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綻放扶桑花的季節,但地面卻有如許之多的花瓣,讓人匪夷所思。
而淺桑呢,早已經到了帝京。
她用了縮地術。
白澤了馬車,怏怏不樂的樣子,剛剛和淺桑還在一起呢,現在呢,已經只有自己一個人了,好似從天堂進入了地獄一般。
淺桑回到京,剛剛過了客寓,聽到一個屋子有女孩怏怏不樂的惆悵歎息。
“公主,您是殿下啊,您既然有這種意思,您讓您的哥哥去逢人說項好了,我們畢竟是女孩子,哪裡有女孩子追男孩子的呢?”旁邊一個侍女語重心長的說,聽這話的意思,好像白淺遇到了愛情難關,很需要攻克。
淺桑沒有偷聽的意思,但很是怪,究竟白淺看的那一位,是言帝封呢還是言暄楓?
“本公主正因為是公主,才更不好說了呢,今次過來,我是沒有想到的,會邂逅他。”淺桑聽到了公主的聲音,怏怏不樂的模樣。
“還是將這事情告訴皇吧。”旁邊的一個侍女再次提醒。
“也罷,只能如此了。”她一邊說,一邊歎息。
淺桑聽到這裡,暗忖,要言暄楓能和白淺聯姻,未來的白慎國和言靈國真正意義形成了邦交,那樣一來,不存在烽火連天了,一想到這裡,她朝著前面去了。
叩門,那侍女出門來,看到是一個陌生女子,立即鎖眉冷冷的呵斥。“好大膽宮人,敢在這裡胡亂叩門,你可知道這屋子裡面的是何方神聖呢?”
“我是齊勝男,求見公主殿下。”淺桑說,這侍女好像明白了什麽,立即前倨後恭的一笑,掃視了一樣淺桑,明明,公主說這齊勝男不是什麽美妙的女子,但眼前的女子,卻是那樣精致。
雖然看去衣裳沒有絲毫華貴的地方,但卻給人一種逼人的鋒芒,尤其是那雙美麗的眼睛,忽閃忽閃,幾乎好像會說話一樣,她回身,點點頭,告訴白淺了。
白淺因為淺桑在那三局連勝的事情,很明顯放自己一馬,早已經對這女孩建立起來一種友好的感覺,此刻,聽說齊勝男在門口,哪裡有不歡心的。
她親自朝著門口來了。
糟糕,剛剛忘記變臉了,不過也為時不晚,好在是半晚,變來變去的不那樣容易給人察覺,淺桑見那醜陋的一張臉變出來,等到白淺看到淺桑,眼瞳的已僅僅是那樣一個尋常人。
“你來了,進來,進來坐。”不等淺桑行禮呢,白淺一把握住了淺桑的手,拖著淺桑朝著裡面去了,沒奈何,淺桑只能跟著到屋子裡面去,屋子,窗明幾淨,兩人做好了以後,白淺立即讓侍女斟茶去了。
這侍女很是怪,花容失色的看著面前的女子,剛剛叩門的女子和這個女子是一個人麽?分明剛剛是一個貌美如花之人啊,但現在呢,進來的卻是如此這般一個夜叉,這也罷了,分明連白淺都是如此的器重這個人。
還要自己去斟茶?
“還不快去!”倒是公主輕嗔薄怨了,沒奈何,她立即去準備茶具了,少停,公主說道:“我現在心裡有很多的事情,想要找個人說,奈何無論如何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
“我願意做您的樹洞,您有什麽難言之隱,不妨告訴小女子,奴婢保證會守口如瓶的,奴婢和您也算是一見如故,要果真您有什麽疑難雜症不能解決的,或者奴婢還能幫幫你,也未可知呢。”
聽淺桑這樣說,歡喜的她口立即念佛起來。“那好,那好。”
於是,白淺將自己的心事告訴了淺桑,淺桑點點頭,“奴婢沒有走之前會幫幫您的,但願您和他能佳偶天成。”
“要果真如此,我如何能忘記你這月下老人呢?”公主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輕紗拿走了。“很多人都沒有見過我究竟是什麽模樣,現如今,我只是將這張臉給你看。”她一邊說,一邊認真的瞅著淺桑看。
“公主,您為什麽不將輕紗徹底拿走呢?”
“我雖然不是掌權之人,但時時刻刻都和哥哥在一起,經常要幫助哥哥做決斷呢,這樣一張臉勢必不會讓眾人有什麽壓力的,索性遮蔽了面龐,如今已三年五載,並沒有拿下來面紗的意思。”
她一邊說,一邊要將面紗拿走了。
“但公主,這可能是您走了一個誤區。”她說,其實,淺桑是希望白淺能將面紗徹底拿走的,為什麽呢,因為面紗下的那張臉簡直美妙到了極點,此刻,白淺卻疑惑了。“此話怎講呢?”
“公主,奴婢這張臉是不是很難看?”
“這……”哪裡有人這樣問話的啊,哪裡有人能當面揭另外一個人的短啊,公主沉吟了很久,卻點頭了。
“是了,我這樣一個醜女,但滿腹經綸都能征服你們,以至於你們這樣一個以貌取人的國家都願意接納我,為什麽您不能將面紗拿走呢,您本身是一個美妙絕倫的女子,依照我看,您拿走了面紗,說起來話,才更加是讓人不能拒絕呢。”
“這……可以?”這大膽的想法,是她之前想都沒有想過的,這面紗逐漸的已經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說來,也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因為白淺經常用面紗,導致有所好,下必甚焉,在白慎國,很多人也是東施效顰起來,明明都是貌美如花的女子,卻清一色都戴面紗,那場面的確不怎麽好看。
“這沒有什麽不可以,您從今晚開始,告別這過去的生活,將這面紗拿走,從明天開始,您開開心心的笑,然後試圖去靠近他,只要是我能幫助您的地方,我都會盡量的幫助你。”
“但是你也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宮女罷了,有很多事情你還是沒有辦法幫我。”想到這裡,她氣餒起來,歎口氣。
“公主,雖然奴婢僅僅是一個婢女,但您莫要忘記了,奴婢的腦袋非常好用啊。”
“是,是,是了。”白淺下定決心一般,將那面紗看了看,丟開在旁邊“聽你一次,從明天開始,你幫助我靠近他,究竟如何呢?”
“這個自然,我皇喜歡的是那種較胸無城府的女孩,你不要冷冰冰的,笑一個,笑一個我看看,先征服我,能征服她,我也是一個非常苛刻的教官呢。”淺桑瞅著白淺看。
白淺是每天都在笑,但那種笑,是真正的皮下排肉不笑,此刻,那張笑臉浮凸在他的面前,不怎麽討喜,倒是有點兒討厭。
“這樣不成了。”淺桑一邊說,一邊將銅鏡給了她,白淺攬鏡自照一下,自己將銅鏡丟出去二尺五。
“啊,這……這簡直是鬼怪嘛!”還有人自己會被自己的微笑給打敗的,這也是第一次。
“不是每一個微笑都能顛倒眾生啊,你很久沒有好生笑過了,這不要緊,你今天將微笑當做必修課,先笑的得心應手,我來日好生給你圖謀他,你看如何呢?”聽淺桑的意思,好像果真能做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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