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姑娘,真正是菩薩蠻,菩薩蠻啊。”什麽樣的姑娘,讓可汗都豔羨成了這模樣。
“除了姑娘呢?”
“除了姑娘,在羽民國境內,你想要買什麽就能有什麽。你想要學什麽就能學習到什麽反正現在的羽民國……”可汗抵著瞻仰星鬥的目光,仰望天空,嘖嘖稱羨。
“是和之前完全不同了。”他似乎太誇張了,沉吟了片刻,半晌,言帝封問道:“那麽說來,這女子也一定要流芳百世了,究竟這女子叫什麽名字呢?”要世界上果真有如此厲害的女孩,那一頂也揚名立萬了。
他想要知道這個女孩究竟叫什麽名字,畢竟,很有可能,將來這女孩就是他的對手之一呢,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是他做人的遵旨。
其實,在來這裡之前,關於敏敏攝特爾,他也是了解過的。他知道,敏敏攝特爾是一個足智多謀的人,但接下來,他也逐漸明白了,敏敏攝特爾還是一個非常謹言慎行的正人君子。
“不瞞你說,不要說你想要知道這女官姓甚名誰,就連我們都想要知道呢,不過這女官不情願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任何人。”
“原來如此。”言帝封的聲音,不免有點略微失望,涼涼的歎口氣。
“可不是。”敏敏舉杯,“好了,王爺,不去思考這個,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來來來,我們今日一醉方休,在一醉方休啊。”
“好!”幾個人推杯過盞,觥籌交錯。
其實,想要喝葡萄酒一醉方休還是比較困難的,不過葡萄酒的後勁比較大,吃了一些以後,他們已經從酒桌上逐漸建立起來比剛剛談判上還要堅固的深情厚誼。
幾個人吃了點美酒,吃了點佳肴,心情也好了,口氣也逐漸變了。
“現下,王爺遇到什麽困難,只要招呼一聲,我們能幫助王爺您的,都會傾巢而動,竭盡全力,王爺放心就好。”
“本王感謝你們。”
“不,不用。”
其實酒後的話言帝封是不理睬的,到了酉時前後,大沙漠裡的黑暗,由遠及近將這裡包圍住了,外面的侍女點燃了兒臂一般的蠟燭,庭院裡逐漸亮堂起來,而言帝封等人呢,已經喝了一個踉踉蹌蹌。
“好了,我們營盤裡也不能群龍無首,就告辭了。”溫子玉終於開腔說話了。
“是,是,幾位慢走,要不我差遣人送你們回去?”
“不,不需如此這般。”施申書點點頭,是含蓄的拒絕,也是友善的感謝。
幾個人從他們的皇城出來,被風一吹,都感覺冷,言帝封身上起了一層毛栗子,跟著就清醒了不少,溫子玉喝酒不如何牛叉,現在已經圖了一個七葷八素,但剛剛,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跌了面子,所以喝的比較多。
言帝封乃是真正千杯不醉的人,至於施申書,施申書這個保鏢做的盡職盡責,盡管,美酒的味道的確非常獨特,口感的確很好,但就施申書來說,完全沒有飲酒的可能。
幾個人剛剛從街角出來,這邊廂,一個先鋒官捧著聖旨急匆匆的過來了,看到言帝封等人出來,這先鋒官,立即跪在了幾個人面前,“哎呦,王爺,王爺,可找到您了。”
言帝封低眸掃視一下這人,發現這人一臉的汗水,知道也的確如此,立即正色道“究竟找本王做什麽呢?”長街上往來有人,言帝封唯恐引人注目,一把將那跪在面前的人攙扶起來。
這人用綠豆眼警覺的在旁邊看一看,發現並沒有人,還沒說話呢言帝封一把將聖旨拿過來了。就著燈光在看,施申書與溫子玉的腦袋也湊過去了。
聖旨上的內容是,但願言帝封不要貽誤戰機,要言帝封立即將朔方給打敗,並且如何如何雲雲。
言帝封看完,將聖旨給了溫子玉。
“子玉如何看?”他問,這種事情,他向來都是和溫子玉商量的。而一般情況,遇到這種事情,基本上沒有施申書太大的關聯,“此事……”溫子玉嚇絲絲的開口——“一定是白淺的鬼點子。”
“是,白淺想要將我們送到龍潭虎穴去,她是真的希望我們有來無回。”就連施申書都看出來白淺的狼子野心了。
的確,送他們出來,就沒有想著他們能回去。現在,這聖旨更證明了這一點,還好,這裡發生的一切事情,他們都不知道。
“你傳本王的口諭,就說非常時刻,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他說,言帝封的意思,打仗不打仗,還要看具體情況才能去安排,這先鋒官連連點頭。
“是,是。”
“這就是本王的意思,你務必一字不漏的傳達過去,去吧。”言帝封嫌惡的揮揮手,不怎麽想要與之閑聊的模樣,兩人分開。
今日,他們深入虎穴,基本上與朔方已經有了一個具體的概論,他們都不會打仗的,目前成了朋友,不過並不是兩肋插刀的朋友,而是互相利用的朋友。
為了某些利益,我們甚至於要和自己討厭的人合謀一些事情,這是我們無能為力的。
從長街上回來,言帝封倒是感覺頭暈暈乎乎的,早早的去休息了,夜巡還在進行,作為總指揮,施申書卻不能休息。
八百裡加急,很快的,那口諭已經到了言靈國,已經到了白淺耳中。
彼時,白淺正在調香呢,他將熏香爐打開,手中黃金的鑷子,輕輕握著旁邊的香團子,將之丟在熏香爐裡,輕輕撫摸了片刻,丟開了,外面的侍衛進來,很急迫的模樣。
“娘娘,微臣有……有要事……”從這人的神情上,淺桑已經能看出來,這要事是不會鬧著玩的,她點點頭,給旁邊伺候的侍女一句“退下”,這群人躡手躡腳的去了。
白淺這才低頭,“說吧,什麽事情?”她輕輕揮舞衣袖,將燃燒起來的香帶入衣袖裡,其實,這香是非常能讓人心曠神怡的。
也是能勾引男人的。
“回娘娘,言帝封抗旨不尊,說什麽‘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如何是好呢?”這人連珠弩一樣的語氣,將每個字都說的非常清晰,白淺聽了,乍然,紅潤的面色就變了,變的那樣蒼白。
“果真嗎?你不會是聽錯了,這可是聖旨呢。”白淺用力的撫摸狻猊香爐上雕鐫出來的花紋,她提醒自己,不要著急,不要動氣要冷靜,要絕對的冷靜。
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冷靜是第一位。
“屬下剛剛從神機營那邊聽的消息,兵部尚書讓屬下匯報給您的呢,這……這可怎麽辦呢?”
“你退下,本宮要去面君。”她說。
“是,是。”這侍衛很快消失了一個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