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面前的茶又淺淺的嘗了一口,放下之後,手仍舊攥緊茶杯,眸光時不時的看向對面穩坐的鳳彥,神態威儀有分寸,又道:“那麽剩下的阮錦和楚染蝶都是本宮認為最好的皇后之選”頓了頓聲,看向他,很是認真道:“皇如何覺得呢?”
阮錦和楚染蝶會被她看,在他的意料之,可是阮茵沒有被她看,他倒是有些意外了。請百度搜索看最全!的小說!畢竟阮茵送給她的禮物,她很喜歡。
他答應了錦兒,一定會許她皇后之位。
可是
這幾日來他整日整夜的睡不著,腦海閃現的人竟然是阮茵和小時候在阮府見過的那名小女孩。
他理智的覺得阮茵不可能是那個小女孩,因為那個小女孩他已經找到了,是阮錦。可為什麽自從見了阮茵之後,他開始對於阮憶錦產生了懷疑。
見他沉默著遲遲不開口,她微微將音量抬高,又道:“皇覺得阮錦和楚染蝶如何?”
他微怔,隨後立刻清醒過來,先是看了她一眼,隨後倒了一杯茶,將茶端起來飲盡之後,內心的不平靜才稍稍的緩解。
“母后,那日宴席驚鴻一瞥,並不能夠證明什麽,依照兒臣之見,還需再觀察一段日子。”
太后了然的點了點頭,道:“皇兒說的也是,畢竟選後之事是國之大事,確實不能夠草率。”若有所思一番之後,起身道:“好了,夜深了,本宮不再打擾你了,你早些休息吧。”
他立刻起身跪在地,恭敬道:“恭送母后。”
待聽到房門被關的聲音之後,緩緩抬頭,隨後站起身子,坐在凳子,長夜漫漫,又是一個無眠之夜。
長夜漫漫,睡不著的人又何止他一個。
小瑾已經搖搖欲睡了,可是當看到對面坐著的自家小姐一臉“不想到進宮的辦法不睡覺”的表情時,無瞌睡的她又被自己強大的意志力給刺激醒了。
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下巴撐著頭,頗為無奈道:“小姐,你當真想不出進宮的辦法便不睡了麽?”
“自然!”面的神情嚴肅了幾分,道:“這件事當真等不得了!”
小瑾見她一臉的嚴肅,直覺自己實在是有些吊兒郎當了,心愧疚,立刻坐直了身子,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端起面前的茶杯將杯的茶水一飲而盡,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面,快速的搖了搖頭,後而眸光定定的看著她,一字一句道:“好!小瑾陪著你,小姐不睡,小瑾也不睡!”
她看著她,淡淡開口:“你何必陪著我呢?趕緊去睡吧。”
“那怎麽行?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主仆,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小姐為此事這般憂愁,小瑾怎麽可能丟下主子自己去睡呢!”
縱使她現在還沒有想到辦法,可是心裡面卻安慰了許多。
“好瑾兒。”
小瑾羞赧的笑了笑,忽而眸光一亮,看著她道:“小姐,奴有一個法子,不知可不可行!”
“什麽法子?”
小瑾立刻起身,走到她身邊,附耳於她,一字一句道:“小姐,你看”
片刻之後,她黯淡的眸光驟然亮,看著眼前的她,凝聲道:“這是個好法子,為什麽我沒想到呢?”面的笑意深了,立刻道:“好!我們這麽辦!”
接下來的幾日,坊間忽然開始流傳一個傳言,說是名叫“無”的花種,並非凡間之物,只有無用心的人,才能讓“無”開出最美麗的花,而這種花有異的功效。
傳言這麽多,並沒有說清楚到底有什麽功效,可是卻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心。
眾人都知道,名為“無”的花為皇太后所有,乃是阮府嫡女贈給太后的生辰禮物,而想必這花的種植方法,也只有阮扶茵一個人知道。
這日一早,宮裡來了聖旨,指明讓阮扶茵進宮,培育“無”花的花種。
“砰!”
阮茵院子的大門被人大力撞開,門栓段成兩端落在地。阮公氣勢洶洶的帶著阮錦和阮霏等人闖進來,直奔阮茵的屋子。
“砰!”
阮茵的屋門得到了與院門同樣的對待。
主子下人擠了一屋,來勢洶洶,來者不善。
而阮茵呢?她正從小瑾的手接過粥碗,拿杓子盛了一杓子桂花粥,放在嘴邊的時候微頓,眸光看向屋內黑壓壓的眾人,似笑非笑,道:“要嘗嘗麽?”
阮霏三步作兩步前將她手的粥碗奪過來,而後狠狠地扔在地,只聽“砰”的一聲脆響,粥碗四分五裂不說,好好的桂花粥也撒了一地,看著著實是可惜。
“哎?你!”小瑾道:“三小姐,這是大小姐的粥,你怎麽如此不懂規矩?”
“我不懂規矩?”阮霏指著自己怒焰圓睜,前一步站在小瑾的面前,抬手便是一巴掌,直打的小瑾身子不穩,趔趄了幾下倒在地。
見小瑾如此狼狽,她越發得意,冷笑道:“你一個小小的奴婢都敢如此跟我這個主子說話,便曉得你的主子平日裡是怎麽教你這個下人的!有什麽樣的主子,有什麽樣的下人!”
“阮霏,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阮茵起身走至她面前,雙手交握於身前穩穩地站著,眸光又暗又冷,如同忘川河水一般:“莫非在太后宴會吃過的虧,你盡數忘了?”
她立刻面紅耳赤,周身忍不住顫抖:“你”口的話還未說完,轉身便跑,跑至阮公的身邊,圈著他的胳膊委屈道:“爹!你看阮茵,她威脅女兒!”
阮錦添油加醋道:“爹,三妹是在您允許之下學些武藝防身的,可阮茵呢?她竟瞞著您私自學武。那日在太后宴會強出風頭,若非有您出來為她求情,此時她怕是已經被太后關進宮內大牢了!單憑這兩點,您應當以家法侍候!”
阮公又何嘗不是這般想的,昨晚府門口兩人吵完之後,他想了很久,既然這個阮茵開始在不受他控制的情況下出風頭,那麽他得給她點教訓, 讓她時刻記著她現在還在阮府,還是阮府的人!
既然是阮府的人,沒他阮公管不了的!
“阮茵,從昨天開始,你在挑戰我的極限,你身為阮府的小姐,卻不守府內的規矩,我實在是不能再繼續容忍你!”話止於此,神情威嚴,震聲道:“來人,家法!”
阮茵會怕麽?自然不會。
她先將倒在地的小瑾扶起,站穩之後,只見府內管家將藤條恭敬的交給阮公,她身子向後退了幾步,雙手環胸靠在紅木雕花的桌邊,幽幽開口:“阮公,若我說你今日不可能動我一根毫毛,你是否會識相,早早地將那沒用的鞭子給收了。”
“你!你這個不孝女,竟然敢直呼我的名諱!”他攥緊了藤條前,氣勢洶洶:“今日便讓你嘗一嘗這藤條的滋味,也讓你記著,日後膽敢再犯,是如此這般下場!”
淺桑看阮公持著藤條去勢洶洶,實在是教人生懼。
阮霏和阮錦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阮茵會讓她們得逞麽?
怎麽會呢!
她會讓她們覺得可怕。
阮公甩著藤條衝她來的時候,她微微頓眸,在藤條離她的臉還有一寸之時抬手將藤條攥在手,輕巧的如同從旁人手接過一樣東西似的。
“阮茵,你竟然接得住!”
“你未免太小看我了。”說著,伸手一拽,本來在阮公手的藤條立刻到了她的手心,她不稀罕這東西,隨手扔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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