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菱蓮綻放了,不知不覺兩人都被撲鼻的香氛給吸引住了,嘴沒有約定,腳卻不由自主的朝著前面去了,到了這裡,兩人舉眸看看天際,真是一個豔陽天,且不是那種讓人受不了的一種天時。請百度搜索()
雲晴靉靉,石楚流滋,狂飆忽卷,珠雨淋漓。帝京的風景哪裡不好呢,但這樣好的風景,能留住白淺,卻對淺桑是沒有什麽吸引力的,他輕輕的吐口氣,目光看向遠處。
池水,有那挺拔起來的菱蓮,有的開了,有的好像小孩兒的眼睛一樣,開開合合的。到了這裡,和宣室殿那邊的風景不同了,山房清曠,意自悠然。好像這裡是一非常安靜的地方,安靜到可以與武陵源媲美。
這裡的一切,帶著一種平靜,一種與生俱來的安生。
松濤驚颶,蕉園鳴琅,疏密間發,白淺看著周邊的一切,看著看著,心頭愁樂交集了,愁的是,言帝封雖然除掉了,但哥哥呢,也成了那種模樣,喜的是,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都可以看出來,其實……
言暄楓現在已經在接納自己,並且將自己看作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言暄楓,你告訴我,究竟淺桑和那個齊勝男是不是一個人?”她立即問,沒有絲毫的鋪墊,甚至於,連鋪墊的意念都沒有,顯然,這問句還是讓言暄楓大驚失色的,目前言暄楓的意思來看,一般人都不能看出來淺桑是齊勝男的。
這樣的秘密,她……
居然已經看出來了,他不能不承認,他們兩個都是聰明人,聰明人打交道,需要高明點兒。
“何以見得呢?”他笑眯眯的,如此不動聲色,看向面前足寫幽懷的風景。
“好一個何以見得,因為我是白淺,其余沒有什麽緣故。”他說,一邊說,一邊看向面前的人,言暄楓點點頭,訥訥不說一句話,良久的沉默過去了,言暄楓又道:“既然已經如此,何不將理論說出來呢?”
“齊勝男!齊勝男,齊勝男!”她喃喃的喧嘩這個“秦勝男”的名字,微微懊喪的低頭,看著腳尖。
他呢,已經朝著前面去了,一股涼風吹過來,將面前的一切都吹開了,時見絮起風,千峰堆玉,鴉翻城角,萬壑鋪銀。
“齊勝男,這分明是淺桑啊,接著,我從您對她的態度已經看出來了,這個淺桑啊,是一個非常禍國殃民的人,真是怪了,如此禍國殃民之人,你們這群男子,包括我哥哥在內,為什麽一見到他沒命了一樣呢?”
“她不是禍國殃民之人,她從來沒有坐過禍國殃民的事情,我……”他的眼神冰冷,無情的瞪視面前的女子。“不允許你說,她是一個禍國殃民之人,你……可明白?”
“我是隨口一說,看你緊張的樣子!”白淺不樂意了。
“隨口也不能一說。”他冷冷的鎖眉,“哎呦,我連玩笑都不能開了,我哥哥為什麽會陳現在的模樣,不都是因為這個齊勝男。”
“白淺,你說的很對,齊勝男是淺桑,而淺桑呢其實也是齊勝男,你我現在都是明白人。”
“哈!”
“那計謀呢,想必也是淺桑定出來的, 你是個溫柔敦厚的帝王,你對自己的弟弟下手,這好像不怎麽可能,所以我覺得——”
“不,你錯了,你可知柔情之人最是無情,你多少也有所耳聞,最近這兩年過來,言帝封如此的猖獗,簡直要將我取而代之呢,此人,是需要驅逐出境的了,現在,他在帝京與朕分庭抗禮。”
“朕的意思是,將之發配到遠處去,讓他做一個親王也罷了,但是他呢,完全沒有去遠方的意思。”
“您是帝王啊,難道聖旨都不能讓言帝封離開帝京?”這帝王未免做的太窩囊了點兒,此刻,言暄楓卻苦澀的一笑,“不是不能,而是……朕思前想後倒是覺得,與其將之丟開,倒不如好生留在朕的身旁。”
“丟開以後,他勢必會做大,等到有朝一日,果真做大起來,朕如何還能收攏,索性讓言帝封在朕身邊也是了。”他一邊說,一邊歎息。
“皇也是用心良苦。”
“自古帝王是如此,朕不幸身為帝王。”要是自己不是帝王呢?或者能和淺桑在一起,成為最好的情侶,那才羨煞旁人呢。
但言暄楓忽而轉念一想,不對啊,淺桑靠近自己,已經告訴自己,整體說來,都是為了自己,才靠近自己的。
都是為了輔弼自己啊,這樣一來,他又是矛盾了。
“看你這模樣,知道你心裡有事情,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了,但淺桑啊,是吉人自有天相了。”白淺一邊說,一邊輕輕的松開手。
兩人繼續往前走,過了這朗潤園,眼前的風景不像是秋天的景色,倒好像是春天一樣,有朦朦朧朧的淡綠色,那淡淡的綠色看去好像玉暈一樣,哪裡還是風景啊,儼然是人在畫遊了。
白淺深吸一口氣,徜徉在風。“我想要跳舞呢。”
“你且跳舞,朕這裡有玉屏簫,與你吹奏。”
“在帝京?我跳舞,你不氣惱?”白淺看著言暄楓,言暄楓笑嘻嘻的。“朕喜不自勝,唯恐你不跳舞呢。”白淺笑一聲,親密的開始跳動起來,一時間,那舞動的動作,簡直好似雜花生樹一般。
又好像是六出飛花,朦朦朧朧模模糊糊,片片繪子瞻之壁,點點糝原憲之羹。言暄楓之前看過淺桑的舞蹈,那時候已經感覺,淺桑的舞蹈是天下最為精妙絕倫的了。
但現在呢,那美麗的舞姿,翩躚好像飛鳥似的,何以不然言暄楓以為看到的是美麗的景色呢,簡直好似飛揚起來的雪花一般。
女孩跳動起來,將青春與熱情也是放飛了,動作飛霰入林,如同回風折竹一般,旁邊的言暄楓徘徊凝覽,始終看著面前的她。
跟著,那美妙的音律從言暄楓的口角已經吹出來了,一會兒,天空似乎有什麽東西已經匯集了過來,要是,現在是夜晚好了,更加充滿了詩情畫意,但現在,僅僅是白天。
一日之計在於晨,這也是很美妙的地方。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著,天空有了鳳凰的叫聲,他笑了,將玉屏簫拿走,指了指天。
“你看,鳳凰,朕每常吹奏玉屏簫,總有鳳凰會過來,父皇在世的時候,說朕是吹簫引鳳。”他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天空,因為好,白淺立即舉眸去看,果然看到天空有兩隻鳳凰。
鳳凰好似在尋尋覓覓,他呢,將玉屏簫豎在口,再次吹響。
鳳凰輕輕的落下來,落在了他的肩膀,另外的一隻落在了白淺的肩膀,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
“這不是朕飼養的鳳凰,這兩隻鳳凰好似是從萬牲園來的,一隻鳳凰是紅色的,是你肩膀那一隻。”言暄楓一邊說,一邊看向白淺,白淺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肩膀的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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