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眉緊張的看著門口那笑逐顏開的小廝,小廝立即指了指身後,舒眉與音玉龍跟著也是笑了,原來是虛驚一場,失蹤了一晚的女兒現在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請百度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爹爹,母親,我已經查到了那個強盜是誰,爹爹,您聽我說……”她是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奈何剛剛說出口,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人事不省了。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將音莫給攙扶到了雲榻。
“老爺,她為什麽好像落湯雞一樣的回來了啊,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啊?”舒眉一邊與丫頭鳶耳給音莫換乾淨衣裳,一邊喃喃一句。
音玉龍不方便過來看,只是問道:“音莫可有受傷?”
“並不曾。”
舒眉的聲音很是柔和。
她已經仔仔細細的看過了,並且也是保證,女兒還是完璧歸趙呢。
旁邊不遠處負手而立的音玉龍歎口氣說道:“大概是那些人知道這案子落在了我的頭,這才綁架本將軍的女兒。”
“真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音玉龍用力的一拳頭,砸在了旁邊的桌。
“您少說兩句吧,這樣怎怎呼呼的,音莫剛剛回來,您消停點兒。”舒眉一邊說,一邊從內室走了出來,“音莫在發燒,這天寒地凍的,她一個女孩兒家家的,哪裡遭受得了這個,醫官呢,為何還不進來啊?”
“讓醫官進來,快。”
音玉龍揮手。
旁邊的丫頭垂首點頭,到門口擺擺手,一個年紀輕輕的須眉男子已經進來了,給音莫開過了藥,安慰兩句什麽“人有旦夕禍福,月有陰晴圓缺”也去了。
看到這醫官的態度稀松平常,音玉龍與舒眉這才將懸著的心給放下來,音玉龍為了這割喉案,累的人仰馬翻,女兒也是回來了,他只能去調查這案情去了。
舒眉坐在了女兒雲榻旁邊,一邊淌眼淚,一邊私自給女兒的藥添加了西洋參之類的。
這邊廂,鳶耳將藥煎好了,簡直侍奉一日三餐還要勤謹,給音莫吃了,哪裡知道,這藥不吃還好,吃了以後,音莫的情況一開始還要危險。
第二個進來的醫官,前幾天來的那個,年齡大了一倍,號脈完畢以後,也是開了一個藥方,叮嚀好生照看。
哪裡知道,吃了這一方藥以後,音莫的高燒變成了低燒,低燒再也沒有退下去過,舒眉少不得又是埋怨音玉龍。
音玉龍只能做出氣筒,念在舒眉是自己的糟糠賤內,現在的確是遇到了心不快的事情,音玉龍還能說什麽呢。
到了一個禮拜以後,音莫已經滴水不進,進來的醫官前面兩個的年齡加起來還要大二十歲,鳶耳看到進來的醫官一個一個年齡還要大,明顯知道,小姐要不久於人世了,淚眼婆娑的給醫官打下手。
醫官將音莫那微熱的手腕松開,愁眉不展了許久,這才訥訥的說道:“將軍,令愛恐怕……不久於人世了啊,早點兒準備,衝衝喜也是必要的。”
老天啊,音玉龍與舒眉僅僅只有這麽一個掌明珠,現如今,這丫頭要是果真撒手人寰,不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自此以後,舒眉日日以淚洗面,到了第十天,音莫已經滴水不進,現在是真的快要死了,音玉龍也沒奈何,只能讓人將一應需要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那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夫人,你我命無子,你還是將養自己要緊,這十來天你簡直已經累壞了,看到你憔悴,我愧疚萬份,悔不當初沒有對鳳丫頭好點兒啊。”
他向來手機嚴父,現在後悔當初沒有和藹點兒。
“老爺……老爺啊……”舒眉幾度昏死過去,與所有沒有新意的故事一樣,在音莫昏迷第十天的傍晚,門口走過一個說是會算命的和尚,這和尚說自己算的不準分不取。
音玉龍與夫人舒眉現在已經到了病急亂投醫的時候,哪裡還顧得了解這個人是真的還是江湖騙子啊,將這個人延請到了內堂,這和尚看過了音莫的病況以後,居然和顏悅色的笑了。
“啊,你笑什麽,你明明看到我們姑娘已經回天乏術,你居然還笑。”
“貧僧笑的是,她很快快好了,準備衝衝喜好了。”這和尚說完,要離開。
“大師,我們已經準備了,棺材與壽衣都準備好了,小女還是不見好啊。”
舒眉的眼睛哭的好像核桃一樣,大師看到這裡,遲疑了一下,說道:“其實,小女只需要有個人願意娶回家,好了,將壽衣換做嫁衣吧,此事要快,遲則生變啊。”
“嗯,嗯。”
舒眉哽咽了一下,將這大師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音玉龍。
音玉龍嘴雖然說胡鬧,不過還是讓張巧嘴過來了,這張巧嘴是遠近十裡八鄉都出名的媒婆,媒婆到了這裡,看到音莫奄奄一息的模樣,立即一個頭磕在了地。
“啊,將軍大人,您讓老身怎麽做這個無米之炊啊,您的女兒已經死了,冥婚的事情,老身的確是不會啊。”
“呸,仔細看,音莫還好好的呢。你隻管去搖動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大師已經說了,我女兒要是遇到一個金玉良緣的丫頭,少時會好起來的,你不是想要銀子給你六十兩,事成之後,百兩相謝罷了,去吧。”
他不是非要搞封建迷信,而是的確已經沒有辦法的辦法,現在試一試總是好過看著女兒那樣香消玉殞好啊。
“將軍大人,將軍大人啊,令愛的我黎國風評並不好啊,令愛……之前總之喜歡女扮男裝,您到底有所不知,在帝京人人提起來音莫的名字都怕的慌,究竟不知道是她仗勢欺人還是做了豪強的事情, 遭遇到了這排喧。”
“現在令愛又是要死不活的,這媒,老身實在是做不得啊!”張巧嘴一邊說,一邊將鬢角的花兒插端正了不少。
“你要是做不成,本將軍要你也半死不活。”這一句話以後,張巧嘴為難的歎口氣,灰溜溜的去了。
“夫人,都是你之前不好生教養,現如今你也是知道了,她這個闖禍精,誰敢要啊。”音玉龍一邊說,一邊自苦的歎口氣,目光總不離開女兒的臉。
“少不得,我們多置辦嫁妝是,只是一樣,對方要才貌雙全是,莫要是什麽歪瓜裂棗,萬一女兒有什麽三長兩短,他還要叫您嶽丈呢,哎。”
“夫人,哎。”
音玉龍還想要說什麽,不過看到舒眉的精神頭的確不好,只能硬生生將出口的話給咽回去——“夫人,罷了,罷了,之前的事情你我不說了,這是女兒的大事情,我會好生去料理的。”
他到了雲榻邊, 看了看女兒,伸手又是摸了摸女兒的臉頰,心裡面為音莫開始祈禱起來。
舒眉也是開始物色起來,可惜的是,算是她們家的妝奩十分的隆重,別人也是不為所動,周邊熟悉點兒的男性,都讓音莫曾經給打的屁滾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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