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將燈盞給了旁邊的女孩。 .
“小妹,你且在這裡消停等等,莫怕,我去去來。”她一邊說,一邊朝著旁邊去了,老遠的,看到淺桑噴出來一口鮮血,倒地不起了。
“誰,誰?”女孩焦急又恐懼,半夜裡,一個白衣裳的女子忽而倒地不起,這場景,任何人看起來都會恐懼到顫栗了。
她慢慢的將女孩的面龐扳正了,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啊,恩人,恩人,是您啊,您怎麽樣了?”這女孩不是別人,是之前河伯娶媳『婦』的那個女孩,這女孩是淺桑救助下來的,此時此刻,看到倒在路邊的女孩淺桑,不由分說,抱著淺桑朝著桑樹林來了。
“好阿姐,這是怎麽說,好端端的,將一個死人給扛回來。”旁邊的小妹大驚失『色』,看著長姐,那女孩輕輕的將淺桑放在地,小心翼翼的掐著淺桑的人『穴』,淺桑逐漸的醒過來,卻不能看到任何東西,現在,她著慌了。
“我……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為什麽我現在什麽都看不到了啊。”女孩發現,盡管淺桑的眼睛還是黑黝黝的,盡管這是黑黢黢的夜『色』,但明顯能感覺到,她眼睛裡收斂起來的靈慧之光。
她明白,那光是剝奪了淺桑的光明。
“姑娘,姑娘,放心好,是我,是我啊,您忘記了河伯娶媳『婦』嗎?”淺桑剛剛是憑借記憶力求生的,頑強的求生欲望讓淺桑來了這裡,現如今,居然因禍得福,遇到了之前救助過的一個女孩兒。
“姑娘,究竟怎麽說呢,您好端端的離開,現如今卻眼睛看不到東西了。”
“我是遭遇了周大人的暗算,現在呢,是什麽時間,我在哪裡?”她只能隱隱約約嗅到一抹淡淡的樹葉清新氣味,至於其余的東西,一概都不清楚不明白了。手輕輕一動,能撫『摸』到手掌下是松軟的泥土。
“淺桑姑娘,莫怕,莫怕,這裡是我家的苗圃,在這裡您是安全的,您是我的救命恩人,現如今,我一定會保全您的安全,拚了我的『性』命不好,您都不會有問題的,放心,放心好。”女孩眉頭一皺,計心來。
“現在,暫且不敢出去,他們要看到你在逃,必然還會加害於你,為了保險起見,我讓細妹回家去,拿來一件不顯眼的衣裳,你穿著,到了晚,回去好。”這個女孩說。
“好,也好啊。”現在,她已經感覺不到什麽安全感,一個人看不到光明,是什麽感覺呢?好像隨時隨地都能倒地不起似的。
“細妹,此事事關重大,只能告訴爹爹一人,其余人能隱瞞隱瞞,快去找粗布衣裳。”阿姐一邊說,一邊看著細妹。
細妹點點頭,立即去了。
淺桑剛到賤民村這邊,後面一群官兵已經追趕過來,因為是一大清早,所以他們窮追不舍,聽到官兵的腳步聲,兩人都緊張起來。
“莫怕,莫怕。”阿姐一邊說,一邊攙扶淺桑坐在旁邊的桑樹下,背靠著桑樹。然後嘩啦一聲將剛剛采摘的桑葉全部都灑落在她的身,這樣一來,淺桑給隱藏在下面了。
“姑娘好歹忍一忍,他們走了好。”
“兀那采摘桑葉的小蹄子,本武侯問你一句話。”這人一邊說,一邊催馬過來了,阿姐不放心的瞧了一眼桑葉,暫時不能看出來什麽嫌疑。
“官爺有什麽事情,但說無妨。”她一邊說,一邊風情萬種的笑著,希望能將全部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後面是三個騎兵,騎兵後面還有十二三個步兵,每個人都氣喘籲籲的模樣。
武侯揮揮手,將手當做扇子,來回扇動。
“這裡剛剛有沒有過去一個女孩子,驚慌失措的女孩,穿著一件象牙白的衣裳,要說這女孩相貌,倒也是娟秀的很,這女孩和你一般高,有沒有看到呢?”長官看向阿姐。
阿姐唯恐事情會暴『露』,指了指旁邊赤松林一條路。“有啊,我看到了,朝著那邊去了,一開始小女子還以為是個幽靈呢,聽您這樣一說,小女子倒是倏然明白了,這不是幽靈,卻是一個亡命之徒呢。”
“你確定是朝著那邊去了?”武侯半信半疑的看著阿姐,阿姐連連跺腳。“您是武侯,小女子是個平頭百姓,一個草民焉能欺騙您呢,您要相信小女子的話,您去那邊盤查好,您要不相信小女子的金玉良言,您到處去早早好。”
“也是,你和她非親非故的,你自然是沒有必要隱瞞的,走。”武侯一邊說,一邊揮舞馬鞭帶著從人朝著那赤松林去了。
看到武侯去了,女孩這才驚恐起來,剛剛撒謊的時候倒是沒有感覺恐懼,這是彌天大謊啊,要是讓武侯知道了,是要掉腦袋的。好在,周邊不存在第三雙眼睛。
“姑娘莫要『亂』動,還沒有走遠呢,他們去不多時,大概會回來的,等細妹來了,您換好了衣裳,我將您的衣裳丟在旁邊的路,混淆他們,等到他們在村外找的時間,我們已經到村子裡去了。”
“好,好。”淺桑簡直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
“姑娘,莫怕,我爹爹會用草『藥』,回去以後保證您的眼睛會好起來的,莫怕。”她一邊說,一邊看著桑葉。
“是。”淺桑點點頭,沒有這一刻更思念言帝封的了,但言帝封呢?卻還是沒有回來, 她明白,言帝封一定也是遭遇了暗算,目下究竟如何是好呢?她只能在這裡等著,等著……
武侯帶著軍隊進入了赤松林,一行人到處『亂』找,但是一無所獲,等到他們出來,這采摘桑葉的女孩已經變成了兩個,兩個女孩將背簍已經裝滿了,笑嘻嘻的談天說地。
看到武侯的人從赤松林出來了,滿以為這武侯會暴跳如雷,孰料,武侯一邊擦拭汗珠子,一邊問道:“到底沒有呢,你究竟看清楚沒有啊?”
“那樣大的一個人我焉能看不清楚呢,她是龍神,想要躲避您的目光還不簡單,依照我看,您到處都看看。”
“也只能這樣了。”武侯點點頭,抱拳離開了。
等到武侯徹徹底底的離開,阿姐故布疑陣,將她的衣裳丟在遠處的懸崖旁邊,為了真實可信,還殺了一隻兔子,將兔子的血『液』弄得到處都是,這才回去了。
“快,我們回去。”兩人攙扶著淺桑回去了,現在已經半夜三更了,自然是沒有人注意他們的舉動,等到淺桑回到這個散發著溫暖的屋子,夜幕已經降臨了,那老者看到果真是淺桑,不免大驚失『色』。
“我的好恩人,您這是怎麽落到了這一步田地啊,這如何是好呢?”老者握著淺桑的手,看著淺桑。
“不妨事——”任何時間,她好像都能強顏歡笑一樣。“幫我找一找言帝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