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什麽要斬斷舌頭嗎?”溫子玉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淺桑是明白的,至於思維他們要慢半拍的施申書自然是不明白了,問道:“究竟為什麽呢?”
“因為……”溫子玉志得意滿的笑了,一邊笑,一邊擦拭手的匕首——“因為這樣,她想要叫沒有可能了,我們能為所欲為啊,多好呢?”
“好,好,真好啊,讓我一刀將這女人的性命給了解了。請百度搜索()”施申書一邊說,一邊將匕首拿出來。
“申書,報復一個人最好的辦法絕對不是殺了這個人。”溫子玉不願意這樣輕而易舉放過這個女人,更何況還是在夢,疼痛會大幅度的縮減,他不願意如此這般。
“那是什麽?”施申書看向溫子玉。
溫子玉冷酷的一笑,目光有了陰鷙的冷芒。“而是讓她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樣才是報復的最終手段。”他面帶著冷酷的光芒。
“原來是如此這般!”施申書點頭,溫子玉卻笑了。
至於淺桑,經歷過這一切的變故後,大概是累了,閉眼睛能睡著,已經很多年很多年了,都沒有這樣高枕無憂過了,她的思緒好像插了翅膀似的,朝著遠處徜徉去了,朝著九霄雲外去了。
馬車不停的顛簸,方向是帝京,兩人將馬車趕到了路,買通了一行人,讓他們冒充周大人等人,這麽一群人浩浩蕩蕩朝著帝京去了,一路山明水秀,他們走走停停,三天后,人們進入了王城。
帝京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片靉靆的祥雲之,帝京畢竟是龍氣所鍾的地方,在這裡時光是用來享受的。到了客棧,淺桑聽到了外面來來往往的叫賣聲,有一種想要看一看的欲望。
但目盲以後,無論怎麽樣用力,外面的一切都是黑洞洞的,那種惶遽的神色,那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讓人頓時產生一種茫然,想要找個依偎的力量。
“賣茄子咯,賣茄子咯。”
“糖人,糖人哦。”外面的叫賣聲,熱火朝天,雖然一牆之隔,雖然是二樓,但是外面那熱熱鬧鬧的聲音,卻好像一條河似的,一點一點的回蕩在了她的耳邊,那肩摩轂擊的聲音,那群眾歡快的叫賣聲,讓人充滿了向往。
“進去,還不快進去。”是溫子玉的聲音,粗暴的聲音,跟著,一腳將一個女子給踹進來了,這女子面的傷疤恐懼的很,簡直是淺桑面傷口的十倍還要多,這女子冷厲的眉峰骨突起來,怒意寫滿在了水靈靈的大眼睛裡。
小妾。
“還不快跪下!”溫子玉瞪視這女子,她也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其實,她也是想要逃離的,但溫子玉和施申書探看的她很是嚴密,想要逃離簡直沒有可能,她又不是那種心甘情願任人宰割的人,只能暫且讓他們折騰了。
“你幾乎害死了我,我到海州去,將你們看作了真正的父母官,想不到,你們作奸犯科如此違法亂紀,毀我容毀我目,讓我夫妻骨肉分離,這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我恨不能將你挫骨揚灰啊……”
淺桑是較激動了,一股濁氣湧,她反手一個耳光,丟在這女子的面,這女子一個踉蹌,倒地不起,只有些微的抽噎聲和吸氣聲,卻不見哭聲。
“子玉!”淺桑伸手,溫子玉立即過來,將她的手溫暖的包裹住了,淺桑的目光失神。似乎看著溫子玉,但卻連絲毫的焦距都沒有。“子玉,她為什麽不哭呢?”
“娘娘,她的舌頭讓我已經斬落了,想要哭,那是沒有可能的。”他說,她明白了,點點頭,沉吟道:“何不殺了她呢?”
“何苦來哉,天有好生之德,更何況,現如今,你很需要照料,我們畢竟是男子,男女有別,你眼睛又是不好了,所以……”
“你讓她照料我?”淺桑冷笑,笑聲好像爆豆子一般。“難道不知道,她是多麽惡毒的一個人嗎?他的惡毒是寫在臉的,她會害死我!”
“現在的她,想要害人是沒有可能的,我保證她對你畢恭畢敬。”溫子玉允諾,淺桑點點頭。“你有你的辦法好,”她丟開這個掃興的話題,轉過話鋒,又道:“事情已經如此這般,且不去理會,言帝封呢,現在在哪裡,且請你去找一找。”
“這……”
“究竟怎麽?”她一把用力的握住了溫子玉的手,是在尋找你精神支柱,也是在尋找力量,溫子玉顫栗了一下,卻發現,那一種脈脈含情的溫暖,從淺桑的手心,好像荼蘼盛開的花蕾一樣,溫和的抵達了自己的掌心裡。
這不是溫子玉盼望了很多年的東西嗎?溫子玉深吸一口氣,這遲來的溫暖,讓溫子玉再一次明白,其實,淺桑給自己的一切都是幻覺,亦真亦幻。
“我會去調查,你放心好。”她有禮貌的松開了她的手。
“我讓醫者進來看看你的身體,可好?”他說,淺桑點點頭,遭遇了這樣多的事情,她的孩子呢?還在嗎?她較擔心的是這個。
溫子玉將小妾帶走了,外面施申書將郎帶過來,郎笑眯眯的,對於生離死別都看淡了,那雙智慧的眼睛,明亮的好像星子。
給溫子玉行禮,溫子玉點點頭,抿唇一笑。指了指裡面,“你且去看看她究竟身體怎麽樣?速度回話。”他帶著郎到屋子去了,淺桑因為使命,警惕性較高,用輕紗遮面。
醫官給淺桑行禮,雖然淺桑明明看不到,但她是那樣聰明絕頂,聽到她衣褶摩挲的聲音,已經料到是在行禮了,笑吟吟的回禮,兩人分賓主做好了。
“醫者是望聞問切,您這……”
“她的臉毀容了,不方便要您看,再說了您也看不出來氣色什麽的,您看看身體吧,究竟怎麽樣?”溫子玉全權代理淺桑說話,淺桑點點頭,沉默不語。
“好。”郎點頭,將診脈的枕頭放在那裡,溫子玉牽著淺桑的手,將之放在面,郎大驚失色,這樣白皙豐腴的手掌,卻傷口累累,究竟這女孩遭遇了什麽變故呢?
“是車禍。”旁邊的溫子玉給醫官立即解釋,郎明白了,換過右手聽了聽,脈息很好,他眯縫眼睛一笑。“尊夫人福大命大,福大命大啊。”看到醫官面有喜色,溫子玉一笑。“究竟此話怎講呢,你明說好,莫要說這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話。”
“是這樣……”郎看向溫子玉。“是這樣,尊夫人雖然出了車禍,盡管遍體鱗傷,但尊夫人的身體很好,孩子也很好。”
“孩子?”輪到溫子玉傻眼了,“什麽孩子?”
“真是一個粗心大意之人。”郎惱羞成怒了。“尊夫人的孩子已經三月半了,您連知道都不知道,真是不當人子,還好尊夫人這一次沒有什麽三長兩短,不然,是一屍兩命的了。”
“啊,您的意思是,她的孩子已經三個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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