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操持家務,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將軍一邊說,一邊歎口氣,“只是,你日漸憔悴了,為了這個女兒你我已經操碎了心啊。”
“老爺說的哪裡話,現在盡人事聽天命罷了,以前我總埋怨鳳丫頭這個那個,現如今,看到她這樣子,我……我……”看到舒眉又是要哭起來,音玉龍立即歎口氣,已經拉住了舒眉的手。
“你且不要哭了,這是女兒的好日子,哭哭啼啼是什麽樣子呢,不過終究怎麽樣呢,你看女兒到底會不會好啊?”
“說是傷寒,但是看來嚴重的多呢,又不知道那一晚她究竟去了哪裡,庸醫誤人,哎。依照妾身看,十有八九是不用了,試一試吧。”音玉龍立即拍一拍舒眉的肩膀。
到了第二天,張巧嘴果然如約而至,一邊笑吟吟的行禮,一邊熱切的說道:“這事情已經成了,對方沒有什麽要求,今日會過來的。”
“啊,再好也沒有了。”
舒眉那清寂的眼睛閃爍了一下驚喜的光芒,隨即揮揮手——“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時候過來呢,到底我們需要給小姐早早的打扮起來。”她一面說,一面讓鳶耳去了。
鳶耳哽咽,帶著幾個丫頭已經到了音莫的屋子,音莫渾身除了有溫度,簡直好像是一個死人,經過擺弄,看起來倒也是一個桃羞杏讓的美人。
“可不是要早早的準備,我現在要過去了,至於旺財公子是什麽人品,您少時看一看,自然是會明白的。”
張巧嘴一邊說,一邊已經指揮來人將聘禮給送過來,其實,音玉龍與舒眉哪裡在意這些。
但是從對方那十全十美的聘禮,十有八九也是可以看出來的,對方對這婚事也是鄭重其事,只要細節一絲不苟,其余的還用在乎什麽呢?
音玉龍與夫人舒眉在香閨等著,到了日三竿,那邊的迎親隊伍已經過來了,一路迤邐過來,紅色的儀仗隊,紅色的鞭炮,紅色的地毯,一切都是喜氣洋洋的紅色。
要是女兒好端端的好了,但是女兒是這樣子,看到生死未卜的女兒要讓人給帶走了,這一走簡直前途未卜,音玉龍不免暗自傷神,舒眉前幾日哭的還要洶湧的。
那邊,打頭的新郎官已經從花轎出來了。
怪了,新郎官原本應該是策馬過來的,為何……
不過在音玉龍與舒眉看到新郎官的時候,還是開心了起來,舒眉總以為這張巧嘴是嘴皮子的功夫,原是慣會胡言亂語的。
將這新郎官說的天花亂墜的,究竟本人怎麽樣還是一個未知數呢,現在,驀地看到那樣一個貴氣逼人的公子從轎廂出來,她簡直歡喜的無可不可,那止不住的淚水終於算是停頓了。
“啊,好女婿。”音玉龍已經前一步,要拉住“旺財”的。旺財公子僅僅是一笑,點點頭,朝著那屋子去了。
“老爺,夫人,莫非他是一個啞巴,不然為何不和你們說話呢?”鳶耳第一個發現不對勁,看看面前的男子,那男子又是完美的無可救藥,其實算是啞巴,也沒有什麽。
“這……”
音玉龍也是看出來端倪,雖然這華貴的貴公子看起來是神仙一流的人品,不過細細看來,到底有點兒不妥當,但是不對勁在哪裡,又是不得而知了。
“既然小姐在這裡,我們先過去了。”他一句話說完,已經笑吟吟的行禮,作別了音玉龍與舒眉,舒眉喜極而泣,而按照當時的婚禮,女方的家長在當天是不能出席的。
所以……
音玉龍與舒眉只能目送音莫去了,丫頭作為配房丫頭也是要去的,臨走前,音玉龍與舒眉又是好生叮嚀許多,這才讓鳶耳去了。
鳶耳看到這樣一個東床快婿,也放心不少,帶著不少的東西說走也走了。
等到人去樓空,音玉龍看著屋子裡面那樣多的聘禮,這才遲疑起來——“夫人說,這旺財之前是得到過我的幫助?”
“可不是。”
“啊,怪的是,我毫無印象啊。”
音玉龍拍一拍自己的頭顱,苦思冥想,但是還是沒有什麽印象,倒是她已經笑了,“老爺您幫助過的人還少嗎?要是每一個都有印象,您倒是了不起的很了,我們靜觀其變好。”
“這,或者也是。”音玉龍握住了舒眉的手。
鳶耳只能坐在第二個轎廂,至於第一個轎廂那新郎官與新娘在做什麽,她是不知道的,但是一路好像她總能聽到什麽東西那隱隱約約的叫聲,但是仔細的聽一聽,又是沒有了。
也對,這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聲音,想要聽清楚什麽叫聲,的確是較困難了。
第一個轎廂很大,真正的八抬大轎,並且很是平穩,一個男子在閉目養神,旁邊的位置,坐著的是剛剛的新郎官,躺著的是……音莫。
他的嘴角有了一個怪異的微笑,慢慢的伸手,摸了摸音莫的粉頰,這才輕輕的憐惜的又是握住了音莫的手。
“五爺,這是音莫,您看看,可有錯嗎?”唇紅齒白的少年“旺財”一邊說,一邊看著面前的男子。
言帝封的面,神色變得十分平靜,只是哼一聲,問道:“她家裡人沒有什麽疑惑的。”
“並沒有。”
“善。”言帝封點頭,摸了摸旁邊一隻小黑狗的頭,小黑狗歡快的狂吠起來,他這才笑了,“本王到底還是想起來,十年前,她對本王做過什麽。”
“王爺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報復?”
“是。”言帝封點頭。
旁邊假作夫婿的人再不說話,眼睛看著昏迷不醒的音莫。
音莫的確是非常好看的一個女孩, 連睡著了,都有一種讓人憐惜的神韻。他簡直看得呆了,倒是旁邊的王爺言帝封咳嗽了一聲,他這才心神一凜。
“屬下該死。”
“在下一個路口,你下去好,這裡有我一個人行了。”言帝封說。
“是。”到了下一個路口,這人果真去了,但是,後面轎子的鳶耳什麽都沒有看到,七拐八拐的,終於到了一個偌大的宅院,這宅院乃是五王宋布不群的行宮。
言無極準備殺言帝封,被言帝封給殺了,這麽一來,言帝封只能暫時冒充言無極。
言帝封從一個籍籍無名的王爺,做成了位高權重的攝政王,只是一個夜晚的劇變。
他是想要見一見自己救下來的那個女子,但是那女子呢,居然還逃走了,從黃全的口得知,這是一個動如脫兔的女子呢,不過現在,她看起來簡直靜如處子一般,那鴉黑的睫毛忽閃忽閃,看起來好像要醒過來一樣。
但是並沒有。
他那樣在轎廂看著女子,良久,這才邪魅的笑了,伸手將衣袖一個針筒給拿出來,裡面是琳琅滿目的針,大大小小,不但是不計其數,看起來還應有盡有呢,他非常熟稔的握住了一枚,在音莫的身開始針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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