇上,都什麽時間了,逃命要緊啊,您也看到了那羅刹女剛剛……”這太監鐵青著臉,模仿羅刹女將秦將軍撕開的模樣——“您也看到了啊,一個好端端的人 在羅刹女的手中輕而易舉可就能一分為二啊,我的好皇上。”
“這……”她自然是感覺到了恐懼,思前想後,武斷的將龍袍脫掉了,是的,這個忠心耿耿的太監說的不錯,龍袍實在是太礙手礙腳了,對逃亡是不利於的。
“皇上,皇上。”這太監湊近他,一個勁兒的在地上叩頭,聲嘶力竭——“我們暫且離開帝京,這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羅刹女固然是厲害,但畢竟強中更有強中手的啊,我們也應該去搬救兵啊。”
“是,是,你……你說的不錯,我們是應該去搬救兵,應該去搬救兵啊。”羽皇精神一振奮,立即站起身來,抓著他的手,兩人跌跌撞撞的朝著遠處去了。
羅刹女窮追不舍,帝京的金吾衛能逃走的都逃走了,看到羅刹女已經變成了真正的羅刹,人們哪裡有不恐懼的呢,帝京一時之間雞飛狗跳,人們豕突狼奔,亂成了了一團。
“子羽,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羅刹女已經迫近了子羽。
“皇上,快快,到弘徽殿去。”那太監氣喘籲籲的拽著子羽的手,盡管,子羽早已經跑的沒有一丁點兒力量了,但有什麽辦法呢?該去的地方還需要去啊。
那太監生拉硬拽的,愣是將子羽給拉扯到了弘徽殿裡,子羽堪堪周邊,這弘徽殿雖然大,但想要躲避,卻是沒有地方的,因了這個,他也不知道究竟怎麽辦了。
“皇上,皇上,這邊,這邊啊。”現在,在逃亡中顯然這老太監比子羽還有一定的經驗,這老太監帶著子羽進入旁邊的暖閣,進入這暖閣裡,有一個大衣櫃,這太監一把將衣櫃給拉開。
將裡面的衣裳與被子胡亂的丟在雲榻下,愣是將子羽給塞在了衣櫃裡。
“皇上,皇上,這樣就安全的多了。”衣櫃裡安安靜靜的,黑黢黢的,子羽完全看不到對面太監面上的神色,但子羽也自以為得計,是的,他們兩人如此這般的逃亡,只怕,想要真正逃離魔爪是沒有可能的。
他們只能暫在這裡躲避躲避。
“朕……朕要是脫險了,朕……朕要你……要你做……做大將軍。”
“皇上,奴才還做什麽大將軍的,奴才就是……就是您的狗腿子啊!”這太監上氣不接下氣的,子羽感佩的點點頭——“想不到,朝廷除了秦將軍與……與你,其余屍位素餐之人居然比比皆是,朕遇到危險,他們……他們居然完全沒有……沒有……”
“沒有救助朕的意思,你……你是好樣的,你……你是好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