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去很痛苦的模樣,冥媚看到這裡,惻隱之心與母性情懷已經泛濫成災了,輕輕的伸手,“你……”她將自己那並不大,甚至於手掌心都是繭子的手覆蓋在了他的手背。手機端 m.
“你也不要難過了,沒有什麽事情的,會好起來的,要果真不知道‘我是誰’這個問題,不要弄了,有的事情,暫時不明白,時間長久會好起來的,可好?”
“這樣也罷。”他站起身來,輕輕的拍一拍身的泥土。
“啊,這狗皇帝看起來不像是偽裝的,師姐。”旁邊的冥錦進展了,究竟外面發生了什麽天翻地覆的變化呢?可憐,她們這一對姐妹花好似金絲雀一般的,想要外出去看看都沒有可能。
“狩獵,你們究竟去哪裡狩獵了,王爺呢,現在什麽情況了?”冥媚隱隱約約猜想到了,是他們的計劃已經啟動了,那麽,這計劃裡面必然會犧牲的是言帝封啊。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很久,白澤還是在嘟囔。
但卻言不及義的厲害,冥錦不耐煩了,“看起來這狗皇帝說的是真的,現在,我問你,你如何到這裡來的,你能不能找人將這個……”冥錦搖晃了一下鎖子,“讓人打開呢?”
別看這鎖子僅僅是一個,但這鎖子一般人想要打開都不能,這鎖子的鑰匙是兩邊的,一人一半,兩個太監一個值班一個不值班,所以這鎖子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全然打開。
除了一種情況……言暄楓的命令。
白澤看著牢籠兩個可憐楚楚的女子,說道:“我是誤打誤撞過來的,發現這裡有一個地牢,我還以為這裡是……是陰曹地府呢。”
“呵,這裡難道不是?”冥錦泄氣的蹲在地,連日來,她和冥媚打鬥,體力早已經消耗殆盡了,現如今,渾身的力量都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朕會幫助你們離開。”他自己大概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鬼使神差的答應他們這個,兩個女孩引頸都看向她,冥錦熱切的說道:“你真的啊?”
“你莫要欺騙我們。”
“君無戲言啊,朕說了會幫助你們,啊會的,這個你們放心好了。”他笑眯眯的看著冥錦和冥媚,冥媚點點頭,冥錦也是點點頭。
“好了,你出來時間長久了,你且離開這裡,回去以後好好想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然後告訴我們,可好?”冥媚看著白澤,這大概是這一刹那之間,冥媚說的字數最多的一句話了。
“也好,也好。”白澤惘然若失的去了,看到這裡,冥媚卻想起來什麽似的,將自己內衣的袖口給撕扯出來一片白邊。“白澤,且回頭。”
那白色,好像旗幟一般的輕輕搖曳,白澤立即回身,眼睛黑洞洞的,掃視了一下後面。
“什麽?”
“你不會連這個都沒有印象了,自己看。”冥錦一面說,一面將白色的絲絛丟在了牢籠外面,白澤撿起來,端詳了很久,卻好像如遭雷擊一樣,右手用力的撫摸了一把心臟。
“不,不……”他感覺,心臟跳動的很是激越,湍急的血液一股腦兒都進入了頂門,在天靈蓋之下攢動了起來,很久很久,還在翻江倒海,每一根血管,都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衝突,在跳動,在冉冉升起。
他失去了力量,咕咚一聲,癱軟在地了。
“該死的冥媚,你究竟什麽意思啊,你……你給他做什麽了,你看看她現在。”冥媚擔心的望著白澤,白澤卻閉眼睛了,太陽穴跳動的很是厲害,簡直要爆破了一樣。
他的手緊緊的攥著那白色的絲絛,卻好像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
“師姐……”冥錦嗔怨了冥媚一眼。“我僅僅是想要讓很快響起來點兒什麽罷了,且不要著急,等會兒看,不會死的。”冥錦給冥媚保證,冥媚只能點點頭。
兩人看著白澤,白澤閉眼睛,腦海的世界卻好像冰天雪地一般,那是一個以白色主宰的世界,通衢廣陌,人人都穿著白色的衣裳,有直裾有曲裾,甚至於連農婦的短打都是白色的。
首善之區的帝京,也是一片白色,人們的衣冠都是白色,白澤不清楚,自己為什麽閉目能看到這樣一片琉璃世界,真是怪了,這一個似是而非的城郭,分明是自己曾經涉足過的地方,這一片美麗的白色,是那樣的豐滿。
好像冬天冉冉落下來的積雪,落在了面前一樣,山舞銀蛇,原馳蠟象,白,白,白,一片白。白澤用牙齒用力的咬住了下唇,看去很痛苦的樣子,大概也是因為剛剛那狠戾的動作,才讓白澤沒有立即脫口驚呼出來。
腦子裡面,為什麽……會有那樣一幕呢?
“想起來了,糊塗蟲皇帝?”冥錦看到白澤那怔忡的模樣,立即揚眉問。
“沒……沒……這白色,似乎有什麽特殊的意思。”他一邊說,一邊無所適從的看著手的白色,在不知不覺,將白色輕輕的捆綁在了手臂。
“這白色啊,乃是那麽國家的顏色,看起來,我做什麽都無濟於事了,白澤,你果真是什麽都不記得了,我師姐呢,現在也失憶了,究竟什麽情況啊。”冥錦歎口氣。
冥媚鏘然一聲將長劍拔出來了,白澤微微後退了一下,找到一個安全值的范圍。
“白澤,我不是傷害你,你看劍。”她說,聳立的眉峰微微的骨突起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白澤看到,他通身都映襯在了長劍,他已經很少看到自己了,現在,他看到自己是一個四肢修長的體格,身材屬於那種軒昂而矯健的,顯然, 這身體的主人,從小開始學習過武學。
並且對拈弓搭箭是信手拈來,他繼續看自己的五官,五官是如此的俊美無匹,簡直美麗的讓人望洋興歎,但監管如此,白澤還是不能想起來究竟自己是什麽人?
“朕……不能想起來,辜負姑娘的美意了。”他一邊說,一邊要告辭。
“白澤,能想起來想,想不起來有什麽要緊,你知道自己是皇好,記得要找我,救我離開這裡,這裡太醃臢了,不是女孩兒能呆的地方。”白澤離開之前,聽到了冥媚的聲音。
“是,是。”白澤慌不擇路的去了。
冥媚將長劍收起來,歎口氣,背靠在了牆壁。
“長姐,您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樣好過,除了王爺。”
“王爺?”她輕輕的挑眉,想是在思索究竟他們口口聲聲的“王爺”究竟是何人,怎麽搞的,應該來說,這個王爺也是自己生命不可或缺的一個人,但為什麽,她的腦子裡面卻不能浮現出來王爺的輪廓呢。
“王爺叫什麽名字?”冥媚問。那近乎男子氣的眉峰微微跳動一下,“快告訴我,快告訴我。”他一邊說,一邊看著面前的女子,面前的女子歎口氣,輕聲細語的說道:“王爺叫言帝封,現在,你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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