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反了,反了,你們都是什麽東西,膽敢在這裡撒野,我要你們死。”
“施申書,讓他好生跪著,說一句汙言穢語,就一個耳光,記住了,對這種牙尖嘴利之人,莫要心慈手軟,有什麽事情,橫豎有本王擔待呢。”言帝封給施申書說。
眾人一聽言帝封在政治潑皮破落戶,一一都過來看熱鬧了,以至於腳下人群烏泱泱一大片,人們看到馮少爺給弄成了這模樣,不禁火上澆油,更想要看到馮少爺最為失落的一面。
“我要找父親過來,教訓你這個狗官。”
“哦,孤也正有此意呢,子玉,立即去馮大人府上,將馮大人找過來。”
言帝封一聲令下,這片刻,溫子玉撒丫子離開了。
“劉阿達,你狀告眼前人弄死了你的女兒兒子,現下,證據確鑿,本王讓他與你對簿公堂,你說吧。”言帝封一面說,一面坐下來,握著茶盞品茶,那風少爺一聽有人去找自家的爹爹了,比先前還要氣焰囂張了。
“你女兒是什麽人啊?本公子弄死的丫頭多了去了,何止一二百個,要人人都與你一般愚昧,我就算是有一百個頭,不都變成了滾地葫蘆?”這馮少爺完全不怕。
對面的劉阿達氣壞了,聽到這句話,以頭搶地,眼睛裡能滴出血,“王爺,王爺啊,小女叫墜兒,兩年半以前,典賣給了他們家,被眼前人百般荼毒,萬般折辱,終於死於非命,此事,證據都在小老二這裡呢,諸位……父老鄉親,且聽小老兒一言呢!”
有這樣捋虎須的事情,這劉阿達哪裡有松懈的,不禁冷笑連連,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都說了,諸位朝著那馮少爺吐口水,扔垃圾。
那馮少爺是個唾面自乾的人,伸手將臉上的口水擦拭了,眼睛好像冰刀一樣,盯著身後的一行人,眾人連連後退。
有人知道利害的,一把將旁邊人的手腕握住了。“你好不曉事,這也是你得罪得人?他的爹爹可是一國三公馮淵馮大人呢,還不快走。”那湊熱鬧的人聽到這裡,唯恐遭遇橫禍,早早的去了。
還有那決心要看到底的,究竟看看言帝封能將此事何以處理。
這片刻,那馮少爺陰狠的一笑,目光梭巡一下後面的人,反正在他的眼睛裡,這群人已經是死人,他等會兒一定會將這群人給殺了的。
諸位與馮少爺面面相覷,馮少爺還是絲毫的畏怯都沒有。
“此事,是我做的,你要將我怎麽樣呢?本少爺倒是要聽一聽。”
“馮琪,你果真殺了墜兒與她的哥哥?”
“不是殺,而是……哈哈哈,哈哈哈……”馮琪猖狂的笑,笑聲如此的放蕩不羈,色眯眯的厲害——“而是玩兒死了,她身體不好,不過前凸後翹的,本少爺勉強玩一玩也是好的,王爺知道什麽是玩兒死了嗎?”
“哈!”言帝封冷然將扣碗頓在桌上,深吸一口氣。“那麽說來,是確有其事了。”
“不假,不假,五兩銀子,他已經賣給我家了,自然人是我家的,我想要怎麽玩兒就怎麽玩兒咯?”這馮少爺笑眯眯的。“王爺只是一味的拿人,難道就不知道我是何人的兒子嗎?”
“哦,本王倒是想要知道,閣下是何人的兒子呢?”言帝封表示自己完全不清楚。
“你不知道這不要緊,諸位可都是明眼人……”馮琪冷笑,“現下,你讓我跪在這裡,你還折磨我,但是我都一概不計較,你只需要也跪下來給我賠禮道歉,今天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對了,還要送我回去,八抬大轎呢,去準備吧。”
這馮少爺如此頤指氣使,好像王府是他家一樣,那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模樣,讓人一看就覺得惡心,人們都在觀察言帝封面上的神情變化,雖然人人都知道言帝封是個剛正不阿之人。
但面對這樣氣焰囂張的人,言帝封真正能做到表裡如一嗎?畢竟,馮淵名頭之大,是個非常厲害的人。
“哦,原來是馮淵馮大人的兒子啊,你告訴孤,孤自然就知道了。”言帝封點點頭,笑眯眯的對旁邊的皂隸說道:“快讓馮少爺舒服舒服,是本王有眼不識金鑲玉了。”
那皂隸笑著點頭,將夾棍拿出來了,馮少爺一看,心膽俱裂,吱哇亂嚷亂叫起來——“你!言帝封,你不要命了不成,你要對我做什麽?”
“讓你知道知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日,切不要說你是什麽馮大人的兒子,你就是皇太子,本王也饒你不得!”言帝封一面說,一面將令牌丟在地上,“給本王好生上夾棍。”
“你…你……言帝封,你敢懲罰我。”
“本王並不敢,本王為你舒筋活絡罷了。”言帝封微微閉眸,“那麽,墜兒的哥哥也是你讓人打死的了?”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話,你罪加一等,要不是……”言帝封笑了,“自然不會太為難你。”
“言帝封啊言帝封,你好不曉事,你今日要倒霉,你王府要有血光之災,今日,我就告訴你,那墜兒是我玩兒死的,至於那墜兒的哥哥,這糟老頭子的兒子,是我讓人給打死的,不要說你,任何人到這裡,我還是這句話。”
“好,一切真相大白,孤,今日卻饒你不得了,還有誰要狀告他的,上堂來!”言帝封看向後面的一群人,跟著,走出來一個顫顫巍巍的老大娘狀告馮少爺折磨死了自己的外孫女。
所謂牆倒眾人推,諸位察言觀色,看言帝封的神色,大概今時今日,這風少爺難逃一死了,平日裡不敢說話的,今日仗義執言,平日裡不敢狀告的,今日怒發衝冠,很快就列舉了十宗罪。
這馮少爺完全不需要言行逼供,很快一一都承認了,面上還帶著陰冷的微笑,要挾言帝封,千萬不要折磨自己,不然噬臍莫及雲雲。
但言帝封呢,手揮目送,很快將卷宗就寫好了,讓堂下的原告與被告一一都打了手摸,這麽一來,罪證全然都列舉出來了。
“你最好放了我,我爹爹來了,你死無葬身之地,言帝封,你放了我。”
“打。”言帝封下令。
“言帝封,你……你不得好死……”
“打!!!”言帝封只是一個字,一會兒,將這馮少爺給打了一個落花流水滿堂紅,眾人都拍案叫絕,暗暗的喝彩。這邊,溫子玉到馮淵這邊來了,將邀請馮淵的事情說了,馮淵感覺詫異,“老臣與王爺向來是沒有往來的,不知道究竟王爺找老臣做什麽呢?”
“只因為有人狀告令郎,王爺在三堂會審呢,需要您過去一趟。”溫子玉說的是實情,馮大人聞言,上前一步,失驚打怪的看著溫子玉——“什麽,犬子惹禍招災撞到你們王爺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