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言帝封適時地製止道。隨後轉身朝著躺在地上的鳶耳走去,蹲下之後,將鳶耳的手腕拿捏在兩指之間,平淡無波的面容上眉頭輕皺。余光看了冥媚一眼,後者因他的目光而膽寒。收回眸光,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白色瓷瓶,從瓶內倒出一粒藥丸放進鳶耳的口中,後起身看著淺桑,道:“拿一杯水來。”
她就是再傻也能夠看出言帝封是在救鳶耳,立刻照做,將水遞給他,他接過來喂給躺在地上的鳶耳。後而將水杯交還淺桑,起身道:“將鳶耳帶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若是醒了,便沒事。”
她心頭一緊:“若是沒醒呢?”
他凝眸看著她:“便是死了。”
她的瞳孔微張,手心幻化鋒利的花瓣朝著冥媚而去,卻在下一秒被他拉住。她回頭看他:“別攔著我,我知道這是冥媚的手段,你可以不相信,但是她必須要為此而付出代價!”
他面色無波,眸光深沉:“若是明日一早鳶耳沒醒,本王自會將冥媚送上。”
......這麽說,他是相信鳶耳變成這樣是冥媚造成了的?
一番糾結之後,收了手,上前將躺在地上的鳶耳抱起,離開了冥媚的房間。
屋內忽然寂靜下來,與方才的熱鬧形成鮮明的對比。言帝封周身的氣勢在房內顯得格外明顯,冥媚因這種帶著危險氣息的氣勢而緊張不已,眉目間掙扎了片刻,手握成拳小步上前道:“主......主子......媚兒沒有做過傷害鳶耳......”
“啪!”
她口中的話還未說完,便挨了狠狠地一巴掌,半邊臉立刻泛起深紅色,生疼生疼。臉上的疼還不算什麽,最重要的是心裡的疼,她驚愕的抬頭,看著眼前的言帝封,道:“主子......您......”
“你用的是冥帝閣的毒藥,你以為本君不知麽?”見她茫然不語,又道:“若非本君不想讓淺桑知曉有關冥帝閣的事情,冥媚,此刻你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眸光微凝,眸中有隱忍的盛怒:“本君曾讓冥錦警告過你,不要在本君的眼皮子底下做那些不該做的事情。”眉頭皺的很深,一字一句道:“冥媚,你太讓本君失望了!”
她緩緩地將頭低下,一言不發。
“冥媚,接下來的路,你不必跟著本君,現在立刻回到冥帝閣,接替冥錦手上的事物。”沉聲道:“明日一早,本君要見到冥錦。”
她猛地抬起頭,無辜的眸中有複雜的哀求之意:“主子,不要趕媚兒走,媚兒以後不會再這麽做了。求您了,不要趕走媚兒,好麽?”
“沒的商量!”話畢,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在冥媚看來,他此番所為實在無情,可她不認為這是他的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淺桑造成的。
眸中一點一點溢上恨意,手握成拳,眉頭擰在一起,咬牙憤憤道:“淺桑,走著瞧,我不會這麽善罷甘休的!”
淺桑將鳶耳帶回房內,一直守在床榻邊等著她醒來,聽到身後忽然傳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下意識的朝身後看去,只見言帝封穩步而來,負手而立站於她身後。
她凝眸看著他:“你就沒有什麽想要跟我說的麽?”
他淡然開口:“沒有。”
“那你來這兒幹什麽?離天亮還有幾個時辰,明日要趕路,你何不回去休息?”
他沉吟道:“本王料想你為了鳶耳定然不會睡,思及此,便睡不著。”
她聞言,眸中泛起層層的漣漪,轉瞬不見,斂著眉眼道:“言帝封,你心裡很清楚這一切是冥媚做的,對麽?”
他沉默不言。
她繼續道:“而且你有證據能夠證明這就? 仙妃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