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錦此刻是真正不明白愛情究竟是什麽了,明明,淺桑對魚頭豆腐是愛搭不理的,甚至於是兩面三刀的,但言帝封呢,對淺桑卻能如此的一心一意,他看到這裡,心情忽而沉痛起來。手機端 m.
“王爺,走吧,走吧,帝京隨時都有可能醞釀出來血雨腥風,您不能不離開這裡的,這裡到處都是陷阱,您跟著屬下去吧。”冥錦是苦苦哀求了,但言暄楓呢,非但沒有離開的意思,且看去好像還非常留戀這裡。
“走吧,王爺,莫要猶豫不決的了。”冥錦強烈要求言帝封離開這裡,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現在,距離安全僅僅是一步之遙,但是言帝封呢,卻偏偏要選擇危險。
“走吧。”
“不,本王要看看她,要守護她。並且……”他眼睛裡堅毅的神色,凜然無畏——“並且,帶著她立即離開這裡。”聽著他這樣的聲音,她是明白了,她言帝封是死心塌地不會離開的。
作為侍衛,作為神音派的人,作為保護言帝封的人,冥錦也不能一走了之。
“算了,只能跟著您在這裡了。”冥錦顯得神情抑鬱,她是非常非常不能理解言帝封了,都說愛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但現如今看來,愛是何物呢?僅僅是一物降一物罷了。
為了便於言帝封行動起來不會讓人發現,現在的言帝封又是冒充了侍衛,帝京的侍衛較多,每一個侍衛都有自己的編號,他們兩人偷竊了侍衛的衣裳,互聯混入軍隊,倒也是不會讓人立即發現。
這邊廂,他們無限度的靠近宣室殿,以便於窺視更需要的情報,宣室殿裡,言暄楓在批閱奏疏,這對於言帝封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他喜歡在高高的神壇,指揮每個人的命運,更喜歡在看不見的鬥爭翻雲覆雨,每當言暄楓握著朱砂筆的時候,都會切身感覺到自身的責任與重量,現在,她感覺心裡沉甸甸的。
眼睛看著遠處,庭院裡的花木全部都落葉了,一種晚秋到來之前的蕭條,庭院裡,有太監急驟的腳步聲往來,來來往往的人,好像都行色匆匆。
身後有腳步聲,是女子三寸金蓮的聲音,他微微一怔,習慣性的握住旁邊的絹紗將字跡給遮蔽住了,不能看到下面的內容,女子嚶嚀一聲笑,也只能聽到這笑聲。
跟著,將一杯茶遞過來給他了。
“你都這樣了,還不好生休息。”握著茶水,原是要喝的,但看到身後的女孩,立即按住女孩的肩膀坐在繡墩了,女孩的目光卻是清澈的,好像這些也是自己的分內之事似的。
“好生休息休息,這裡多少下人用不得,偏偏要你親自動手,你這樣,讓朕也是受之有愧了。”
“嗯。”女孩只能淡淡的點頭,嘴角那美麗的笑靨,卻還是好像曼荼羅花瓣一樣。
兩人寧靜的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朕看到你笑,知道,你心情好了不少,朕讓醫官每日過來,早晚會將你回復容顏的,你放心好,你本傾國傾城的姿容,朕會還給你一張完好如初的面龐。”他一邊說,一邊將白茶舉起來,輕輕呷一口。
“開心起來。”他激動的站起身來,好似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一般,“今天,朕已經伏案很久了,朕帶你出去,看看風景。”
“嗯。”她點點頭,因為割了舌頭,所以不能說話,只能點頭或者搖頭,兩人朝外面去了,已經是秋天了,除了入芙蓉與杜鵑花,其余的花兒貌似都已經枯萎了,不見什麽特別美麗的花兒。
她今天穿著可人的秋香色衣裳,看去整個人年輕而貌美,至於他呢,還是一派明黃色的衣裳,那明黃色的裙裾是那樣的高貴而華麗,讓他每常都能顧盼自雄,兩人相隔的距離不是很遠,面面相覷。
兩人都笑了。
“你看,你站在這裡,真的是很美。”他一邊說,一邊看向旁邊的女孩,女孩的面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卻寧靜到最為柔婉的地步,不說一句話,其實很愜意。
言帝封肆意的靠近言暄楓,實在是想不到,自己能這樣輕而易舉看到言暄楓,至於言暄楓呢,大概完全沒有留意到言帝封。
言帝封老遠看到了言暄楓面前的影子,這究竟是何人,不得而知,但從背影看,荏弱的模樣,倒也是和淺桑較相似,他想要到前面去看看那張臉,但此時此刻卻並不敢輕舉妄動。
“朕知道,你痛苦,但有朕在,你會好起來的。”他說,言帝封距離並不遠,所以能聽到他說出口的每一個字。
“朕知道,你讓人割了舌頭,想要說任何一句話都不能,不過,你放心好,在帝京,你安安心心的住著好,朕不會讓你的生活有絲毫的障礙。”
什麽!
什麽!
什麽!?
言帝封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讓人割了舌頭”?怪道女孩子如此的安靜,原來不是不說話,而是現在不能說話。盡管言帝封最怕的是暴露自己,但此刻,卻非常想要冒險去看看這女孩。
最近,他在盯梢,卻發現,這女孩時常不出門,甚至於,在室內,也有很多的侍衛在團團保護,在屋子看不出來,但言帝封是真正南征北戰過的,早已經看到了外面的埋伏。
簡直好像鐵桶一般的相似,他一步一步的準備靠近,一步一步的。
“喂,你做什麽呢,現在忙忙碌碌的,你卻還在這裡躲懶。”在言帝封即將靠近他們的時候, 身後有人氣惱的在說什麽,言帝封立即回過神來,轉眸看著身後。
一個侍衛首領模樣的人,瞪圓了銅鈴大眼,看向言帝封。
“大人,您召屬下?”言帝封回頭,看著千夫長,那千夫長點點頭,知道言帝封在看什麽,聲音放的柔和了點兒,拉著言帝封到一個原理言暄楓與女孩的地方。“你到底莫要在這裡探頭張望,她現在已經成這等模樣了,怕的是我們去偷窺。”
“一番發現了,會……”這千夫長給言帝封筆畫出來一個斬首的模樣,言帝封點點頭,因為恐懼嚇絲絲的吐口氣。
“好了,過去椒房殿做事情。”
“椒房殿?”這裡何曾有什麽椒房殿呢?
“椒房殿都不知道在哪裡嗎?”這千夫長鎖眉,不滿的哼哼。“看起來你最近果真是遊手好閑了,看你這模樣,似乎是個能領導人的,卻偏偏是沉鬱在下僚,說來也是你可憐,現在過去立即做事情。”
“是。”言帝封點頭。
“這椒房殿是鳳儀宮,現在皇在努力的改造呢,這邊以後不要來了,免得無事生非,有了什麽事情,你人頭落地也罷了,你是不怕的,到底莫要牽連了我。”千夫長一邊說,一邊不耐煩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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