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沒心沒肺起來倒也是很有意思。
現在,不但這裡有猴子,其余的地方也是有猴子。猴子遍布到了王府,這些猴子都是穿衣服的,讓人很是驚奇。和施申書發現猴子一樣,當冥媚發現穿著衣服的猴子也以為是什麽小蟊賊。
這猴子居然人立起來去開門了,冥媚大驚失色,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了石桌上,手中黑漆弩毫不客氣的瞄準了猴子,那猴子哪裡能想到會遭遇暗算啊,嚶嚀一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冥媚將托盤收回來,輕輕舉步朝著前面去了。
“大膽蟊賊,行竊也不翻看老黃歷就來了,這哪裡是你能來的地方,真是不知者無畏,一身是膽啊。”冥媚一邊咒罵,一邊往前走,到了屍體旁邊,先看到的是月光下明媚的血。
血液好像紅色的綢布一樣,源源不斷的同台階上流淌了下來,將地面弄得黏黏糊糊的,“你,你,你們,過來,愣著做什麽,不過來清理屍體啊。”冥媚指了指旁邊的幾個人,那幾個人立即愣頭愣腦的過來了。
冥媚掃視了一眼這個屍體,因為實在月光下,也沒有發覺什麽異常。
“將這瘦皮猴給拖走,不要玷汙了這裡的地板,地面一定要清洗三遍以上,王爺最不喜歡血腥味,你們也是明白的。”冥媚一邊說,一邊嫋嫋婷婷的朝著宮殿去了,完全不像是一個殺手。
她那綽約多姿的模樣,活像是一個風塵女,距離那後殿越發的近了,心情也是越發的緊張起來,將露肩的衣裳往下一拉,露出來兩塊誘人的弧度,輕輕的拍擊一下面頰,讓面頰看起來紅的自然點兒,這可比胭脂水粉來的更加渾然天成呢。
抖擻抖擻精神,朝著後殿去了,後殿,王爺心情煩悶的很,一個人在明月台飲酒呢。
“乖乖,可真是一隻瘦皮猴啊,猴子怎麽到來這裡呢?”檢查屍體的幾個人一臉懵逼,將死猴子的屍體拖拽到了月光下,仔細的看,猴子僅僅是被命中一箭罷了,但血流成河,可見,冥媚下手之毒辣。
幾個人將猴子的屍體給丟在了枯井中,人們面面相覷。
而冥媚呢,乘著淺桑不在的時間,準備趁虛而入,畢竟,想要和王爺言帝封成其好事的。她沒有經過通報,已經到了明月台,可憐明月光朣朧,應照離人妝鏡台,玉兔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
她一步一步的走,心臟跳動的很是厲害,好像懷揣著青蛙一樣,明明不怎麽遙遠的距離,卻走了很久,終於,到了明月台上,言帝封在埋頭喝酒,喝悶酒。
一個人喝酒,味道總是比較苦澀的。自從淺桑大病痊愈以後,他就徹徹底底的喜歡上了這個女孩,現如今,淺桑失蹤了,他滿心滿眼滿腦子裡面都是淺桑,淺桑婆娑的倩影,淺桑,淺桑,淺桑……
此刻,聽到了凌亂的腳步聲。
“師姐,沒有王爺的命令,任何人不能到明月台去,還請您……”就在冥錦全神貫注準備到明月台去,這麽一刹那,旁邊斜刺裡殺出來一個不速之客,這程咬金看著冥錦,卻好像不認識冥錦一樣,這樣說。
冥錦勃然大怒,倒是給嚇了一跳,手迅疾無倫的出去,兩個耳光將這人打了一個找不著北,然而,空中降落的托盤,卻穩穩的已經讓冥錦握住了,她的功夫,已經可見一斑。
“賴狗不付不上牆的種子,我到這裡還需要你們通傳不成,王爺最近心情不好,原是需要找個人過來對酌的,滾開,越發沒有眉眼高低了。”冥錦生氣極了,一下將他就推開了。
這侍衛只能點點頭,站在旁邊,可憐巴巴的看著冥錦去了,言帝封沒有想到會有人來,回頭一看,看到是冥錦,再一看,言帝封的手就用力的攥住了的酒杯。
明月台因為高峻,所以好像比其余的地方更能承接明月一樣,取其“手可摘星辰”的意思,建築起來的,他需要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從明月台看下去,一切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帝京華燈初上了,從明月台看下去,能看到美麗的景色比比皆是,一片流光溢彩,而最為明豔的地方在哪裡呢,就是這裡的明月台。旁邊的月桂樹長起來了,已經是九月多了,月桂和明月台一樣高峻。
桂花有的已經開放了,淡淡的清香讓風給吹散了過來,他的目光看著走過來的冥媚,且看看冥媚這一次過來是做什麽。
“王爺,知道您一個人喝酒,屬下給您送好酒梨花白來了。”梨花白,是春半的梨花釀造的,梨花本身就不多,用梨花釀酒是個創舉,在帝京,真正的美酒不是花雕,不是女兒紅,而是梨花白純釀。
她知道,他最為喜歡的就是梨花白了,現下,舉著的托盤中,不僅僅有梨花白,還有簡單的點心,點心味道也是言帝封最為喜歡的。
有藕粉桂花糕,有蓮子糕,還有其余的一些,冥媚一直以為,這是王爺一個獨特的癖好,所以也就準備好了,但冥媚不清楚,其實言帝封從來不吃這些東西的,這些東西之所以隨時都預備,僅僅是給淺桑準備的罷了。
“嗯。”言帝封點點頭,冥媚看到言帝封沒有立即趕走自己,恨不能將羽裳給脫掉了,慢吞吞的到了言帝封的面前,言帝封還是沒有看冥媚,握著一隻玉屏簫在吹奏,吹奏的歌曲荒涼的要了命。
歌曲是落梅,言帝封很喜歡,吹奏起來,有一種蕩氣回腸的感覺,好像眼前迷漫的都是敗落的梅花。
“怎麽還不退下?”酒水已經準備好了,但奇怪的是,女孩還沒有離開的意思,言帝封回眸,陰鷙的黑瞳灼灼看著冥媚,冥媚一驚嗎,這才是言帝封的眼瞳呢,好像雲豹一樣,危險的能將他立即吞噬。
而此刻,冥媚沒有離開,說道:“您心情不好,屬下過來和您聊一聊,但願您能很快的好起來。”冥媚說,言帝封點點頭,卻沒有一點兒好起來的模樣。
“屬下給您斟酒。”酒酣耳熱,事情就好辦了,喝點兒酒水,一切都好。她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將梨花白倒在了酒杯中,兩人對望了一樣,他明顯看到了她今晚精致的妝容。
冥媚向來是連眉毛都不畫的,但今天呢,仿造淺桑,畫了羽絨眉,看起來倒也是有了一種別具一格的風韻,言帝封看到這樣的眉毛,不禁想起來淺桑。
“王爺,喝一杯。”冥媚得寸進尺,看到他將玉屏簫放好了,立即將手中的酒樽已經遞過去了,給了言帝封。
言帝封不疑有他,握住了酒杯一飲而盡,這酒水裡面可加入了很多讓人熱血沸騰的東西呢,少刻,言帝封就明白了。那東西不算是毒藥,但卻能讓男子瘋狂,能讓女子心甘情願奉獻自己的節操。
那藥末,無色無味,任何人都不會察覺到的,現在,眼看著一杯酒言帝封已經喝過了,她不免眉飛色舞,在夜色中,輕輕的脫掉了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