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希望他們出現嗎?”他止住住了鳶耳繼續為他擦拭的動作,緩步上前,站在她的身側。
她看他一眼,隨後緩緩收回眸光,伸手接住從天而落的雪花:“若是他們出現了,今晚我們或許還有地方住。不然恐怕要在這街道上待上一晚,雪不見停,明日馬車隊怕是仍不能走。”
“你倒是樂觀。”
“王爺可曾有所懼?”
他仿若聽到了世間最可笑荒誕的問題:“本王從無所懼!”
她面紗下的唇角勾起一抹笑,眉目婉轉盡是風情,字字璣珠道:“臣妾也無所懼。”
話畢,兩人同時躍身而起,身子至於半空中,她手心幻化出扶桑花瓣朝著四周揮射而去,漫天的紅與漫天的白相交織在一起,形成時間最美的畫卷。
接著,房簷上有接二連三的人因中了扶桑花瓣而摔落在地,隱藏在暗處的人盡數蜂擁而上,朝著兩人奔去。
言帝封見此,掌心運氣,凌厲的氣在掌心匯聚成白色的圓形,巨大的內力匯聚其中,一掌打在蜂擁而至的人群身上,本來氣勢洶洶的眾人猶如破爛不堪的布塊落在地上。
彼時,隱匿在暗處的土匪已然死了一大半。
土匪頭頭沒想到他們兩個這麽厲害,立刻改變了攻擊的方式,命弓箭手做準備,一聲令下,數百支箭朝著兩人射去,兩人不為所懼,很快將箭打落。
只是淺桑剛剛恢復的身體有些體力不支,言帝封在發現她手上的動作變慢時,立刻上前攬住她的腰身,附耳於她,道:“你現在立刻回到馬車內,沒有本王的命令不準出來!”
她眸光倨傲的看了他一眼,無所謂道:“言帝封,你太小瞧我了吧!”話畢,猛地推開她,落在地上面上,一掌砍在揮刀衝著鳶耳而去的土匪的勃頸處,土匪來不及看打他的人是誰,就暈了過去。
“主子!”鳶耳驚慌失措的跑到她的身後,緊緊地抱住她的胳膊。
“沒事了,你跟在我身後,哪兒也不要去。”說著一腳踹在一名揮刀上前的土匪身上。
“是!”鳶耳心驚膽戰道。
地面上匯聚的人越來越多,言帝封本想下去幫淺桑,奈何射箭的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數百支箭衝著他而來,他立刻拔出腰間的佩劍揮劍抵擋。
若是論武功,數百個土匪都不是兩人的對手,奈何人多勢眾,就算兩人武藝高強,也有體力不支的時候。
當土匪頭頭髮現淺桑動作變慢時,立刻吼道:“那個女人體力不支了!立刻將她擒住!快!”他的一聲令下,與言帝封的精兵糾纏的土匪立刻朝著淺桑而去,數百人很快便將她包圍住。
鳶耳抱著她的胳膊瑟瑟發抖,看著一個個面目猙獰的土匪,心底的恐懼盡數冒上來,眸中含著淚,卻忍著不哭,此時她不能讓主子分心,她已經拖累主子了,不能再讓她擔心。
她手中幻化著扶桑花瓣,奈何剛剛幻化出來,又快速的消散,眉頭緊皺,額頭上冒著一層有一層細密的汗,看著眼前的數百人,她凝聲道:“鳶耳,抱住我的腰!”
“哦!是!”
在確定鳶耳抱緊了她的腰身之後,立刻一躍而起,朝著數百人圍成的圈外躍去。就在快要成功的時候,身子忽然一頓,好像被什麽東西拉住了似的,回眸去看,才知鳶耳的腳被一個土匪給拉住了。
“鳶耳,用一隻腳蹬那個人的手!”
鳶耳照做,可是就在她用力蹬的時候,另一個人拉住了她的另一隻腳,她看著淺桑欲哭無淚:“主子,我放開你吧!”
“不行!”她眸光堅定道:“我不能讓你落入他們的手中。”眉頭緊皺,將體內的氣全部匯聚在右手的手心手心再次幻化花瓣,當看到手心裡零星的花瓣時,雖然失望,但是對付抓住鳶耳腳的兩個土匪,足夠了。思及此,將手心的花瓣朝著那兩人射去。
就在她以為花瓣會準確無誤的打在那兩人的手上時,被拉的力量忽然加大,她來不及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就被拉至地面, 仙妃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