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經過淺桑的指點,倒是有了其余的用途,女孩們又是討教了兩招禦夫之術去了,看著女孩們都去了,那個自稱是小甜甜的女孩,也是歎口氣,跺跺腳,恨鐵不成鋼的去了。
“你讓我很沒有面子。”他居然在笑。
“你和她剛剛約定了什麽,別以為能瞞天過海,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呢。”他一邊說,一邊看向面前的男子。言帝封一笑,“你以為我約定了,我會赴約?”
“會爽約?”
“我言而無信的時候多了,但是只是對她們,對你,格外不同了。”言帝封笑著,和剛剛那嬉皮笑臉的模樣不同,淺桑愛憐的摸一把言帝封的面龐,“對了,說正經的,這周進究竟是什麽人,我們既然來這裡了,也要為民請命,將這酷吏給打倒啊。”
“帝京沒有皇親國戚是姓周的,你也知道。”
“那是遠房親戚了。”淺桑說,“倒是不好處理,現在我們無名無份無權無勢,甚至於連姓名都沒有。”
是啊,他們現在是如此的突如其來,好像一個迷局一樣,不過言帝封已經笑了。“什麽沒名沒分之類,你最好莫要忘記了一點,這裡是鄉村,我們是龍神。”
“哈,好一個龍神。”
“明日裡去看看明白了。”
兩人還在聊對策呢,外面一對哭哭啼啼的男女已經到了,這男女嚎啕大哭,朝著屋子來了,淺桑和言帝封聽到那撕心裂肺的哭聲,不禁都訝然,兩個男女已經跪在他們的面前了。
“求龍神救命,求龍神救命啊。”
“起來吧,這是什麽說呢,哭哭啼啼的,莫要啼哭了,龍神在此,告訴龍神,汝等遭遇了什麽事情了,本尊會給你們處理的。”淺桑煞有介事的模樣,看向衝進來的兩個男女。
一開始,言帝封和淺桑還以為,這是一對夫妻,現在,稍微低眸一看,卻發現,這不是夫妻,乃是一對父女。做父親的已經年過半百了,海風一年四季吹拂那張臉,於是那張臉顯得一般的人還要飽經風霜不少。
那張臉有很多皺紋,每一條皺紋都是對這生活的控訴,說來也是對這生活的反抗,這男子是不起來,盡管淺桑已經說了,會為民做主,但這男子還是跪倒在他們的面前。
“龍神,龍神啊,您要不幫助我們,我們長跪不起啊,長跪不起啊。”這男子一邊說,一邊推金山倒玉柱開始叩頭。
旁邊的言帝封最怕要挾了,無論這要挾是什麽樣的,唯恐言帝封不開心,淺桑皺眉。“你們起來吧,只要是我二位能做的,會幫助你們,要我二位不能解決的問題,你是長跪不起有什麽作用呢?”
“這……”
“起來吧。”言帝封點頭,屋子裡,老太太和老先生已經攙扶這兩人起來了,女孩哭的父親還要傷心呢,大滴大滴的淚水好像水晶一樣,啪嗒啪嗒的落在了地板。
“究竟遇到什麽事情了,看看你們這模樣,有什麽過不去的坎兒,說來聽聽。”淺桑看向面前的男女。
這男子調整一下呼吸,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已經滔滔不絕的說起來,雖然因為激動與憤慨,說的話還是較語無倫次,但言帝封和淺桑還是聽出來他的意思了,“你說什麽,這一屆,河伯娶媳婦,娶的是你家的女孩?”
淺桑低眸瞅著面前的男子,男子點點頭,“是,是,是我家的女孩。”
“原來如此。”她明白這人的苦衷了,說是河伯娶媳婦,其實,知道內情的人都明白,不過是朝廷在敲詐百姓罷了,世界有沒有河伯不說,河伯要如此風流好色,還指望能幫助人民做什麽呢?
淺桑的心抽搐了一下,目光移動到了將那女孩的面,那女孩已經哭的不成樣子了,眼睛早已經腫脹起來了,身體好像鍾擺似的,在不停的擺動,體如篩糠一般。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淺桑發現,這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孩,這女孩微胖,但健康,面頰有紅潤的血氣,但現在看起來,這女孩卻分明已經恐懼的不成樣子了。
不停的給淺桑叩頭,“求龍神爺爺,救命啊,我不想要去給河伯做媳婦,不想,不想啊。我年紀輕輕的,不……不想要不明不白一命嗚呼啊,還請爺爺們高抬貴手,到底搭救我一搭救。”
“龍神爺爺,只要您能救助小女,我後半生當牛做馬也是要報答您的大恩大德的,不會忘記您,一輩子都銘感五內啊,龍神爺爺。”
“我不是什麽爺爺,至於他——”淺桑看向旁邊的言帝封,“也是一個少爺罷了,您不要這樣叫我們,會折煞我們的。”
“這……龍神啊,但小女的事情,這……”這年人一邊說,一邊將早已經準備好的一斛珠給了淺桑,珠子各個都圓潤的很,數量不是很多,但看得出來,這是多少年節衣縮食來的。
“我妻子亡故的早了,我這樣一個女兒啊,小女今年才十六歲,還待字閨呢,現如今,要去送死了,這以後……”這年人又是哭起來——“誰給我養老送終呢,我只有這些個珍珠了,姑娘先拿著,要是不夠,我是熬油賣骨頭也是會給您的。”
“我們要也收銀,和那河伯沒有什麽兩樣了, 這樣……”淺桑沉吟了一下。“你將珠寶收好了,將具體的事情描述一下,我想想辦法。”淺桑看向面前的年人,年人一看有希望。
立即將珠寶放在淺桑面前的桌,淺桑知道,這珠寶留下來這年人才會放心,於是點點頭。
“說吧。”
“每一年,河伯娶媳婦完畢,都要在河邊抓鬮,決定來年誰家的女孩子要做河伯的媳婦,只要是年方十三歲以十八歲一下都必須要去參與這個,不能退出,不能不去。”
“繼續!”淺桑看著面前的年人,不免覺得這裡的民眾生活的非常之水深火熱。
“去年,小女抓鬮是下一屆的河伯媳婦,一般情況,都花錢買一個相貌近似於指甲女孩的瘋子或者啞巴,胡亂蒙混一把也過去了,奈何,奈何啊……”
“這……”言帝封一笑。“為什麽不逃跑呢,或者……揭竿而起,究竟看看這河伯是什麽面目?”
“少爺有所不知,這裡的裡正是最怕事情的,再講,要是我小老兒真的逃走了,他們會捉拿我們周邊的左鄰右舍,這是緊要的,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鄰居們都連坐,這個不成,不成啊。”
“繼續。”淺桑已經知道了,這是一個淳樸的人,並且心地善良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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