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知道了就好,王爺,那麽還等什麽呢?”胭脂看著言帝封,言帝封詭秘的笑著,眼瞳中忽然有了一抹怔然的神采,接著,凶相暴露了。
胭脂見過狂暴的男子,但如此這般的,還是第一次,她喜歡被男人征服,也習慣於被男人征服,但面前的男人一把將旁邊的匕首握住了。
輕輕的笑了。“你可知道這裡缺少什麽?”
“王爺請明示。”胭脂笑眯眯的,一張臉簡直成了春天的海棠,就在胭脂沒有感覺到疼痛的時候,言帝封手起刀落,將胭脂的雙手已經斬斷了,雙手落在了言帝封準備好的盤子裡。
他怕髒,所以鮮血沒有多一點兒弄髒了衣裳,接著,胭脂尖銳的叫起來,那聲音簡直響遏行雲,冥錦立即回來,再看時,胭脂已經從明月台那高峻的台階上下來了,在地面上翻滾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滾落在了地上,而言帝封呢,將那美人蹄已經讓人送給了冥錦,冥錦好心辦壞事,心情也是難過起來。
冥錦完全不知道冥媚現如今怎麽樣了,冥媚醒過來,第一個看到的是言暄楓,但今天真是奇怪了,冥媚看到的言暄楓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兩個言暄楓!?冥錦搖搖頭,再次凝視面前的人,面前還是兩個言暄楓,兩個衣裳一模一樣的言暄楓,兩個面容一模一樣的言暄楓,其中一個是冒牌貨,她盯著兩個言暄楓仔細的分辨了很久。
終於看出來,坐在自己右面的那個言暄楓是一個冒牌貨,那個言暄楓的眼睛黑漆漆的,但好像匆忙了怯懦與惶恐,就在明媚的目光落在那個言暄楓面上的時候,那言暄楓乍然就露餡了。
明媚冷冷的哼一聲,再看自己時,發現自己已經被捆綁起來了,五花大綁,並且是用那種明媚絕對自己沒有可能解開的力量。
眼前的繩索將明媚硬生生給捆扎成了粽子,她不能反抗,甚至於連掙扎的念頭都不能有,她不知究竟自己中了什麽毒,現在的明媚,簡直連一點兒的力量都沒有了,渾身都酸軟無力。
“朕剛剛到帝京,就找到了一個替身,你看到的朕,或者有時候是朕,但有時候是他,你現在或多或少已經明白了,你即便是盯著朕,朕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也是能自如的離開。”
“朕將他提前安排在了朕的屋子,朕和他是兩個人,但更多時候是一個人,朕能和他分開,也能和他合二為一,現如今,你明白了。”言帝封坦白。
冥媚想不到,自己打了一輩子的老鷹,也有讓老鷹啄眼睛的時候,真正是馬失前蹄了,冥媚檢討自己的過失,但僅僅是在心目中。
“朕還要告訴你,你沒有害死朕,你連淺桑都沒有害死。”
“只是可憐那些猴子,那些猴子是我們的救命恩人,現如今,朕讓人將溫泉宮後山好生的修整一下,準備給猴子一個非常不錯的洞天福地。”言帝封一邊說,一邊笑了。
“我敗了。”冥媚閉上了眼睛,跟著言帝封笑了,從旁邊走出來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她雖然已經閉上了眼睛,卻驀地感覺到了好像幽靈似的閃現的女孩,這女孩出現在這裡。
“淺桑!”冥媚看到淺桑,簡直難以置信,之前拚盡全力想要將淺桑給弄死,但淺桑呢,每一次都九死一生,現如今,他時時刻刻都在盯著,但還是沒能將淺桑找到,倒是讓淺桑給來了一個甕中捉鱉。
現在,她感覺到了失敗,淺桑和言暄楓雙劍合璧,果然是天下無敵。她願賭服輸,就那樣閉目等著,安安靜靜的等著。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淺桑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你的命運,我們已經安排好了,一路上還祝你順風順水。”淺桑又道:“我不會要你死,也完全沒有要置你於死地的意思,你現在身中奇毒,不會很快好起來,當然也不會立即就死。”
“你每一次運功療傷,你的毒液就會靠近心脈一寸,你現在感覺不到絲毫的痛楚,但你一旦真正運動內力,你逐漸會明白的,你現在想必是掏咬舌自盡了,不過我奉勸你最好莫要如此。”
“因為後面的事情更精彩,我希望你能活著看一看。”究竟淺桑有什麽安排呢,一聽到這裡,冥媚不免恐懼起來,向來算計人的事情都是淺桑不屑於去做的,但現如今呢,淺桑卻這樣了,這樣一個不常常算計人的女人究竟能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計劃呢?
她緊張起來,剛剛發現自己給捆綁起來,其實冥媚已經在運功療傷,但看到淺桑那樣說,冥媚知道了,自己最好還是安安靜靜的。
“來啊,松綁,諒她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的。”淺桑笑了,居高臨下的看著冥媚,幾個侍衛已經到了,將繩索給打開了,冥媚軟塌塌的躺在地上,並沒有絲毫移動的意思。
兩人互望一眼,言暄楓眼睛裡面浮現出來一抹驚瀾,但淺桑呢還是依然故我的平靜,兩個人的目光交匯了一下,很快就分開了。
“冥媚,你作惡多端,你應該自食惡果,至於言帝封,自然也是不能幸免。”前三忽而變了一種口吻,冥媚冷酷的笑。笑的簡直上氣不接下氣兒,淺桑等到冥媚笑過了,才問道:“你笑什麽?”
“笑他癡狂。”
“何人癡狂?”淺桑看著冥媚,冥媚沉默了,淺桑明白了沉默背後的意思,“原來你的意思是言帝封,言帝封有什麽癡狂?”
“言帝封大概想不到的, 自己會遭遇這樣的事情,他那樣心心念念的一個女子,居然說反叛就反叛了,難道淺桑你在……”冥媚動情了,易感的聲音和眉宇一起挑高了,那黑黝黝的鳳眸落在了淺桑的上。
“難道你果真沒有愛過一點兒王爺嗎?”冥媚看著淺桑,淺桑別過頭。“是,我從來就沒有愛過。”
“淺桑,你扯謊。”冥媚眼睛看著淺桑,淺桑會轉身,“我為什麽要扯謊呢?”
“淺桑,王爺愛你,你不會不知道的。”
“是,我知道,但那又能怎麽樣?”淺桑不願意說了,眼睛瞅著前面的黑暗。“你們在一起不是更好?”淺桑反詰,看著冥媚,冥媚苦笑,悲慘的說道:“你以為,人人都和你淺桑一樣的幸運不成,你只看到了他的雷厲風行,他 的暴戾恣睢,淺桑……”
“你有沒有見過言帝封為了你要死要活的模樣呢,你永遠都不會見到了,我是嫉妒你,嫉妒你能和言帝封在一起卿卿我我,嫉妒你能佔用言帝封最寶貴的時間和年華,但我也是看不起你啊——”
“淺桑,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第二次得到這樣的愛情了。”冥媚的淚水落了下來。
“你說完了嗎?”淺桑看著冥媚,幾乎是惡狠狠的,倒在地上的冥媚睥睨一下淺桑,點點頭。“我說完了,還希望你早早的動手,我死不足惜,這幾年我助紂為虐做了什麽我早已經心知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