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媚聞言,頗有幾分無所謂,雙手環胸,看著躺在床榻上的阿仲,眸光落在他面上的銀色面具時,眉頭輕皺,伸手便要掀開他的面具。
“你幹什麽?”容樞不悅道。
“看看他長得什麽樣啊?”
“你要是想讓他活著,就乖乖的坐在那邊的椅子上等著,若是不想他活著,立刻把人帶走!”
冥媚撇了撇嘴,悻悻的將手收回,暗暗地瞪了容樞一眼,因怕他發覺而看向她,立刻轉身朝著椅子處走去,後而穩穩的坐下。百般無賴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拿在手上慢慢的喝著,看著容樞清理傷口的動作利落而敏捷,遂道:“他中了我那麽多鞭子,沒死倒也是大幸!”
“這麽說你很想讓他死了?”
“那倒沒有!”
容樞將清理傷口的用具撤了,走到藥櫃前拿了一瓶藥效極強的療傷聖藥攥在手心裡,走到床榻邊,回頭看了她一眼,將她面上無所謂的神情盡收眼底,收回眸光微阿仲塗抹著膏藥,道:“既然不想讓他死,又何必下如此的狠手。”
“誰讓他招人討厭呢!”說話間將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不悅道。
“既然討厭,還送過來做什麽?直接殺了豈不是省事?”
她眸中劃過一抹複雜,沉吟片刻,道:“不可,他可是錦哥哥派給我的人,說什麽也不能殺了!”
容樞道:“冥媚,你雖為冥帝閣唯一的女弟子,也當真不愧為唯一的女弟子,折磨起人來當真是不手軟。”看著阿仲,面上的眸光深沉了些,道:“這個人落在你手上,想必前世定是做了許多惡事。”
“容樞,你別拐著彎兒罵我!”
“沒有,我在誇你。”
“哼!誇我?你會那麽好心?”她鄙夷道:“整個冥帝閣都知道你是最最口是心非的人,不著痕跡的罵人。”
他隱匿著眸底的笑意,冷聲道:“你是冥帝閣的殺手,說你心狠手辣,怎麽就不是誇你。”
“好了!好了!”她本想等著他為阿仲塗完膏藥將人帶走,可這容樞實在可惡,說話難聽至極,她又因忌憚他無法反駁,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離開,省的忍氣吞聲:“人交給你了,三日之後我再來將人帶走。”話畢,不等他回應,閃身消失在門口。
他確定她立刻之後,停了手上為阿仲塗抹膏藥的動作,將他面上的面具拿下,當看到銀色面具下的那張臉的時候,驚訝道:“霂仲?”
是,他認識他,因為前幾日霂仲被冥媚打的半死,就是送來他這兒,才救回了他一條命。
只是,與上次不同的是,他的面上為何會戴著象征是冥帝閣弟子的銀色面具。而且冥媚好像並不知道他就是霂仲。
思及此,為他把脈,沉著的眸光立刻清明,了然道:“原來有人給你下了解憂香。”
解憂香乃是他研製毒物,供冥帝閣的人使用,不過介於解憂香的特殊性,閣內有權使用這個毒的人只有冥媚、冥錦和言帝封。冥媚方才提到霂仲是冥錦派給她的,而幾日前聽聞霂仲出逃的消息之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如此一來,都對上了。
冥錦迷惑了霂仲的心智,讓他自認為是冥帝閣的人,同時將他派給了冥媚,為冥媚所用,這才被她打成這樣。
中了解憂香的人最為忠心,按照霂仲的武功,如果他還手的話,一定不會被打成這樣,想來是冥媚拿他出氣,他未還手,故而傷的如此重。
他倒是有解憂香的解藥,可是沒有必要救霂仲,他可是冥帝閣的人。
將手中的面具重新為他戴上,拿起塗抹傷口的膏藥,繼? 仙妃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