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錦得到言帝封的命令,開始著手調查鳳婉兒被殺之事。他意識到言帝封對這件事情非常的重視,故而也提起了十幾分的精神。
調查之初,他沒有立刻前去椒嵐閣找那群舞姬問話,而是先回了冥帝閣,因為在他的心裡有一個懷疑對象。
穿過兩座可怖的雄獅朝著懸崖上凸起的圓石走去,懸崖下的疾風徐徐,在耳邊回蕩著淒厲的叫聲,越過懸崖,眼前不規則的巨石上出現“冥帝閣”三字,他看了一眼,徑直走進去。
冥帝閣大門處守著的兩名身著黑色錦袍,頭戴銀色面具的閣內弟子,見冥錦前來,立刻恭敬的跪拜道:“參見大護法。”
冥錦面上冰冷無波,隻問:“二當家可在?”
“回稟大護法,二當家在閣內。此時應當在審訊剛抓獲的玄霆的副將。”
“”他凝眸道:“玄霆的副將?何時抓獲的?”
“今日一早。”
“抓他做什麽?”
“帝君要知曉玄霆現在所有的軍事布局,故而命二當家將此人抓來了。”
他沉思片刻,冷冽道:“好,我知道了。”話畢,徑直朝著冥帝閣的地牢走去。
冥帝閣的地牢陰暗無比,隨處能聽見水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地牢與水牢相鄰,因此才會如此的潮濕。地牢的每扇牢門的上方都有一個火把,這些火把將地牢照亮的同時映襯著牢房內關著的犯人的臉,能在準備審訊的時候,快速的找到被審訊的人。
關在冥帝閣牢房內的人,要麽是朝廷要員,要麽是江湖殺手,要麽是十惡不赦之人。
冥帝閣不僅是言帝封為了控制朝廷所建立的地方,暗中也做了許多行俠仗義之事。凡是江湖上出現的十惡不赦之人,言帝封都會下令將此人捉來,不必審訊,關進牢房,關上一輩子。這是他對於惡人的懲罰。
只是坊間百姓和江湖中人只是聽到冥帝閣三個字便已經嚇破了膽,更加不知冥帝閣暗中也做了許多好事。
走到頭,便見審訊室,目光所及之處,只有兩名看守審訊室的弟子,卻未見冥媚與玄霆的副將。
“二當家何在?”
其中一名弟子立刻道:“二當家帶著玄霆那名嘴硬的副將去了水牢。”
水牢一般只有窮凶極惡或是嘴太嚴,什麽都不說的人才會去的地方,看來這個玄霆的副將是後者。
只是玄霆的副將他所知的有兩人,一名喚作霂仲,跟隨玄霆多年。一名喚作施申書,乃是剛剛提拔上去的。那麽此次被冥媚捉來之人,是哪個呢?
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聽到隔壁傳來機關被啟動的聲音,立刻朝著水牢而去,只見霂仲被綁在水牢中央的一根石柱上,身上滿是被鞭打的印記,鮮血淋漓,他已奄奄一息。與此同時,水牢的水從地下往上冒出,很快便淹至他的腳裸,接著是膝蓋腰部脖子
“停!”一身黑衣的冥媚面色冷厲,眸光微眯,道:“霂仲,有一句話說的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只要你說出玄霆的軍事布局,我就放了你。不然,今日定要你嘗一嘗這水牢的滋味!”
“呸!”奄奄一息的玄霆狠狠地朝著她啐了一口,眼皮微抬,露出渾濁的眼珠子,抬頭看向她時,眸光清明而堅毅,嘴角勾起輕蔑的笑,一字一句道:“癡心妄想!”
“來人!”冥媚無辜大眼上劃過一絲猙獰,大聲道:“放水!”
水位立刻升高,很快霂仲便被淹沒。
沒有問出什麽的冥媚異常生氣,轉身準備出水牢,這個時候發現了站在她身側不遠處的冥錦,詫異道:“冥錦哥哥,你怎麽來了?”
冥錦的眸光從水牢中霂仲的身上收回,看著她道:“聽閣內的弟子說你在審問霂仲,所以過來看看。”頓了頓聲,問道:“問出玄霆的軍事布局了麽?”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霂仲的嘴太硬了,方才你經過地牢的審訊室,應當能看到地上的刑拘。那些刑拘盡數在他身上用過了,可是我竟然沒有半點收獲。無奈之下隻好才來水牢,誰知道他竟然毫無所懼,寧死不屈!”
他笑道:“能將你為難住的煩人他還是第一個。”
“哼!”她雙手環胸,一張小臉上滿是不悅:“冥錦哥哥這是在取笑我麽?”
“我哪敢!”他立刻賠笑道:“不過既然這個霂仲這麽重要,你還是留著他的命比較好,不然就真的一無所獲了。”
冥媚深思了冥錦的話,表示同意,不過就算如此,也不能立刻就將霂仲從水牢 仙妃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