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哥言之有理。三寸人間 ”白淺點頭,先一步朝著前面去了,白淺興奮的大叫起來。“哥哥,哥哥快來看。”眼前是幾個小孩,將一個人已經團團圍龍住了,白澤唯恐有什麽危險,但向來沉靜的妹妹,此刻卻變得瘋瘋癲癲起來。
他不得不朝著妹妹靠近。
那被圍攏在垓心的乃是一個三十歲下的人,那人的面帶著一抹歡快的笑容,手在摶弄什麽東西。
白淺一看,立即拍手稱快,只見那人很快的將一個什麽東西握住了,輕輕的一吹,那東西變大了,成了小動物的模樣。
“哥哥,此人會變戲法,這才是真材實料的老神仙呢。”白淺大嚷,讓白澤很是汗顏,因為在白淺看來能變戲法的人,現在玩的把戲僅僅是傳說的——吹糖人罷了。
這在帝京皆是的買賣,在白淺的眼卻如此的少見多怪。
“小妹,你想要什麽,我讓他變一個給你。”白澤看著白淺,白淺想了想,要了老鷹和老虎之類的。
“小妹,倒不如給你吹出來一個如意郎君的好。”白澤一邊說,一邊笑了,白淺點點頭,將要求告訴了這人,這年人很快摶弄起來,少頃,將白淺要的給了白淺。
在很多事情,聰明睿智的人,不見得每一件事情都面面俱到,拿白淺舉例說明,現如今的白淺,遇到這些新鮮事,簡直好像一個智障。
白澤陪著白淺在這四九城看了很久,玩兒了很久,白淺笑眯眯的,買了很多華而不實的東西。
兩人估摸時間差不多了,再次回到馬車,馬車夫已經恭候多時,看到白澤白淺來了,點頭哈腰的將兩人購買的東西放在了旁邊,這才催馬朝著帝京去了。
言暄楓下朝以後,去了圓明園,淺桑知道言暄楓的來意,不等言暄楓道明,已經說道:“我會幫你。”
“他們這一次過來,一定也是想要為難朕的,每一年,他們總是喜歡送什麽刁鑽古怪的東西,不知道今年又是什麽了。”國家與國家之間,為了證明智慧,每一次朝貢之後,也是會例行公事的將自己的小禮物拿出來。
反正題目每一年都推陳出新,顯然是刁難人的意思,但禮尚往來,只要你能回答他們的問題,有權利刁難他們,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淺桑是不怕這些問題的,畢竟淺桑的智力不是同齡的女子能擬的。
“你必須要站在朕的旁邊,你是朕的主心骨。”言暄楓看著淺桑。
“皇未免言過其實了,我會在簾幕後給您暗示的,再不然您告訴他們,簾幕後是一個普通的宮女好。”
“也好,也好。”言暄楓唯恐他們一來將那刁鑽的問題丟出來,他回答不來,豈不是挫折了銳氣,此刻聽淺桑的意思,一切已經自有安排,這言暄楓安穩不少。
今天,言帝封也來了,他同樣是給邀請到帝京的。淺桑失蹤的事情,讓言帝封耿耿於懷,說真的,言帝封猜測那事情一手是言暄楓安排的,但苦於沒有證據能證明此事是言暄楓所作所為。
現在,有機會到帝京去,對言帝封來說也是能調查的,他盡量讓自己心平氣靜,他提醒自己,怒氣不可長,畢竟淺桑已經失蹤了。
即使這事情是言暄楓催化的,但仔細想一想,要沒有得到淺桑的同意,那麽這計劃也是不能進行的。
言帝封到帝京,依照之前的約定,冥錦陪同,冥錦武藝高強,以備不時之需。畢竟言帝封是怕言暄楓會忽而發難的,換言之,如果冥媚的失蹤是和言暄楓有關系,那麽言暄楓一定是更加厲害了。
盡管,言帝封明白,言暄楓不會將自己真的怎麽樣的,但畢竟有備無患。冥錦一來是想要去調查師姐失蹤的事情,二來想要看看究竟言暄楓在搞什麽名堂,也欣然接受了。
淺桑知道言帝封要來,真正是愁腸百結,淺桑不想要面對言帝封,但現實是,他們總能抬頭不見低頭見。淺桑不想要知道最近言帝封是什麽模樣,失去了自己,言帝封能是什麽模樣呢?
此刻,淺桑對著鏡子梳妝,將自己打扮成了宮女的模樣,盡管形態已經非常畢肖,但仔細一看,那張臉卻是如此的具有卓爾不群的氣質,淺桑想要和塵同光,居然不能。
算了,稍微整理整理罷了。
畢竟,今次的事情,淺桑不是主角,乃入幕之賓。一切都整理好了以後,淺桑告訴鳶耳,留心通明殿那邊的事情,只要言暄楓有召見,立即過去。
鳶耳明白,點點頭。
淺桑看著窗欞外面的扶桑花,花兒姹紫嫣紅,鱗次櫛,美麗不可方物,但花期僅僅是一個月罷了,這一個月過去了,花兒零落成泥,一切都不複存在。
這豈非和女子的命運一樣?
白澤和白淺進入青龍門,帝京裡面迎接他們的人已經熙熙攘攘的來了,看到白澤和白淺,人們都笑容可掬,太監將紅地毯鋪設到了宮門,有那儀仗隊來了,握著熏香爐與雀扇,一路一路,萬鷺同飛蓋朝著遠處去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金碧輝煌的建築物,進入帝京核心地帶,觸目所及,都是一片明黃色,言暄楓知他們會來,早已經在宮門外等候了。
而言帝封呢,也早已經來了。
“皇兄,他們此來究竟是做什麽?”言帝封看著言暄楓,言暄楓道:“無外乎過來做做交涉罷了。”
“聽說你要指婚給他?”言帝封敏銳的目光落在了言暄楓的身, 言暄楓點點頭,卻沉吟不語。
接著,白淺和白澤到了,白澤和白淺都穿著白色的衣裳,那一片蕩漾的白,進入了棗泥一樣的朱紅和碧綠之,立即有了鮮明的立體感,言暄楓對白澤的記憶也還是一年前,但現在,白澤又來了。
目下的白澤已經如此的與眾不同,他的身量去年頎長了不少,整個人婆娑好似章台楊柳,給人一種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
至於白澤後面的白淺截然不同了,這小丫頭片子一臉冷漠,看去好像白玉碾的魔君一樣,二人不疾不徐的走,一會兒以後,已經到了言暄楓的面前,言暄楓引頸以待,看到白澤來了,不免邁步向前。
“一路舟車勞頓,已經警備菲酌了,且請到通明殿用膳休息。”這兩人是惺惺惜惺惺,在一種狀態下,可以說這兩人是對手,是敵人,但是在更多的行狀下,他們卻是難兄難弟一樣的朋友。
言暄楓不是兩面三刀之人,白澤也不是,他白的光風霽月,即便是算計人,都留有余地,兩個人對對方都有一種敬畏。
“皇妹也來了,真是讓我帝京蓬蓽生輝。”言暄楓點點頭,白淺看向了言暄楓,發現言暄楓的笑容雖然不怎麽真實可靠,但卻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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