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多年來,你對本王忠心耿耿,什麽苦都吃過。唯獨沒有死過一次,今日,本王要你做死人,不過你相信就好,本王不會要你有什麽問題的。”
“是。”溫子玉點頭。
言帝封將一枚藥丸子拿出來,給溫子玉吃了,少停,溫子玉面色蒼白,半晌後,溫子玉氣息奄奄,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溫子玉渾身冰涼,死了。
等白澤趕過來,言帝封卻幾乎要垂淚了,白澤老遠窺視到言帝封成了這模樣,嗟歎著靠近了言帝封。“王爺,這……他如何就……就……慘遭毒手了呢?”
言帝封面色不豫,只能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白澤聞言,驚恐不已,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攫住了白澤,到底——子羽還是動手了。
白澤卻處變不驚,“還請王爺節哀呢。”
“冥錦啊,冥錦,你居然是別人的臥底,可憐我一世英名卻不知道,自己身邊隱藏了這樣一個大毒瘤,這樣一個間諜,我……我悖晦了啊。”
“王爺,人死不能複生。”這邊,白澤畫蛇添足一般的,摸了摸溫子玉,發現溫子玉渾身冷冰冰的,好像從萬年的古井中打撈出來的寒玉一般,知道溫子玉是完蛋了,只能歎息。
“朕安排溫子玉的葬禮,王爺,您也不用悲傷,我會將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的。”他一邊說,一邊看向眼前人。
“有勞,有勞啊。”言帝封看上去了,一瞬間蒼老了十來歲,頹唐的點頭,失魂落魄的模樣。
現在,白澤對“言帝封的左膀右臂是溫子玉和施申書”這樣的言論深信不疑。
白澤看到言帝封這失魂落魄的模樣,只能千言萬語的安慰。
到了第二日,白澤的軍隊和溫子玉的侍衛,送溫子玉去落葬,沿途,言帝封的人做了手段,一個偷梁換柱,這棺材的底兒打開,裡面的人換上了侍衛的衣裳,急匆匆去了。
而棺材裡躺著的,不過是被褥以及一些衣冠罷了。
老遠的,做男兒裝的冥錦看到溫子玉來了,立即去迎接,旁邊有一輛馬車,這馬車灰頭土臉,看上去陳舊斑駁的厲害,完全不引人注目。
如此這般模樣的馬車,你在帝京裡,一天見到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此際,冥錦讓他躺好了,將溫子玉的官服與自己的都脫掉了,在旁邊點起一片火焰,將之焚燒乾淨,這才上馬了。
“不應該是去言靈國嗎?”溫子玉剛剛頭重腳輕,雖然那靈藥非常奏效,但說起來,讓溫子玉卻變得遲鈍了,現下,溫子玉才提高了敏感度,眼睛盯著眼前人看。
“此行的目的地自然不是言靈國,而是羽民國。”
“好。”溫子玉點頭——“王爺有王爺的安排。”其余的話,他不多說,至於冥錦,也明白,到羽民國去,王爺會源源不斷給他們下達命令的,看到火焰熄滅了,冥錦催馬上路。
“我們……兩個人?”溫子玉環顧一下馬車裡,掙扎起身,看看外面。
“不然呢?”
“王爺不派遣幫手給我們?”溫子玉感覺奇怪,面上浮現了一抹隱痛,旁邊的女子卻笑了。“王爺之所以不差遣人給我們,其原因有兩個,其一,不想要外面的行動被曝光。”
“這第二啊,剛剛王爺說……”冥錦的神情好生古怪啊,羞人答答的,看到這裡,溫子玉迫問——“說什麽?”
“說讓我們在外面培養培養情感呢。”
“培養……情感?”溫子玉懷疑出現了幻聽,但看到冥錦那一臉沉醉的模樣,也算是深信不疑了。不過也還口是心非。“我……”溫子玉結結巴巴的——“我又不喜歡你,還培養什麽啊?”
“可以日久生情啊!”冥錦瞪圓了眼睛。
“我不想日……日……日久生情啊。”溫子玉說,冥錦冷暴力瞅著眼前的溫子玉,溫子玉恨不能將自己的舌頭變成牛皮糖吃掉,畢竟,未來的一段時間,他們可不能各司其職,而是要相互之間通力合作。
以期完成來自於言帝封一切的命令。
“溫子玉,未來多聽我話,我保證你*。”
“好吧。”溫子玉還能怎麽樣呢?這原本就是一個單選題。
淺桑上路了,沿途上風景很不錯,子羽在旁邊作陪,也不覺得煩悶,子羽本身就是一個很會聊天的人,要是和言帝封在一起,一問一答,不問言帝封就三緘其口,那才沒有意思呢。
“在言靈國去居住一段時間,我邀請你到羽民國去做客,如何呢?”
“好啊。”淺桑不假思索的回答,其實,這羽民國對淺桑來說,已經好像是一種精神或者情感方面的寄托了,為什麽,因為,是她一點一點聚沙成塔將羽民國改變了的。
現在的羽民國,不誇張的說,在很多方面,尤其是國風與民風上來說,早已經超越了言靈國與白慎國。
“我也要去。”麒麟一邊說,一邊將子羽剛剛用乾草編織出來的小動物在空中搖晃,子羽愛憐的撫摸一下麒麟的小腦袋,喃呢道:“此事,只要你娘親同意啊,我們就到羽民國去。”
“在外面羽民國,是真正存在麒麟的,麒麟呢,走起路來,連小螞蟻都不會踩死,但是你這一隻麒麟呢?卻截然不同了。”
“哪裡有那種動物啊?”
“有啊,不然你娘親為什麽叫你麒麟呢?”子羽笑意盎然,淺桑立即點頭,“自然是有的,娘第一天晚上夢到有個金甲神人從天而降,帶著麒麟送子兒,第二天娘腹痛,你就呱呱墜地了啊。”
“原來如此。”麒麟似懂非懂,似信非信。
“好了,不說這個,快黑了,我們在外面找吃的去。”當先下馬去了,因為路上也沒有什麽事情,所以他們原本就走的非常之慢。
一邊走, 一邊觀看周邊風景,這裡人跡罕至,一切都處在一種寧謐的安然的環境裡,母子兩人比子羽慢半拍,麒麟絮絮叨叨的問道:“為什麽子羽不是我爹爹呢?我爹爹卻偏偏是言帝封?”
“哪裡有人叫自己爹爹名字的呢?”
“這裡不是一個?”不理睬淺桑的訓斥,麒麟指了指自己,淺桑啞口無言,言帝封的脾氣是火爆了點兒,所以,這兩人之間的矛盾也就多了。
“啊,娘親,這裡……這裡有惡鬼啊。”麒麟驚叫一聲,這冷不丁的一聲銳叫,讓走出一段距離的子羽立即回頭,長刀出鞘,保護在麒麟面前,手中的長刀明晃晃的,帶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冷漠。
“你看到什麽了啊?”
“半張臉……好恐怖啊。”
“什麽半張臉啊?”淺桑將麒麟抱住了,“你整天都打打殺殺的,現在倒是害怕什麽妖魔鬼怪,母親告訴你,世界上哪裡有什麽妖魔鬼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