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明在為你的殘暴開脫”
“殘暴?”他怒道:“誰都可以說本王殘暴!唯獨你不可以!”
她一聲接著一聲的哀歎,玄霆的死狀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她的面前,淚水止不住的往下落,用余光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想靜一靜。請百度搜索看最全!的小說!”
他凝視她片刻,後而甩袖離開。
用手捂住臉頰,淚水順著手縫溢出來,她當真是難過至極,心絞痛的厲害。她實在沒想到因為自己一個小小的判斷錯誤,會讓玄霆丟了性命。
如果她堅持選擇留在言王府而不是跟隨皇進宮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仙子,我尤記得離開仙奕谷那日你同我說的那些話。你讓我不要深陷紅塵,可是現在的我已經在紅塵裡迷失。為了言靈國,我付出了失去雙腿的代價,為了這雙腿,我失去了一個要好的朋友。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我真的很迷茫仙子,求你現身,指點一二。”
屋內忽然飄出百花的香,她將手緩緩放下,看著眼前浮動的白花漸漸幻化成一名白衣仙子的模樣。她心酸楚,哽咽喚道:“仙子”
司虞仙子穩穩的落地,緩步朝著她走來,又穩穩的坐在床榻邊。眸光憐愛的看著她,抬手將她耳前的發絲別致耳後:“音莫”
她立刻痛哭,伸開胳膊抱住司虞仙子的身子,將頭放在她的肩膀,脆弱的樣子與初自從仙奕谷離開時的模樣大不相同。
“仙子我的心好痛。”
司虞仙子淡淡開口:“你出谷時我便交代你,讓你不要深陷紅塵,你還是讓自己陷進去了。”
“人總有無能為力的時候,出了仙奕谷,旁的事情弟子都能解決,唯獨感情的事,常有無能為力之感。”
司虞仙子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讓你入了紅塵又完全不將感情放在心,倒也不可能,現在既然已經如此,那麽盡快想辦法挽救才是。”
“弟子,音莫也想,可是音莫現在已經沒了雙腿,許多事做起來有心無力,實在是疲憊不已。”
“雙腿自然不是問題。”司虞仙子緩緩起身,眸光落在她的雙腿,雙手齊蘭花指,用靈力幻化出異的花瓣,將所有的花瓣覆蓋在她的雙腿,片刻之後,收回花瓣,纖纖素手緩緩放於身側,看著她道:“起來走走看。”
她深吸一口氣,手扶著床簷先挪至床榻邊緣,而後用腳嘗試著觸碰地面,發現雙腳在觸碰地面的時候有知覺了,眸光亮堂了些,隱匿著滿滿的期待。
抬頭看了司虞仙子一眼,好像這一眼能給她許多勇氣似的,她深吸一口氣,將整張腳面放在放在地板,而後扶著床簷緩緩起身,感覺腳一點一點開始撐起身體的力量,她簡直欣喜若狂。咬了咬牙,試著松開床簷讓自己完全站在地板,能站住腳之後,一點一點的挪動步子,竟然完全可以走了。
她欣喜的將頭抬起,想要同司虞仙子道聲感謝,誰知房內已經空無一人。
“音莫,銘記離谷時我跟你說過的話,在你還未陷的更深時,早些看破”
悠揚的聲音傳來,她知道這是司虞仙子對她的千裡傳音,立刻跪在地,垂頭道:“謝仙子。”
她在房內鍛煉了數遍走路,待完全恢復之後,坐在茶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想著接下來該如何做。
玄霆的死,讓她看清了言帝封的為人,之前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通過勸說的方式讓他放棄對皇位的覬覦,
現在她已經不會再做無用功了。 “咚咚咚。”
聽到房門響,她立刻前將房門打開,見門外站著的人是鳶耳,立刻道:“進來!”
鳶耳看到她能夠走路了,吃驚的厲害,忙端著手的點心朝著屋內茶桌走去,將點心放在茶桌之後,轉身看著她,道:“主子,你的腿”
“已經恢復了。”她快速的回答,後而穩坐在茶桌邊,看了一眼桌的點心,道:“這些是言帝封讓你送過來的?”
“是!”鳶耳的注意力還在她的腿,忙問道:“主子,您的腿是怎麽恢復的?奴記得沒錯的話,從皇宮回來的時候,您的腿”
“是司虞仙子治好了我的腿。”
“司虞仙子?”鳶耳立刻環顧四周,道:“奴怎麽沒見到?”
“仙子已經離開了。”
“哦!”鳶耳有些可惜道:“看來奴來晚了。”頓了頓,從懷掏出一封信,將信遞給她,道:“主子,這是裴將軍的來信,請您過目。”
她立刻將信接在手,拆開來看,當看到信的內容時,面終於有了一絲喜色:“裴典已經找到了厲淵的下落,現在他正同厲淵一道在來月支城了路。”
“那真的還太好了。”鳶耳不禁道。
“鳶耳,你去將紙筆拿過來。”
“是!”
鳶耳將紙筆拿來,她快速地寫了一封信,將信遞給鳶耳,道:“你將這封信飛鴿傳書給溫子玉,他會將信交給皇。”
“是,奴這去吧。”
“等等。”
鳶耳待要轉身離去,她又問道:“王爺現在在做什麽?”
鳶耳面有幾分為難,欲言又止:“主子,奴”
“怎麽?”她發覺她面的異樣,開口問道:“你我之間還有什麽不可說的?”
鳶耳歎了一口氣,雙手交握於身前,眉頭輕皺,道:“主子,奴不知道該不該同您說。”
“說吧。”
糾結一番的鳶耳隻好道:“王爺王爺他在籌備迎娶側妃一事。”
“”迎娶側妃?為何她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眸光暗了暗,凝聲道:“要迎娶的人是誰?”
“冥媚。”
這是她怎麽想也想不到的人。
鳶耳見她沉默不語,料想她是否不開心,忙開口安慰道:“主子,想必王爺這麽做隻為堵住百姓們的議論,畢竟王爺是有身份的人,故而”
“你說,如果言帝封知曉我雙腿已經好了,還會迎娶冥媚麽?”
鳶耳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好了, 你出去吧!”
鳶耳離開之後,她盯著桌的點心看了一會兒,伸手拿起一個,放在嘴邊咬了一口,桃花糕入口即化,很好吃。覆又將剩下的半塊放回盤子內,起身朝著房門口走去,將房門打開,徑直出了言帝封的院子。
行至他的院門口,看著兩名守衛,道:“我現在回琴心閣,若是王爺回來了,說我回琴心閣了。”
兩名侍衛點頭答應的同時,眸光放在她的腿,吃驚於她的雙腿已經完全能夠走路了。好的想問,可又沒有資格,生生的忍著。
言帝封回來之後,還未回到房間內,便聽到了兩名侍衛的稟報,他眸光凝結成冰:“你是說,王妃是自己走回琴心閣的?”
“是!”兩名侍衛異口同聲道。
吃驚不已的他立刻叫容樞,朝著琴心閣匆匆而去。
他要知道那兩名侍衛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離過年還剩下一個月的時間,她不止一次感歎時間過得太快了。
回到琴心閣之後,換了一身紅妝,將戴了這般長時間的面紗摘下,看著銅鏡裡那張絕色的臉,睫毛輕顫。
司虞仙子曾說,不讓她摘下面紗,因為她的這張臉會魅惑眾生,也會招來殺身之禍。可是她顧不了那麽多了,她要用這張臉來魅惑言帝封,讓他死心塌地的愛她,然後——殺了他。
如此,言靈國的內憂才會徹底解除,她也因此而完成任務,回到仙奕谷繼續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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