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傻的可愛。”
“人應該還是有個信仰的好。”
“淺桑,你信仰什麽?”言暄楓看著岩壁,問。淺桑訥訥的開口,信仰什麽呢?信仰司虞仙子?靈力?諸天神佛?淺桑在內心自問自答,但卻好像也迷惘了,那麽,究竟自己信仰什麽呢?
“信仰神秘力量。”
“淺桑,我信仰你。”言暄楓說,淺桑苦笑,啟唇道:“後背呢,疼不疼?”一邊說,一邊到了言暄楓的旁邊,言暄楓將後背給淺桑看,淺桑發現,他的傷口是在痊愈,但並不理想。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為這裡比較潮濕,淺桑萌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但是淺桑沒有說話,吃了魚湯以後,淺桑坐在了洞穴口,從這裡看出去,外面的光芒雖然淡淡然,但輕描淡寫的落在了淺桑的身上,也拋光在了岩壁上。
淺桑輕輕的握著木炭,在紙張上畫起來,第一張是一朵花兒,一朵扶桑花,丟給了言暄楓,言暄楓看了看立即笑了。第二張就步入正軌了,淺桑輕輕的描摹,畫出來一些很凌亂的線條。
看不出來究竟是什麽,畫了會兒,又是回到洞穴中,腳步聲在黑暗中響起來,她不知道究竟她在做什麽,只是閉目養神。言暄楓明白,這樣的絕境中,自己是淺桑痛苦的負擔,只有自己好,淺桑才能安安心心的。
有了這年頭,他就安安心心起來。
淺桑不知道在後面做什麽,過了一會兒,回來了,急如星火的在紙張上描摹起來,一會兒以後,已經畫出來一些幾何圖案和線條,盡管距離比較遠,但言暄楓還是看到了。
這可不是扶桑花。
淺桑沒有告訴言暄楓自己那偉大到讓人不可思議的計劃,等到遞三張紙,淺桑已經畫出來一個木頭,還有一些工具,給了猴子們,猴子們看著紙張,很快就明白,淺桑有求於人,是想要讓他們去幫助她尋找這些東西。
猴子們到底是窮極無聊,又是很樂於助人,最主要的,猴子們非常想要看看,究竟淺桑接下來的舉動是什麽。
所以,他們三五成群離開了,去找淺桑紙張上的東西,看到猴子們去了,淺桑閉目養神起來,洞穴裡面空落落的,只能聽到兩人綿長的呼吸聲,但是言暄楓卻覺得,這一刻是那樣的美妙。
要是能將淺桑擁抱,就更好了,淺桑距離自己並不遠,但咫尺之遙卻好像兩個人天涯海角一樣,他已經很努力很努力的表達自己對她的愛了,但是淺桑呢,對情感卻是那樣的收放自如。
從來,淺桑就沒有接受過他的愛。
洞穴外,施申書和溫子玉已經忙碌了一個熱火朝天,施申書的意思,先放兩個人下去看看懸崖的坡度以及落差之類,總結總結數據,以免不必要的犧牲,他們還是比較樂觀的。
雖然根據時間來推算,淺桑已經墜崖三天了,但他們相信,淺桑會想方設法利用一切的一切來轉圜局面,換言之,他們不怕淺桑有什麽問題,而是怕淺桑被言暄楓給拖累了。
淺桑之前做過軍師,艱難困苦的環境並不能讓淺桑有折墮的念頭,淺桑在自力更生方面,他們也是有目共睹的。更何況,上一次溫子玉已經看到淺桑的身體好了不少,一個健康的人,自然是更能自保了。
但根據冥錦的意思,自己為了永絕後患,居然握著黑漆弩給了他們兩下,冥錦哪裡會落空呢?雖然沒有判斷究竟命中了誰,但冥錦相信自己一定是射中了一個倒霉蛋。
“少爺,將軍,這下面簡直深不可測啊,屬下忝為大內高手,人人都說屬下能飛簷走壁,現在下去看看,簡直,簡直沒有可能啊。”一個人讓人從懸崖下面給拽上來了,一邊氣喘籲籲的說,一邊拍著胸脯。
好像下面危機四伏一樣,已經耗費了半天了,他們可不能坐以待斃,施申書給了溫子玉一個眼神,“我下去,你看著點兒。”一邊說,一邊就要下去。
溫子玉唯恐他下去以後有什麽三長兩短,況且現在天兒已經快黑了,要是大白天,他是接受施申書的話,願意讓施申書去冒險的,但現在,為了安全起見,溫子玉一把拉住了施申書的手腕。
“暫時不要下去,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就怕你會有去無回。”
“你到底還是懷疑我的能力,不存在什麽有去無回,我難道連自己都不會保護了不成?”
“不,山崖下很有可能會存在有毒的瘴氣,再不然就是什麽晝伏夜出的猛獸之類的,你這樣下去,要言帝封派遣人過來了,我一個人也不好應對,暫時莫要輕舉妄動,容我們仔細的考慮考慮。”溫子玉語重心長的說,一邊說,一邊輕輕的蹲在了懸崖旁邊。
“現在看,也只能如此。”施申書愁腸百結,畢竟,他是非常擔心她的。
兩人在這裡盤桓了會兒,無計可施,越發覺得心情不好了,帶過來的人因為哪一個已經墜崖了,其余的幾個人是再也不敢下去了,都戰戰兢兢的等著,一個個噤若寒蟬的模樣,巴不得施申書和溫子玉下令打道回府呢。
那裡面有一個膽子大的,立即上前一步,“二位爺台,想必你們也已經看到了,這是萬丈懸崖,下面還有什麽,就更不好說了,我們回去,從長計議,這第二,他們已經下去三天了,這三天裡面保不齊會有什麽差池,依照屬下的意思……”
“你怎麽說話呢?”施申書聽到這裡,立即吃味。握著比沙袋還要大的鐵拳,就要揍一頓這個家夥。
“申書,罷了,和他一般見識做什麽?”旁邊的人立即提醒一句,施申書丟開了這人,看著懸崖。
“我們是過來找皇上和王妃娘娘的,找到了,大家都是有功之臣,就算是找不到活人,死人也是要找到的,我這裡不允許那麽退縮。”溫子玉看著後面的一群人。
這群人連連點頭。
“好了,暫時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點兒起來,我們繼續想辦法。”他一邊說,一邊揮揮手,眾人如蒙大赦,試想,誰願意冒這個險啊,一個不小心可會倒霉透頂的。
“究竟應該怎麽辦呢?”他一邊說,一邊歎口氣。
“不要著急,先休息休息。”溫子玉雖然也心亂如麻,但還是安慰了旁邊的施申書一句,兩人拖著疲倦的身體去休息了,溫泉宮,因為地氣比較和暖,所以四季如春,連熏風吹過來,都讓人感覺沉醉。
但在這樣春風沉醉的晚上,施申書和溫子玉都無心睡眠,到了後半夜,施申書聽到隔壁的門響了,施申書立即起身去查看,只見淡淡的月光下,兩三個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進入了隔壁的屋子。
他們是那樣警覺,施申書從腳步聲完全聽不出來他們的路數,究竟他們是哪一個幫派的,究竟還有什麽本領,但施申書唯恐他們會加害這裡的無辜,他本身就是一個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