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苦了,你受苦了啊。手機端”他抱著她,痛苦的好像被獵人捕獲的獸類,所謂關心則亂,要是他真正盯著那雙眼睛看,定會看出來那眼睛裡的陌生,但此時此刻的言暄楓的判斷力,卻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當我們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一切明顯漏洞百出的事情,在我們的眼裡,居然看不出絲毫的端倪。
“你還好嗎?為什麽卻不說話?”他心疼的看著小妾,小妾顫栗,但卻一言不發,他呢,早已經盛怒了。
“朕究竟得罪了什麽人,朕勵精圖治多年,從來不曾作奸犯科過,難道老天要這樣懲罰朕不成!朕……”他眩惑的看著她,她無力的,慢吞吞的張開嘴巴,當他看到她那早已經讓人斬斷的舌頭時,他的心臟好像箭了一般。
再也沒有那樣讓人疼痛的感覺了,他恨不得代替她承受一切的一切,但這一切的一切,又分明是自己不能承受的,他胡亂握著她的手,將那千瘡百孔的柔荑放在了他的心臟位置。
“抱歉,都是朕不好,是朕不好,不然你也不會遭遇這樣的事情,是朕……是朕不好啊。”他的聲音在顫抖,整個人也在顫抖。
“你坐著,朕要好好看看你。”他說,輕柔的帶著她到了旁邊的位置,她坐在繡墩,言暄楓閃爍龍目,看著面前的女子,一抹懷疑與疑惑掠過他的眼底,但很快的,他鎮定了下來。
淺桑已經成這種模樣了嗎?淺桑……他以為他放手以後,能給的幸福,卻原來是如此的鏡花水月,如此的遙不可及。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過了很久很久,言暄楓低低的啜泣起來,從來,他都想要表現的心如鐵石,但從來,他都不能。現如今,他的痛苦與憤懣,他的惆悵與悲涼,悉數浮現在了眼底。
他的心情惶恐極了,那種前所未有的痛苦,好像潮汐一點一點的席卷過來,一點一點的淹沒了他,吞並了他一切的傷感與脆弱,現在,言暄楓手用力的攥著淺桑的手。
“朕從來想不到,他們會那樣傷害你,朕想不到。”他還在嘟囔,囁嚅的聲音嘶啞,始終都在顫抖。
他的心情是痛苦的,痛苦到了頂點,忽而撕裂,如同火山爆發。
她呢,唯恐自己讓他識破了,現在並不敢有任何的舉動,進而,她開始猜測起來,究竟淺桑和言暄楓是什麽感覺呢?這兩人之間存在多少真情實感呢?亦或者說,他們兩人現如今發展到什麽程度了,之前呢?又是什麽關系呢?
這些幽微的秘密,她需要一點一點的掌控,滿以為,這龍潭虎穴是一般人不能闖蕩的,但到這裡以後,她的心情卻驟然舒服了不少,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滋生在了他的心底。
“究竟為什麽老天要這樣懲罰朕,究竟為什麽?”他哭哭啼啼,整個悲痛到了極點。
兩人互相看著,她除了那雙眼睛美麗的在閃爍,其余的地方好像全然失去了生命表征一樣,有氣無力。
“來啊,來人。”他站起身來,外面的一行太監侍女都進來了,他們看著面前那一臉支離破碎的女子,看到這裡,也是不禁膽寒,但卻並不敢說一個字。
“給她梳妝打扮,整理整理吧。”
幾個侍女點點頭,朝著她去了,言暄楓此刻,早已經讓悲痛的潮汐給淹沒了,他一步一步朝著外面去了,外面的天地如此之無窮盡的大,外面的天地裡,有紅梅,有白雪,有一片晶瑩剔透的霞光。
他心跳的很快,進入了梅林以後,那心跳聲才算是平靜了不少。
“她回來了?”他想不到,此時此刻,那熟悉的聲音會從身後飄過來,他立即回身,炯亮的目光籠罩在白淺的身。
“她回來了?”白淺靠近他,聲音在顫抖,目光裡蘊藏的淚水早已經洶湧了起來,好像碩大的珍珠,滾落了下來。
“是。”此乃事實,沒有什麽是不能承認的,他索性點點頭。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她看著滿天紅碩的花朵,看著看著,心情悲涼了不少,那一種痛楚是沒有辦法形容的。
“朕……”
“別說了,言暄楓,你抱得美人歸。”她的聲線緊繃,目光不願意看向言暄楓,看著蒼穹,看著那疏影橫斜的梅枝刺破寶藍色的絲絨一般的天空,看到這裡,不禁心如刀絞。
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一切的一切,她以為經歷過變數與磨練,他們已經算是經歷過千錘百煉,但現如今看一看,事情卻完全不是如此這般。原來,他的內心裡始終居住著另外一個人。
淺桑,是他內心裡不可遷居的租客,是言暄楓不能動搖的信仰,是言暄楓一切的一切,原來,她白淺與言暄楓,始終是離愛情很遠耳房離曖昧很近。
“言暄楓,我要回去了,從今以後,再也不來這裡,我原是為了友好邦交來的,但抱歉的緊,我回去以後,立即率領千軍萬馬過來與你一決高下,只因為言暄楓你,你答應了我一切,但到現在你沒有做到一個點。”
“你!”
“我說道做到。”白淺惻然傷感的瞳眸,閃爍一抹*味,這是戛然而止的休止符,有了這句話,再也不情願說任何一個字了,她那樣飄然離開了,與她那異的出現一樣。
看著白淺離開,他緊緊攥著拳頭。
白淺怏怏不樂的去了,不留余地的冰冷話語好像一把刀似的,硬生生將兩人的關系給撕裂了,那些冰冷的話語, 好像刀鋒,將一切都撕碎了,那些既定的關系,那些遙遠的不可思議的憧憬與想象。
那一切的一切,搖曳生姿的過往,原來,他們之間經歷過的一切,居然還是不如淺桑留給他的一切。
她痛苦而憤懣,惶然朝著前面去了。
“朕……”他呆愣愣的看著女孩離開的背影,想要說什麽,但卻不知道究竟說什麽好,又不知道究竟如何去說。兩人南轅北轍。
這邊廂,據說淺桑回來了,白澤立即偷溜出去看,這一段時間,他們這莫名其妙的感情磨合期已經過去了,白澤時常和冥媚在一起,兩人好像形影不離的連體嬰兒,一個往前走,一個緊跟著一個。
白澤橫衝直撞,已經笑嘻嘻的到了養心殿,這裡的侍女與太監看到白澤這樣來了,都立即下跪。
對於這瘋瘋癲癲的帝王來說,他們不予理睬,顯然是沒有可能的,他們只能跪在這裡,卻有太監唯恐發生不必要的事情,立即在外面讓人去找言暄楓了。
“皇,您這是做什麽呢?這裡不是您應該來的地方啊。”一個太監苦兮兮的看向白澤。
“你給我住口,你算是什麽東西!”盛怒的聲音好像火焰一樣,從冥媚的咽喉噴湧出來,席卷到了他的身,眾人唯恐池魚之殃,只能安安靜靜的緘默。
https:////48/48888/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