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豈有此理了,朕的眼皮子底下,居然發生這種情況,可見是沒有將朕看在眼裡的。”言帝封一邊說,一邊狠狠的皺眉。
“皇上,還請皇上調兵遣將,將凶手以及幕後黑手都捉拿歸案。”他一邊說,一邊看向面前的人。
“朕已經讓人去調查了。”
兩人正在聊著呢,外面的人,將一個女子押解了進來,那女子就是剛剛侍女之一,現在,這女孩子看到兩個盛氣凌人之人,居然無動於衷。
太上皇看到這女孩進來了,怒發衝冠,眼看情況就要惡化了,現在束手就擒的女孩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所以橫眉怒目的看著他們,完全就沒有半點兒屈服的模樣。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言帝封用眼神提醒太上皇,莫要著急,而是自己上前一步,代替太上皇開口說話了。
“你就是剛剛這裡的侍女之一?”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
“你是個行走江湖的女漢子,我剛剛記得你呢,你就站在這裡的,現在,我問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告訴朕,究竟是何人要你來這裡的?”
“這個卻是不能說的。”
“不說也罷,我對付人,有一百零一種讓這人痛不欲生的辦法,姑娘是不怕死,恐怕姑娘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言帝封這樣要挾,這女孩的目色中有了一抹 淡淡的驚瀾,不過很快就過去了,那一泓秋水一樣的眼睛,沒有任何的情感。
“你過來,我就告訴你。”女孩說。
言帝封上前一步,湊近了這女孩,這女孩冷然道:“休想!”再看時,口中噴出來一抹濃鬱的紅色血珠,太上皇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呢,言帝封已經說道:“咬舌自盡了,這種人只要生擒了,多半都不會吐露實情的。”
“朕知道。”太上皇點點頭,其實,他心目中已經有一個懷疑對象的了,那人的名字在咽喉的位置來來回回很久了,終於還是咽下去了。
現在,危機已經過去了,言帝封上前一步,發現淺桑逐漸的清醒過來,淺桑看向旁邊,又是環顧了一下屋子。
“孩子……我的孩子呢?”
這是她的第一反應,盡管身體是如此的虛弱,她還是撐持了起來,但是孩子呢?現在言帝封也是想起來,自己自從到屋子中,就未嘗見到這孩子,“你莫要著急,孩子一定還在這裡,我們會找到的。”
“哦,你醒了。”太上皇走到了淺桑的身邊,現在的淺桑,很是虛弱,給足了太上皇揩油的機會,他握著她的手,她現在也懶得掙扎了。
她的手白白淨淨的,但是卻失去了血色,手和面頰一樣,白的好像一張紙。
“孩子,我的孩子啊。”淺桑悲鳴一聲,大概是這打擊太大了,很快的一蹶不振,再次昏厥了過去,看到這裡,言帝封小心翼翼的將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這才回身,半跪在太上皇的面前。
“此事,有一人的嫌疑最大,還請皇上好生調查。”
“你不說,朕也知道。”太上皇點頭。
就在此刻,外面報說太后娘娘駕到,兩人回頭,看到太后娘娘急三火四的來了,那焦急的模樣,是寫在了眉梢眼角裡的,到屋子中,沒能聽到孩子的哭聲,更沒能看到孩子,只看到躺在哪裡奄奄一息的淺桑。
她心實喜之,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她是那種很會隱藏心事的人,此刻掃視一樣淺桑,心裡一驚有了底。
“究竟什麽情況啊,臣妾聽說這邊遇到了危險,也是讓人不可思議的很了。”太后娘娘一邊說,一邊湊近淺桑看一看。
“她還好嗎?”她問。
“不過是驚嚇而已,沒事的。”
“孩子呢?”
“不知道。”言帝封是實話實說。
“真是苦命人。”太后娘娘擠出來兩滴鱷魚眼淚,表示對淺桑的無限同情,其實,太上皇和言帝封都明白,來說是非者,就是是非人,真正的危險,就是這女人帶過來的,但這女人實在是太會偽裝了。
一來,做足了不在場證明,二來,就這涕淚漣漣的模樣,看上去真真切切的,哪裡能感覺到是個假的啊?看到這裡,言帝封的心情也是糟糕的很了,難道孩子已經讓這女人給……
此刻,地面上的穩婆逐漸的清醒了過來,言帝封倒是不知道,這穩婆其實也是太后娘娘安排過來的,此刻,這穩婆醒過來,看到屋子中的一切,暫且不能很快的搞清楚狀況。
在她沒能恢復神智的刹那之間,言帝封已經冷颼颼的問道:“究竟是何人要你過來的,說,快說。”他問的很急促,穩婆心頭一顫栗,幾乎要將娘娘給招供出來了。
太后娘娘也是先發製人之人,現在的情況下,她自然是極力的要洗清自己的嫌疑,這齊姑娘在帝京不算是什麽舉足輕重的人,但畢竟,是太上皇心尖上的人,二來,也是白澤與白淺的朋友。
她是不能加害的。
甚至於還要好生去保護呢,一想到這裡,她也是疾言厲色,看向這穩婆,“究竟什麽情況呢,你接生呢,現下,孩子呢?齊姑娘的孩子呢,何人要你過來的,快告訴哀家。”
這樣一問,這穩婆也算是明白了,惶恐的跪在地上,小雞啄米一般的給三個人叩頭,一邊考慮究竟如何回答,才能蒙混過關。
“回太上皇,回娘娘啊,事情是這樣的啊,奴婢是穩婆, 過來給姑娘接生這是奴婢的事情,奴婢過來,剛剛接生,孩子剛剛出來,一條黑色的影子好像鬼魅一樣,從奴婢手中將孩子就搶走了啊。”
“什麽?”太后娘娘想不到是這樣的版本。
但是言帝封呢,卻揪著另外的話題不放。“究竟是何人要你來的,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麽?”
“醫官,老奴來這裡是接生的啊,您一個大男人,對這接生自然是門外漢了,難道您以為我是過來謀財害命的不成?要我果真是過來謀害姑娘的,孩子也不需要出生了,一把扼死了姑娘才是正經呢,您是狗咬呂洞賓了啊。”
“那麽,剛剛那黑影子,你是半點兒都沒有看清楚了?”
“可不是嘛,那黑影子很快很快,刺溜一聲,說不見就不見了,好像鬼魅一樣,剛剛這裡的侍女都能佐證,但老奴想不到,他們是過來謀刺的啊。”
“算了,你退下。”太后娘娘揮手,給了這嬤嬤一個眼神,穩婆心領神會,一溜煙就去了。
屋子裡的氣氛很微妙,太后娘娘讓外面伺候的侍女進來將屋子裡凌亂的東西整理了一下,言帝封看了看窗口,窗口上連腳印都沒有,那麽,究竟那黑影一說,是真是假呢?
還是,有人救走了孩子,還是那人與他們一樣,對孩子也是存在加害之心呢?他是徹徹底底的不明白了,看著外面的夜空,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