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冥錦立刻走進來,恭敬開口:“王爺,您有什麽吩咐?”
他深邃的眸光帶著絲絲縷縷的黯然,沉默了許久之後,開口道:“命人看著王妃,不要讓她出琴心閣一步。”
冥錦立刻拱手道:“屬下明白!”
逃回琴心閣的淺桑驚魂未定,想著他一定是察覺到了她的想法,所以對她有所防范。而他昨晚看似已經睡著了,怕是在假寐,故而她才沒有行動。
鳶耳將水遞給她,開口問道:“主子,昨晚您去了哪兒?奴一晚都沒見到您。”
“沒去哪兒,睡不著,在府內四處轉了轉。”她接過茶,淺淺的抿了一口,仍舊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鳶耳察覺得到她面神色不大對勁,但是既然她不願意多說,她自己然沒法子一直追問:“主子,既然您昨日沒睡好,喝了這杯茶便補個覺吧。”
“不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待會兒我要出府一趟。”
“恩,好。”
淺桑一夜未睡,早膳未吃,喝了鳶耳給的那杯茶之後徑直朝著琴心閣的大門走去,誰知剛出了院門,立刻被人攔下,帶頭的人是冥錦。
她皺眉道:“你們攔著我做什麽?王爺準我出府的!”
冥錦的面如往常一般冷冽:“王妃,今早屬下剛收到王爺的命令,王爺說了,不準您出琴心閣半步。”
“為什麽?”問完她又一陣心虛,其的緣由,她是清楚萬分的。他定然是因為昨日的事情,才會下這樣的命令。
看來他一定要奪取皇位了。
心焦急,立刻道:“我要見王爺。”
“王妃,王爺不會見您的,況且王爺現在根本不在王府。”
不在王府會在哪兒呢?
冥帝閣?
她眉目間的溝壑非常深,思索再三之後,道:“冥錦,今日我是一定要出去的,無論如何都要。”說著,一躍而起,手心幻化的扶桑花花瓣朝著冥錦逼去。
冥錦拔出寒劍將花瓣打落,見她還要出手,立刻道:“王妃,如果你不顧及你的婢女鳶耳的死活的話,那麽您便出去吧。”
“主子!”
她聽到喊聲,立刻收了手回眸去看,看到鳶耳被他們鉗製,凝眸看著眼前的冥錦,道:“你這麽做太卑鄙了!”
“屬下只不過是完成王爺交給屬下的任務,沒有卑鄙不卑鄙一說。”
她轉身走到鳶耳面前,怒斥鉗製住鳶耳的兩名侍衛,道:“放開她!”
兩名侍衛看了冥錦一眼,冥錦同兩人點了點頭,兩人這才將鳶耳放開。
她立刻攥緊了鳶耳的手朝著屋內走去,而後將房門緊閉。
鳶耳眸含淚:“主子,對不起,是奴拖累了主子。”
她心雖然煩悶,仍知道這不是鳶耳的錯,故而勸慰道:“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自責了。”
“主子雖然如此說,可是奴的心仍是愧疚。”
她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好鳶耳,這不是你的錯,你記著我說過的話,你不必在這樣小的事情去糾結。”
鳶耳知道她此刻心煩意亂,故而沉默,不再開口。但是仍舊為了能讓她出府而想著辦法。
而今日早朝之言帝封同言暄楓的宣戰讓他猶如驚弓之鳥,下了早朝之後,立刻召集溫子玉等人議事,施申書也在,唯獨淺桑不在。
淺桑不在,眾人亦是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
溫子玉道:“我已飛鴿傳書與淺桑,
她未來,想必是被言帝封囚禁在言王府內了。” 龍椅之的言暄楓仿若在一夕之間老了許多似的,對於與言帝封之戰,他沒有任何的信心,自從知道了言帝封是冥帝閣的冥帝君之後,更加不知所然。
再加淺桑此時不在,他更是如同沒有了主心骨一般,怕是不戰已敗。
施申書道:“皇,屬下已經將眾將掉進月支城內,隨時等候派遣。”他信心滿滿,因從未與言帝封正面交鋒,雖知道言帝封的厲害之處,卻覺仍有勝算,只因皇的兵力要言帝封多出好幾倍。
言暄楓道:“眾大臣可有何計劃?”
司淩前道:“軍師不在,我等不敢鬥膽發表意見,恐並非萬全之策。”
溫子玉道:“軍師不在,於我們而言是莫大的損失。”
“說損失也未免嚴重!”施申書周身有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之氣魄,前一步,凌聲道:“軍師只不過是被言王關在了言王府,只要我們設法將其救出,不談不損失。”
簡岑書道:“言王府戒備森嚴,如何救?”
“縱使再戒備森嚴的地方,仍有疏忽之處,而需由溫公子先飛鴿傳書一封給軍師,讓她得知我們前去搭救她的消息,如此一來便可裡應外合,自然容易些。”
“如何裡應外合?”溫子玉道。
施申書同眾人解釋:“軍師在得知我們前去搭救的情況之下一定會做足準備, 而我曾聽軍師提及,琴心閣的後牆正對著大街,我們不走言王府的正門,走後面,而且琴心閣的後牆處因為緊挨著大街而無人守衛,故而容易下手。且救出軍師之後,還能迅速離開。”
對於琴心閣的後牆緊挨著大街,溫子玉是知曉的。經過施申書這般一說,他細細的構畫了將淺桑救出琴心閣的輪廓,覺得可行。便道:“那麽我在信便可告知她我們搭救她的方法,讓她早作準備。”
施申書面含笑,點了點頭:“正應如此。”
言暄楓道:“好,那麽你們今晚便行動搭救軍師,朕在皇宮裡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是!”
溫子玉將信寫好,飛鴿傳書給淺桑,淺桑收到信之後,欣喜若狂。
立刻同鳶耳道:“今晚子玉會救我們離開言王府,鳶耳,此一去便再也不可能回到言王府了,你可願意隨我離開?”
“主子,鳶耳說過,您去哪兒鳶耳便去哪兒!”
“好!”
兩人在房內小聲的收拾著包裹,而後等著夜幕降臨,等著後牆發出動靜。
而在院子門口守著的冥錦對此事毫無所知。
夜深了,一切都是靜悄悄的。鳶耳開門,探出頭看了看守在院子的人的動靜,見他們都也已經有了倦怠之意,心暗暗的想著,若是溫子玉他們此刻前來,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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