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焦急的很,驚雷一般的聲音,配合霹靂一般的動作,一個人已經飄然出現在了兩人之間,馮公公瞅著那人一看,這一看,非同小可,馮公公立即推金山倒玉柱納頭便拜,這人不是別人,乃是白澤。三寸人間
“馮公公,你好大膽!”看到淺桑沒有受傷,甚至於連惶悚的表現都沒有,他立即站在兩人之間,馮公公為難的解釋起來——“咱家原是經過這裡,這小蹄子不長眼睛,真正是眼高於頂了,您也看看好歹,這髒兮兮的,這……”
馮公公一邊說,一邊抖索一下自己的衣裳,衣裳的汙泥濁水將衣裳弄得很是不像樣,他是禦前伺候的,理應衣冠整潔,這才像個話,但此刻……
“這也不值得什麽,朕差人去那邊說,你先去換衣服,這丫頭難道想要與你狹路相逢不成,不也是一不小心,人有失手馬有落蹄,你也好大人不記小人過。”他說了一籮筐的話,這馮公公自認倒霉,狠狠的瞄一眼跪在地的淺桑,唯唯諾諾的朝著後面去了。
“好了,大陰人已經去了。”
白澤嘴角有一抹新月一樣美麗的笑弧,看在淺桑眼裡,何止是溫暖,盡管現在天氣冷颼颼的,但這樣一抹明媚的微笑,卻讓她產生一種眷戀與安慰。
“多謝皇。”
“大恩不言謝,你不知道用……其余的方式嗎?你們女孩子被人拔刀相助以後,不都是……”白澤逐漸的靠近淺桑,故意壓低了聲音,曖昧的說道:“不都是會以身相許的嗎?”
以身相許!以身相許!?這一刻,淺桑明白了,白澤是真心實意要帶自己離開了,但是她呢,才不要和白澤去做她的皇后呢。
“奴婢僅僅是一個賤奴罷了,怎麽能玷汙您呢,奴婢還有事情,先走了。”她一邊說,一邊準備去其余的地方。
但剛剛走出去兩步,忽而被白澤拉住了。“你明明有那門遁甲的本領,剛剛為什麽不索性離開呢?要不然為什麽不變戲法讓這家夥倒霉呢?”
“有,我還能要是將發生的一切都忘記呢,你最好不要靠近我。”淺桑警告一般的看著白澤,白澤微微一哂,“你不會舍得那樣對我的,畢竟我們是朋友。”
“多謝您將我當做朋友,但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我僅僅是一個賤奴罷了,您不要靠近奴婢了,告訴您吧,那些題目,都是門遁甲幫助的我,我除了會點兒法術,其余的都不會。”
“我甚至希望你連法術都不會,那樣豈非更好呢?”白澤看著淺桑,今年紅鸞星動不成?淺桑顰眉,老天啊,不要這樣玩了,老天啊。
淺桑感覺腦袋嗡的一聲,想要說什麽,但良久,吞吞吐吐沒有說一個字。
“你放心好,朕不會每天都打攪你的,朕每天也有自己的事情呢,但是現在呢,你已經成功的引起了朕的主意,我呢,每天會過來和你聊一會兒。”
“奴婢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您這樣,會讓奴婢給總管責罰的,您剛剛已經看到了,難道不是?”
“這些事情,以後都不會發生,朕在那麽國家來,朕是你們國家的座賓,你呢,你也要端正自己的態度,你雖然和朕不一樣,你不是座賓,但你也不是階下囚啊,朕希望你明白這個。”
“奴婢始終都明白,您的演講已經結束了,奴婢感覺很是滋補,現在,您能讓奴婢離開了?”淺桑一邊說,一邊將木盆撿起來,將抹布丟在了木盆,誰知道白澤一把將木盆握住了,淺桑用力,想要搶奪過來。
但白澤的力量很大,淺桑這邊只能放棄了,老天的,還能怎麽樣呢?
“我們一起?”白澤知道淺桑是要去宣室殿的,淺桑呢,氣惱的很,木棍個惡狠狠的等著白澤,白澤笑了,“你的眼睛很好看,但是朕保證,你要還用這樣的眼神來瞪著朕,朕下午要你失明,朕還要將你的眼睛吃下去,你不會想要看到那一幕的,對嗎?”
“你!”簡直是個無理取鬧的人啊,淺桑別轉身,朝著前面去了。
“不要走,端著你的木盆,你會真的要人看到朕的一張臉貼在了你冷屁股吧。”他說,淺桑將木盆搶過來。
“皇,您不要張口閉口是這些話,讓人聽到了,還以為奴婢在引誘您,奴婢在帝京,已經非常非常非常舉步維艱了,還請您見諒,給奴婢一條生路,奴婢感激不盡啊。”淺桑握住木盆,對著白澤福一福。
“朕大人不記小人過,你說的,朕不喜歡聽的呢,朕自動選擇忘記,喜歡聽的,朕記住了,現在,你和朕到宣室殿去。”
“做什麽?”淺桑揚眉。
“自然是打掃衛生啊,你一切都打掃乾淨了,朕能和你在一起玩兒了。也不會有人找你,多好啊。”
“玩兒?”淺桑吸口氣表示不堪重負。
“朕不好玩?”他低眸,黑黝黝的鳳眸落在淺桑的身,他問的如此直接,又是如此的曖昧,“皇,您好玩不好玩,原不是我能了解的,您要玩兒,您一個人去,奴婢沒有那樣多的時間。”
“你果真不想要做朕的皇后?”現在,繼續攤牌。
“做皇后有什麽好?”不要說做皇后了,這一路走過來,淺桑和白澤走在一起都根絕不自在的很,旁邊的人不但是頻頻側目,還竊竊私議。
“做了朕的皇后,你在燕國,想要做什麽,能做什麽,想要什麽能有什麽,能呼風喚雨,多好啊,燕國的美食其實也不賴,至於華服,朕覺得,你要是穿白色, 一定會豔壓群芳的。”
“皇,您是認真的嗎?”淺桑嘎聲一笑,“您也不看看奴婢的一張臉,奴婢的這張臉如此醜陋,您用豔壓群芳來形容,您不怕汙蔑了這樣一個高貴的形容詞。”
“朕倒是感覺,那形容詞汙蔑了你呢,朕感覺你非常美麗。”他一邊說,一邊故意下下的打量淺桑。
淺桑算是承認了,但還要刨根問底。“哪裡美麗呢,是奴婢的身材呢,還是奴婢的心靈?”現在的淺桑是很醜的,但心靈裡面有一片淨土,護或許,他已經發現了。
“朕感覺,你的這裡和這裡,都很美,你的一張臉雖然不怎麽好看,但怪的是,你從脖子以下……”啊,淺桑感覺自己要瘋掉了。
這個家夥究竟要做什麽呢?
淺桑唯恐白澤繼續說,會將什麽下流的字眼給說出來,劈手將白澤的嘴巴捂住了,卻哪裡知道白澤親了一下淺桑的手掌心。
“朕好像親到了一種花卉的香味,是……白色的扶桑花。”他肯定的眨巴眼睛,回味無窮的模樣,淺桑立即將手抽回來,“皇,您醒一醒,您仔細看看奴婢,奴婢這樣一個人,您果真是……”
“是的,朕已經瘋了!”
“不,是奴婢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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