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帝封為何會如此的愚蠢呢?明明知道,現在言暄楓和自己是串在一根繩的螞蚱,卻還要如此這般,真是豈有此理。
看起來,淺桑也需要教訓教訓言帝封了,不然言帝封還真的以為言暄楓是省油的燈呢。淺桑將那箭簇攤開在面前看,箭簇是黑漆漆的,這和自己之前箭的箭簇簡直一模一樣,那麽,是冥錦了!
不得不說,淺桑的推論是非常準確的,此刻,她將箭簇隱藏起來,到外面忙碌去了。因為現在扮演的是齊勝男,這個角色乃是一個粗使丫頭,是不能台面的,今日裡,淺桑要做的事情,前面有人已經吩咐好了。
大總管說,讓淺桑到宣室殿外面打掃為生,淺桑點點頭,帶著清潔用具去了。
宣室殿是唯一一個不依山憑水的地方,也是唯一一個較守備森嚴的地方,等閑一般人是不能來這裡胡亂觀瞻的,大總管將淺桑看作一般人,而這也是言暄楓的命令。
已經深秋了,過了十月多,天氣冷起來,雖然不算是滴水成冰,不過擦拭地板這種苦役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原本,淺桑給言暄楓解圍,一切事情到此為止也罷了,但目前的狀況是什麽?
淺桑已經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現如今,想要繼續隱瞞身份不成了,帝京裡面別看都是言暄楓的人,但這些人裡面也有言帝封的鷹犬,甚至於昨天太嶄露頭角,今日裡連白澤和白淺都對她刮目相看。
淺桑只能做這等粗使丫頭的苦役,旁邊幾個女孩子笑嘻嘻的過來了,一個人佔據一個角,從東西南北一點一點的會和到間去,這裡乾乾淨淨的,其實也並沒有什麽需要清理的東西。
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這裡丟垃圾啊,但按照規章制度,這裡是最需要一絲不苟打掃的地方,幾個侍女穿著褐色的衣裳,跪在地,一點一點的擦拭地面。
簡直地面好像自己的臉面一樣,這群女子沒有什麽怨天尤人的,反正到了帝京都是聽天由命,一個一個乾的也是熱火朝天,淺桑是第一次第一天參加這工作,並不知道究竟如何做。
先浪費點時間去看,究竟其余人如何操作,等到一切都盡收眼底,感覺已經學會了,這才開始勞作起來,因為淺桑的模仿能力強,所以並不能讓人看出來,這是一個魚目混珠的女子。
這群女子做的事情雖然較苦,但一整天只要將這些事情做完了,回到下人居住的地方能談天說地,開始一天的休閑。
至於能到內室伺候的女子,也未必是命運最好的,因為伴君如伴虎,在內室的女孩一個一個謹小慎微,倒是想要到外面來。
淺桑擦拭了會,勉強能接受這一項工作,其余的幾個女孩已經和淺桑聊起來。
其實,這一切都是經過巧意安排的,之前在這個角落打掃的女孩早已經不翼而飛,到別的地方忙碌去了,至於淺桑,這才有了到這裡的機會。
因為淺桑目前的模樣實在是太普通了,所以眾人都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已經不是之前的女孩了。
“喂,叫你呢。”一個女孩笑吟吟的將抹布丟過來,淺桑也是笑了,“姐姐,你叫我。”
“你昨天很是厲害,你說說你,為什麽什麽事情都懂呢?娘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其實我也是想要讀書的,只可惜之前家裡窮困潦倒,想要看書,是沒有可能了,現如今有的是大把的光陰,但卻再也不能看進去了。”
“那璿璣圖的秘密,妹妹你是如何解開的呢?”那個女孩饒有興致的問,一邊問,一邊也不忘記打掃地的落葉。
淺桑笑了,“我早已經猜測這璿璣圖非同凡響,要是那樣簡單能品讀,還需要白慎國拿過來刁難過言靈國不成?我先是看出來四季詩裡面的春天,跟著我找到了蓮花和秋菊之類的字眼,我頓時明白了,這可不是一年四季嗎?”
“至於為什麽能解出來那樣多的詩詞,其實也是運氣好,膽子大。”
“真好,我們要到二十六歲才能出宮去呢,等到我們出宮去,都是老姑娘了,現如今,你得到皇的聖旨能堂而皇之的離開了,還有金千鎰,你簡直是一個小富翁,你這青春年華,出去找什麽人是沒有的,我們命苦了。”
一個女孩立即叫苦連天起來,淺桑說道:“其實,都有出頭之日的,只要你們努力,我覺得每個人都不是平庸之輩,其實,我們的格局和高度是自己給的,至於機會,機會這東西是和挑戰連在一起的,多少還需要點兒膽量呢。”
“是。”旁邊一個女孩聽進去了,又問道:“姐姐現如今得到金銀珠寶,又是得到聖旨,是一定要離開這裡的了,但是姐姐真的何去何從呢?昨日裡聽人說,白淺公主對您很是器重,現如今,您何不……”
“這個話兒,休要提起,我言靈國的人,何以能去白慎國呢?再說了,那山高皇帝遠的,到底還是不要千山萬水的去了。”
“妹妹說的也是。”幾個丫頭沉默了,各自傷感起來,剛剛活躍的氣氛已經一掃而空了,淺桑甚至於還聽到這幾個丫頭啜泣的聲音,聽到這裡,淺桑心情也不好。
“那什麽,我明天過來,我給你們一人一百兩銀子,如何呢?”淺桑滿以為,這群女孩一定會再次歡快起來的,但想不到,這幾個女孩還是士氣低迷的很。“這金銀珠寶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更何況這是妹妹你的,我們也不能掠美, 只希望妹妹在外面去了,時常能想一想我們好了。”
淺桑知道,一般的女孩,想要出宮,是沒有可能的。先太后在世的時間,一個時常伺候太后娘娘的嬤嬤,因為家老母病需要去探病,等聖旨一開二去都等了兩個月。
等到真正離開,母親早已經入土為安了,這個時代,是沒有人權的。看到這合群女孩期期艾艾的模樣,淺桑也不知道做什麽好了。
只能埋頭繼續乾活,宣室殿的外面地面很大,但一來保持的乾淨,二來每天都在整理打掃並不怎麽髒,她們能投機取巧,淺桑跟著她們,很快也是學起來濫竽充數,才一個時辰,已經要到垓心了。
一旦到央的位置,今天的勞動量算是完成了,淺桑賣力的後退,可在此刻,眼前的光線變黑了,什麽人正在了淺桑的面前。
淺桑一怔,舉眸膽怯的看著這人,來人是白澤,白澤想必已經來很久了,現如今才現身相見,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意思,淺桑看到是白澤,與其余的女孩慌忙過來行禮。
之前,總管已經告訴過他們,無論是在路遇到白澤還是白淺,甚至於是那邊來的高階一點的侍衛,都要行禮的,這是兩國邦交之間的大事情,不可敷衍塞責,現如今,他們遇到了,所以一個一個忙不迭過來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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