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施申書立刻上前照辦。
誰知施申書的手剛碰上他的頭髮,他整個人立刻抗拒的搖晃著身子,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施申書立刻點住了他肩膀上的兩個穴道,他無法動彈之後,快速的將他面前的頭髮撇至兩邊,隨後為他解穴。
淺桑將他的臉細細的打量,雖滿面狼狽,但是眸中隱隱散發出堅毅的光芒,像是挑釁一般看著她。
如此眼神的人她見得不多,而且,能擁有如此眼神之人,絕對是毅力超強之人。
思及此,上前,穩穩的站在他的面前,開口道:“你是誰?是白慎國的人,還是羽民國的人?你的目的是什麽?”
“這些問題你們已經問了很多遍了,我說了,就算死我也不會告訴你們的。”
聽到他說話的語氣、聲音和每一個字的咬字輕重,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定聲道:“你是白慎國的人,對吧?”
“......”他驚恐的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樣,隨後眉頭微皺,將眸中的驚恐隱匿,微眯眸光,沉聲道:“你在詐我,是麽?”
“呵。”她淺笑出聲:“你錯了,我這麽說是因為我有憑據能斷定你一定是白慎國的人。”
“不可能!”他立即道:“我什麽都沒說,你不可能知道。”
“怎麽不可能?”眉目婉轉,嘴角的笑意漸漸淡去,眸中結冰,看著眼前的男子:“你可知我言靈國曾派大臣出使白慎國和羽民國,他們兩人在兩國待了多年,對你們的風土民情和一些行為習慣了若指掌,甚至包括你們說話的語氣、咬字。”
男子眸底隱匿的恐懼又慢慢的溢滿整個眼眶:“你......”
“白慎國的人每一句話的最後一個字咬字很重,而且,因為白慎國的氣候問題,大部分人的皮膚都很白皙,眼窩深邃,高鼻梁,突出的五官......”
“夠了!”男子憤憤的打斷她口中的話:“好,我承認,我就是白慎國的人,那又怎麽樣?”憤憤之意隻增不減,眸中聚光,一字一句道:“即便是知道了我是哪國的人,你們還是不知我的身份,不知我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你在心虛。”
“......什麽?”聽聞她口中的話,內心一陣顫動,身子抑製不住的顫抖,心理防線開始莫名的崩潰。
“其實你已經忍不住要說出你的身份和此次前來的目的了。因為你的身體承受能力已經到達了極限。”指著他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道:“你看看你身上的每一個鞭痕,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身為白慎國軍中舉足輕重的人,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真是可憐。”
“你......你根本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份,又在詐我!又在詐我!”他失控的嘶吼著,或許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麽,內心開始卑微的覺得在眼前這個女人面前,他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勞。她早已將他看得透徹......他恐懼,從未有過的恐懼......
“是麽?”她莞爾, 隨後給了他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道:“如果你想永遠的待在這兒,不見天日,失去自由,無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麽我們倒是有的是時間關著你。”話畢,定定一眼,轉身朝著帳篷外走去。
裴典與施申書相視一眼,跟著她朝帳篷外走去。
“等等!”男子在激動中找到一絲不甚清明的理智,眸光劇烈的顫抖著,身子發冷。
她嘴角勾起一抹深笑,轉身緩步朝他走去,穩穩的站在與他一步之遙的地方,凝眸看著他,道:“想通了?”
男子崩潰大哭,淚水衝刷他面上的汙穢,露出白皙的面容,沒有看她,哽咽道:“如果我什麽都交代,你會放了我麽?”
“當然。”她道。
他這才抬頭看她,眸中有掙扎的漣漪,久久不散,眉間的溝壑很深,他道:“我信你。”
她示意施申書,施申書立刻命士兵將他放下。有命人從外面搬來兩把椅子,一把她坐,一把男子坐。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開口問道:“說吧,你是誰?來我軍營中要打探什麽消息?”
他已經放棄了無用的抵抗,用手擦了擦面上的淚痕,低垂著頭,緩緩道:“你猜的不錯,我確實是白慎國軍營中舉足輕重的人。”
“哦?”
他抬頭看著她,眸光微凝,裹藏著一抹意外: 仙妃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