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冥媚吃驚了,指著淺桑,“你胳膊肘子往外拐,你完全不看看我今天是讓人給怎麽樣欺負的,你,嗚嗚嗚,嗚嗚嗚。”
“這……”冥媚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只能歎口氣。
“這不是胳膊肘子外面還是裡面的問題,我也是希望你能真正千錘百煉,成為帝京裡的好娘娘嘛。”淺桑想要說明這個道理,但發現還是比較困難的,聽冥媚抱怨,淺桑也知道,不可能一下子就扭轉了冥媚的思想。
畢竟,之前的冥媚,除了聽言帝封的話,其余人的話可都是當做了耳邊風的,之前的冥媚,橫衝直撞已經習慣了,現在,忽而將冥媚給約束起來,這畢竟是不妥當的,一想到這裡,淺桑說道:“好了,暫且不要胡思亂想了,闖到橋頭自然直,先吃東西?”
“嗯嗯嗯。”冥媚點頭,已經到了午飯時間了,一會兒,外面就送進來精致可口的小菜,看到冥媚那怏怏不樂的模樣,淺桑立即說道:“你是個準媽媽,你想必也明白,一個準媽媽的好心情呢,與腹中胎兒是息息相關的,你不要愁眉苦臉了。”
“這樣,不但對你不好,而且對你的孩子也不好呢,好了,開心開心起來啊。”淺桑一邊說,一邊輕輕看向冥媚。
冥媚只能忍著悲傷,吃東西。
另一邊,養心殿裡,白澤已經忙碌完畢了,收尾的工作做好了,外面將桂花糕送進來,他是餓了,於是狼吞虎咽,桂花糕吃的很倉促,很快,旁邊的太監看到這裡,立即給白澤斟茶。
這一次回來,白澤改變了很多的觀念與看法,治理國政,比之前還要勤謹呢,如此宵衣旰食周公吐哺,倒也是天下歸一的前兆,白澤剛剛喝了一口水,就聽到外面女孩子哭哭啼啼的聲音。
白澤一怔,“這裡誰人哭呢?”
“奴才去看看。”太監去看了,跟著淚人兒一樣的母后進來了,母后哭訴了早上發生的事情,聽到這裡,白澤一怔,愕然道:“這裡面應該是有什麽誤會,她的脾氣不怎麽好,但還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
“蠻不講理嗎?”母后悚然,目光顫抖了一下,大大的淚水,已經奪眶而出。“你的意思是,冥媚不是蠻不講理的人,那麽,這蠻不講理的人一定是母后了,對嗎?哀哀父母生我劬勞啊,白澤,你……”
“你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啊,你以為母后就是那蠻不講理的人嗎?你有本事召見他過來,我們當頭對面的對質一下,問一問究竟早上是什麽情況,你要不召見冥媚,也就罷了,就褫奪了封號算了,這天下多少女孩子呢……”
“你都看不上眼,非要看上這樣一個粗鄙的女孩子,這女孩子做皇后?這哪裡成啊,從一開始,母后就是反對意見,現在,反對的比之前還要厲害了,今日裡,你務必給母后一個說話,不然母后就不離開了,不離開了,嗚嗚嗚嗚嗚。”
母后鮮少哭,但今天呢,母后卻哭的情真意切,這哭聲,這嚎啕的模樣,這一張臉,這哀哀欲絕的神情,一一都彰顯出來,母后是的的確確讓人給欺負了啊,看到這裡,她的心情也不好了。
“來啊……”白澤揮手,門口走進來一個太監,這太監倉皇的跪在白澤面前,看到太監進來太后娘娘忽而就不哭了,這哭聲,這眼淚果真是收放自如啊。
“你讓皇后來一下這裡,說朕這裡有事情,務必讓她過來。”
“是,是。”這太監一溜煙就離開了,看到太監去了,太后娘娘就再也不哭了,沉默的看向白澤,“皇兒,你一定要明白,這女孩要不得,這女孩不中用的。”
“好母后,你如何也小肚雞腸起來,這女子,現如今已經是兒臣的妻子,並且已經是帝京的皇后,最主要的,她的肚子裡是兒臣的孩子,您現在要而成褫奪了她的封號,這種出爾反爾不仁不義的事情,哪裡是兒臣能做的呢?”
“但是,她焉能做帝京的皇后啊,皇后娘娘是六宮之表率。一舉一動都應該大大方方的,但是她呢,始終都打打殺殺的,成什麽模樣?”
“母后,人各有志,不過兒臣會改變她的,你不要說了。”他的心情很不好,因為想不到,想不到,她才做了一天的皇后娘娘,母后與之的關系就針尖對麥芒,她總覺得,母后是一個大方之人,是能理解一切的。
她也總覺得,冥媚不是那樣盛氣凌人的人,但現在呢,分明有一種一山不容二虎的感覺,更讓白澤感覺自己是騎虎難下。
母后的意思很分明,很直率,甚至於是尖銳的,母后是堅決不讓冥媚做皇后娘娘的,但冥媚呢,現在逐漸已經能碾壓她,兩人的關系逐漸還會惡化。
冥媚啊冥媚,難道,你果真要……
太后娘娘一想到這裡,心情就低落不少,她千辛萬苦窠臼培養出來一個君臨天下的人,想不到,他就要將他拱手相送了嗎?送給一個能和自己一個鼻孔出氣的人,也就罷了。
但目前是,送出去的人,分明就是和自己對著乾的,一想到冥媚那模樣,她的氣兒就不打一處來。
第二天,冥媚去找淺桑,給淺桑訴苦,其實不需要冥媚說,淺桑也知道冥媚苦的異常,畢竟,夾縫中生存的人,想要真正站立起來都將是非常痛苦不堪的, 冥媚的壓抑與困惑,彷徨與哀傷,她都是明明白白的。
現在,冥媚將這一切都告訴了淺桑,淺桑只能聆聽,時不時的隨聲附和一句,對於冥媚遭遇的一切,她是感同身受的,但現在,這條路是冥媚自己選擇的,想要半途而廢嗎?
不,不,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呢,淺桑的意思,只要這感情還有堅持下去的資本,只要冥媚認為這感情是正確的,是值得赴湯蹈火的,有了這大前提,她需要給冥媚的始終都應該是正能量。
而不是在後面拉扯冥媚的後腿,事情沒有想象的複雜,但是也沒有想象的簡單,想要在帝京更好的生存下去,就需要和太后娘娘,和白淺做敦親睦鄰,這是沒有選擇的選擇,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淺桑洞若觀火,心知肚明,倒是冥媚,不十分明白,更不十分情願。她原是在外面我行我素習慣了的,遇到什麽事情,也是一個風風火火的行動派,因為這個,情況就激化到了一種難以處理的場面。
淺桑希望能做好他的導師,不至於讓情況繼續惡化,所以給出來的建議也是很好的,“現下,太后娘娘的生日快要到了,在生辰上,你好生祝賀祝賀才是好的。”
“祝賀?”冥媚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閃爍一下眸子,瞪向淺桑。“你說什麽,我……祝福她,我才不要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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