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頗為無奈的笑了笑。三寸人間
馬要到年關了,府內換了新的紅燈籠,離過年還有十日時,紅燈籠被點燃,一直亮到過年的前一天晚。她估計,這燈籠怕是要亮到正月十五。
自從她轉變態度,開始以柔弱的姿態出現在言帝封的面前,事事以他為主後,他也越發的對她好,將她當做自己的夫人一般對待,也做到了尋常夫妻那樣的相敬如賓。
或許是因為她的改變,言帝封將奪位之事暫且擱置。或者,在他的心裡,皇位本是他的囊物,是他手到擒來的東西。
自從那日言帝封殺進皇宮,殺了宮內一千禁衛軍之後,她與皇、溫子玉的聯系很少了。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她在一步一步的實施自己的計劃,與他們聯系,會讓言帝封對她生疑。
他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不能被她輕而易舉的給摧毀了。
她自然是害怕與言帝封之間的感情有任何的危機,可是有一個人,巴不得言帝封對她失去了興趣。這個人便是冥媚。
自從一次在淺桑那兒受辱之後,她便一直在尋找機會報復淺桑。為了至淺桑於死地,動用了冥帝閣的人幫她查找有關淺桑的所有資料,其包括她現在與溫子玉和言暄楓的關系。
冥媚認為,主子絕對不可能真正的信任淺桑,畢竟她說到底還是言暄楓的人,有臥底之嫌。算當下主子對她信任萬分,可是這種信任是極其脆弱的,只要她稍微用些手段,便可讓這可憐而弱小的信任分崩瓦解。
為了實施計劃,她派人跟蹤溫子玉十日,在過年的前一天,終於趁他獨身一人,毫無防備的時候捉到了他。
這次,她要看著淺桑死!
“主子,明日是新年第一天了,您可有什麽心願?”鳶耳雙手抱住下巴,仰頭看著她,眨巴著大眼睛開口問道。
“恩”她當真想了想,看了一眼窗外,收回眸光,看向鳶耳,道:“我的願望便是希望言靈國能越來越好。”還有一句“希望皇能將皇位坐穩”,這句話她只在心裡說了說,因她現在身處言王府,說話要謹慎,以免隔牆有耳。
“主子的願望還真是宏達,奴的願望同您的一,顯得渺小多了。”
“哦?”她好道:“你是什麽願望,說來聽聽。”
鳶耳傻呵呵的笑了笑,道:“奴希望主子每天都能開心,希望自己也每天都能開心,希望奴和主子這樣在王府內,簡簡單單的生活,一直到老。”
越是簡單的願望,越是難以實現,這便是現實。
她伸手摸了摸鳶耳的頭髮,柔聲道:“今晚睡覺前呢?你腦子裡一直想著這個願望,明天一早若是還沒有將這個願望忘記的話,我相信你這個願望一定會實現的。”
“主子,奴今日才同您說過的願望,明日怎麽可能會忘記呢?”
“那可不一定啊?人往往覺得可以掉以輕心的東西,在失去的時候漫不經心,可是當有一日忽然想起,那時的願望沒有實現,會滿心酸楚。”她看著鳶耳道:“希望你不要忘記自己的願望,並且將自己的願望實現!”
鳶耳笑著點了點頭,道:“奴明白了!”
“不早了,去睡吧!”
“是!”
鳶耳走後沒多久,她將燭火吹滅,掀開被子了床,想象著明日王府內是怎樣的熱鬧,靜靜的閉了眼睛。
約摸半盞茶的功夫,琴心閣的院子內出現一名女子和四名戴著銀色面具的人,
女子在前引路,四名戴著銀色面具的人手抬著一個麻袋,麻袋的大小剛好能夠裝下一個人。 他們輕手輕腳的朝著淺桑的房門而去,隨後穩穩的站在房門外。帶頭的女子左右看了看,隨後從懷掏出迷煙,將窗戶的紙片捅破,將迷煙吹進去。片刻之後,收了裝著迷煙的細竹筒,又從懷掏出一塊黑色的布塊蒙在面,衝著身後的四人招了招手,接著將門緩緩推開,輕手輕腳的朝著房內走去。
四人連忙跟。
進屋之後,四人將麻袋解開,麻袋內是昏迷的溫子玉。在那名女子的指示之下,四名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抬著溫子玉,將其抬放在淺桑的床,並未兩人蓋好被子。
做好這一切的五人悄無聲息的離開,房門被關,院子裡又恢復的寂靜。
第二日天剛剛亮,在婢女的服侍下穿好錦袍的言帝封面帶笑意的同沈管家道:“遊湖泛舟的地點可選好了?”
沈管家欣喜於他今天第一天便有這樣的好心情,道:“已經選好了。”
“好。”他想象著帶著淺桑前去遊湖泛舟時她的喜悅心情,一想到她的笑容,心口便一陣甜蜜。
昨晚本是要在她的琴心閣寢的,奈何江湖最近出現了一批殺手,不知來處,但是武功高強,冥帝閣的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縷縷被這夥殺手暗殺,他為了處理這件事情,故而沒去琴心閣尋她,不知道她是否思念他。
他倒是挺期待她幽怨的看著他,同他道:“為何你昨晚沒來。”
嘴角的笑意深了些,徑直朝著房門走去。
沈管家道:“王爺,今日不用早膳麽?”
“本王前去喚王妃前來,一同用膳。”
偌大的言王府內,由王爺親自前去喚的人,也只有淺桑一個了。
今年的第一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天剛亮,陽光通過窗戶的縫隙照耀進了房間內,床榻的淺桑感受到陽光的明亮之後,緩緩地張開眼簾。陽光從眼眸的縫隙擠進來,太亮了,她下意識的一手遮擋著眼睛。
這一抬手沒什麽,關鍵是她發現抬手的時候,好像碰到了一樣東西,而這樣東西好像在自己的身邊。
還是軟綿綿的東西。她不記得在睡覺之前讓鳶耳放抱枕在她身邊。
慢慢坐起身子,背靠在身後的牆壁,放下遮擋著眼睛的手,朝身側看去,當看到身邊的人時,大驚失色:“溫子玉!”
熟睡的溫子玉聽到一聲突兀的尖叫,立刻醒來,當看到身邊的人是淺桑的時候,同樣驚愕不已,再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立刻開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雖然在此刻被她面紗下的面容所驚豔的,可是卻不是感歎她美的時候。
“砰!”房門被推開,言帝封徑直走了進來,淺桑想要讓溫子玉趕緊離開,已經晚了,一臉愉悅的言帝封在看到床的兩人時,整張臉陰霾的可怕。
她下了床,跪在他面前,仰頭看著他,道:“王爺,你聽我解釋。”
言帝封看都沒看他一眼,抓著她的肩膀將她扔至一旁,她的身子毫無意外的砸向一旁的櫃子,額頭重重的磕在櫃子,發紅的地方立刻流血了。
她捂住額頭,忍著疼去看言帝封,發現他此時掐著溫子玉的脖子,手青筋暴突,欲要置溫子玉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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