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嫉妒!”言帝封用力的攥住了拳頭,看著言無極,言無極冷然道:“嫉妒難道還不夠嗎,與其往後你我勾心鬥角,不如今日你我不歡而散,黃泉路,你回頭看看,我是殺人凶手。三寸人間 ”
“想必五哥已經十拿九穩。”言帝封說。
“八九不離十。”言無極笑了,“先喝一杯,然後你我再好好的聊一聊。”
話說,囚禁在屋子的音莫,沒有過很久已經清醒過來。
她發現自己讓人給當頭棒喝打暈了,這還了得,她自詡自己還是女霸王呢,幾曾讓人暗箭傷人過,現在痛定思痛,一邊摸一摸自己抽痛的腦袋,一邊轉動那慧黠的眼睛。
不多時,一串雜遝的腳步聲已經進來了,有人給自己送過來棉被以及吃的東西,看起來,這人倒不全是沒安好心,音莫還是在裝死,這人老遠的掃視一眼,已經舉步匆忙的離開了。
這裡是哪裡?
音莫一骨碌已經起來了,一邊嗅一嗅送過來的東西,一邊摸一摸被子,看得出來,這裡的主人一定是非富即貴,因為盤子裡面酥軟的三黃雞,簡直色香味俱全。
那裡有人這樣對待一個俘虜的呢?
這麽一來,音莫剛剛還要迷惑了。
“這裡究竟是哪裡啊?”一邊想,一邊握著那三黃雞已經開始祭五髒廟,看起來,這個人只是想要囚禁自己,的確沒有殺自己的意思,不然自己還能存活到現在嗎?至於這三黃雞,一定是怕自己餓死了,這才送過來的。
肚子饑腸轆轆,她面對美食誘惑,不吃,才是傻子呢。
音莫風卷殘雲一般的將三黃雞給吃了,喝了旁邊的梅子酒,真正達到了酒足飯飽,這才恢復了力量,縱身一躍,已經攀援到了高窗,看看外面,今晚的月亮很是柔和,幾個看管自己的人,正在呼呼大睡。
侍衛們在巡邏,這裡看起來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府邸,她怪的很,明明自己被那割喉案的魔頭給綁架了,怪的是,居然會到這裡!
音莫不及細思,一個翻身,又是從那裡下來了,想必別人料到自己一個女子一定是手無縛雞之力,這才放松警惕的,音莫拉一下門閂,死沉死沉,並且已經落鎖。
音莫縱身一躍,已經了雕梁。
音莫本想要立即走,但是仔細一看,外面看門的人不打緊,厲害的是來來往往巡邏的人,這些人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很,手的冷兵器在月色熠熠生輝,簡直讓人一看凜然。
音莫用力將那窗戶打開,故意拿腔拿調的叫一聲——“哎呦,我的孤拐。”並且與此同時丟下去一根剛剛握在手的木棍,在房簷下打盹的人,被那聲音驚醒了,立即奔走相告,說有人逃走了。
而音莫呢,口叼著一枚稻草,吊兒郎當的看著院落來來往往的人。
“啊,王爺讓你我好生看管的人,你這該死的賤奴,王爺少時回來看到這臭丫頭逃走了,你死罷了,連我都難辭其咎,還不快讓人將這瘋丫頭給捉回來。”一個青竹一樣瘦削的人在屋子說。
他是黃全,五王爺言帝封身旁第一得力人手。
前一刻,黃全打開門。
音莫才沒有那麽笨,要是果真明目張膽的逃出去,不出一時半會會敗下陣,來讓人給帶回來的,再次想要逃離難加難了,她是聰明人,所以不願意冒險。
她需要明白,自己現在在哪裡,而更想要見一見那殺人魔王的廬山真面。
“哎。”黃全在屋子梭巡了一圈,只能怏怏不樂的準備離開。
房梁的音莫找準了機會,一個縱越已經輕描淡寫的落在了黃全的身旁,黃全固然也算是會功夫,不過現在哪裡有機會移動一分一毫啊。
“想死還是想活?”
“姑奶奶,您……”
“說!”音莫握著一塊木片,裝大尾巴狼,橫亙在兩個人之間,黃全被這女孩的冷靜給嚇到了,“想活。”
“抓我過來的人呢,去了哪裡,我需要見見他。”音莫狠聲說,這個人真是過份了,將自己的丫頭都不放過一個。
現在,她要順藤摸瓜了。
“王爺去了五王爺的行宮。”
“五王爺的行宮在哪裡,現在你立即帶我過去,否則我將你碎屍萬段,別玩花樣。”音莫一邊說,一邊狠狠的將木片移動了一下,黃全臉都綠了,“是,是,老奴這帶您過去。”
“錯,是姑奶奶。”
“是,老奴這帶姑奶奶您過去。”
經過喬裝,音莫穿了一件簡單的葛衫,與這裡來來往往的小廝簡直一模一樣,不多久,兩個人已離開了庭院。
距離這裡並不遠,是五王言無極的行宮,音莫在距離五王行宮不遠處的一個廁所,飛出去一腳將黃全給送入了茅坑,她一個人慢吞吞的進入了庭院。
今晚,這裡的氣氛有點兒詭異,音莫一邊想著,一邊左顧右盼,不多久已經到了行宮外。
眾人提高警惕都在等著言無極“擲杯為號”哪裡有人關心庭院外來來往往的人啊,這裡的小廝本身多的很,音莫老遠的看到水亭,兩個觥籌交錯的人,不看到也罷了,看到以後,不免怒從心頭起。
她好歹是將軍府的人,飛簷走壁的功夫雖然不如乃父,不過馬馬虎虎不會讓人發現。
此刻,音莫已經壁虎一樣的貼在了這水亭外面,清風將紗簾吹起來,紗簾微妙的將裡面與外面隔絕出來一個迥然不同的場景,裡面的人溫暖的在吃酒,外面的音莫,覺得冷颼颼的,在看別人吃酒。
酒過三巡,言無極的臉色已經變了。
“六弟覺得這杯酒滋味如何呢?”言無極一邊說,一邊轉動那陰鷙的厲眸,勢在必得的樣子,今天的酒水,毒性很大,不要說人,是大象也是會立即殺死的,而對面坐著的六弟簡直好像沒有絲毫的察覺。
這讓言無極很是怪。
言帝封仰首一笑——“你我喝的都是一壺酒,這杯酒的滋味如何,你心知肚明。”
“實不相瞞,這是送六弟路的斷頭酒,六弟,你我之間,我與他們之間,總是要有一個了斷的,六弟,你現在是否覺得胃痛?”
“不,心痛。”他悵惘的歎口氣。
“那麽——”言無極還要說什麽,霎時覺得腹內疼痛的簡直好像烈日在灼燒似的,他一個趔趄已經跌倒了。
屋子裡面在幹什麽啊,屋子外面的音莫不清楚,但是看坐在自己對面的那個人面容扭曲的樣子,想必是服毒了。
只是背對自己的那一條背影,看起來為何無端端會有一種淡淡的熟悉呢,她不知道究竟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人,算了,先看反*的好戲再說。
今晚,的確是好戲連台。
“啊!你,你究竟做了什麽。”
“臣弟給酒水做了手腳,這切膚之痛,還是你自己品嘗才有感覺,這叫做自作自受。”言帝封一邊說,一邊笑了。人不動我,我巋然不動,人要動我,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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