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每個人都看上去非常健康,他們的肌膚是土黃色的,和帝京裡面的人不同,帝京裡面的人大多數都是小麥色的,不怎麽健康。
看到這裡,言暄楓靈機一動,輕輕的握了握淺桑的手,淺桑明白了言暄楓的示意,立時明白了,嘻嘻一笑。
“本君就是想要視察民情,現如今,本君已經現身了,還請你們見怪不怪,本君和龍女……咳咳,還要到帝京去看看,煩請裡正過來帶路。”言暄楓忍住不笑,而淺桑呢,已經忍俊不禁。
能做神靈,這都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看到眾人對自己和言暄楓如此錯愛,淺桑也決定將錯就錯,這裡是什麽情況,是什麽環境,淺桑在沒有具體掌握之前,並不敢將自己暴露,索性按照他們誤打誤撞的想法去了。
“你們能到這裡,真好,真好啊,我陳家村也是蓬蓽生輝。”裡正歡歡喜喜的帶著兩人朝著前面去了,龍太子和龍女顯靈的事情,很快就不脛而走。
陳家村,原來這裡是陳家村。
因為這陳家村實在是太小了,所以在言暄楓的印象中是徹徹底底不存在的,兩人跟隨裡正往前走,走了會兒,老遠的看到阡陌交通,雞犬相聞,這裡乃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世外桃源啊。
淺桑發現,這裡人除了耕作,就是讀,有一個秀才在寒窗苦讀呢,聽到外面鳴鑼開道的聲音,看都不看淺桑,經窗戶就關閉上了,淺桑吐口氣,暗暗的納罕,這究竟是一個什麽地方啊。
到了村莊內部,淺桑有了全新的發現,這村莊雖然不這麽大,但人口好像不怎麽少,人們都爭相過來看淺桑和言暄楓,兩個人言多必失,索性一路上一句話都不說。
人們懼怕淺桑,又是畏怯言暄楓,他們只是一個勁兒的看,淺桑和言暄楓被列隊歡迎,這也是沒有想到的事情。
淺桑唯恐事情鬧大了,等到仇家追上來可不就露餡了,立即要求他們不要這樣了,裡正點點頭,決定不讓他們喧嚷了,淺桑道:“有沒有乾淨的客房,找一間我們休息休息。”
“哦,不,是兩間。”患難的時間,淺桑是能和言暄楓在一起的,委屈委屈就過去了,更兼需要照料言暄楓的飲食起居,但現在呢,淺桑已經不決定和言暄楓在一起了,畢竟條件看起來還是綽綽有余的。
“有,有,客房多著呢,多著呢,您們到這邊來。”裡正一邊說,一邊帶著淺桑和言暄楓往前走,走了會兒,到了一個跨院,這跨院外面都是竹木,顯得幽靜極了,兩人給帶到了一個窗明幾淨的屋子。
屋子裡面的人看到有客人來了,忙不迭的迎接了過來,他們笑的別提多麽開心了,淺桑也發現了,這個地方的人對於金銀珠寶簡直不當一回事,這裡金銀珠寶比比皆是,連小孩子脖頸子上都掛著貝類呢。
兩人到了這裡,實在是覺得困乏了,淺桑準備休息,但裡正呢,在淺桑他們休息之前,立即到了屋子中,跪在了淺桑的面前。
“裡正大人,這是做什麽,請起,請起啊。”言暄楓看到這裡,立即攙扶一把,裡正起來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說了這裡的辛酸,這裡千好萬好,不好就不好在這裡的水土不怎麽生長莊稼。
淺桑一路上也看了,這裡靠近渤海,只要是靠近海邊的陸地,都比較潮濕,並且是酸鹼度不適中的一種,這群人困擾的是每一年種植的農作物都不怎麽豐沛,但是這裡的水產卻很多。
淺桑只能安慰他們,來年會風調雨順的,其實是撒謊罷了,來年會怎麽也樣呢?言暄楓發誓,只要自己能安然無恙的到帝京,不要說來年了,今年就要好生的考察一下民情。
這裡的土地完全不適合種植小麥,但卻是種植桑樹和菖蒲的沃土,奈何這裡的民眾閉關鎖國,不和外界的人往來,這是這裡落後的首要原因。
被安慰了兩句,裡正開開心心的去了,這老者去了。一會兒,一個女子也來了,淺桑看這個女子,這乃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大肚婆,這女子一進來看到淺桑和言暄楓納頭便拜,淺桑立即雙手攙扶,唯恐有什麽閃失。
這婦人看著淺桑,就哭訴起來,說自己已經生了一個孩子了,但丈夫就是想要一個男孩,這婦人唯恐自己生出來的是女孩,不免恐懼起來,現在找淺桑的目的是,希望龍女能變一變肚子裡面的血脈。
淺桑聽完了以後,又是辛酸,又是覺得他們愚昧。
“你讓你丈夫進來吧。”淺桑擺擺手,這婦人裡擠出去了,少刻,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進來了,他們這群人進來以後第一個動作都是對著言暄楓和淺桑三叩九拜,叩拜完畢以後,淺桑看著那男子。
“你夫人快生了。”
“是,可不是!我們想要一個大胖小子呢。”這五大三粗的漢子一邊說,一邊朝著淺桑就來了,“您要是能幫助我們生出來一個大胖小子,我們也有香火了,我也不會忘記年年歲歲給您供奉香火的,謝謝您了。”
“上前一步。”
這漢子立即上前一步,淺桑看了看漢子的臉,說道:“生男子和女子一樣,這是你單方面的意思,並不是你媳婦的意思, 我點化你,希望你明白,男人和女人一樣,要你果真這一生沒有男孩……”
“那就是上輩子沒有修行好,這一輩子你還要這樣,就更加是有損陰鷙了,孰輕孰重你是明白的。”淺桑睨視面前的男子。
這男子誠惶誠恐的叩頭,“是,是。”
“所以,你回去以後要好生對待你的婆娘,無論生出來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是你的造化。”淺桑這樣一說,那人醍醐灌頂,進來的時候還灰頭土臉的,出去已經喜氣洋洋了,那一份垂頭喪氣完全不存在了。
“這裡真是有利於行騙啊。”淺桑不表演了,已經夜深人靜了,準備到隔壁去。
“我身體還沒有好呢,你能確定言帝封的人不會來,加害我?”看到淺桑準備去了,言暄楓不依不饒起來,經過這幾天朝朝暮暮的相處,言暄楓感覺自己已經逐漸的離不開淺桑了。
現在,很想要和淺桑在一起不分離,而淺桑呢,面上帶著一抹甜笑。走到了言暄楓的面前,手在空中輕輕的晃動一下,好像有一條看不見的繩索捆扎在了兩人之間,這一系列的動作完畢。
淺桑笑道:“你遇到什麽危險,你拉扯一下就好,我就過來。”
“你這不是……不是糊弄人是做什麽呢?我這裡什麽都沒有。”言暄楓看著手腕,手腕的位置空空如也,但淺桑呢,已經頭也不回的朝著對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