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淺桑連眉頭都沒有皺。
“好,你是一個鐵血紅娘子,不過,你也不需要囂張,你會倒霉的。”他一邊說,一邊冷酷的笑了,然後帶著淺桑收兵回去了。
周大人想不到,自己的小妾一出馬,居然將淺桑給擒獲了,立即笑嘻嘻的給小妾撚腰捶腿,小妾卻笑了。“大人莫要親昵,且看看如何將她送到帝京去是正經,且看看事情如何解決是正經。”
“是,是。”周大人沉『吟』了一下。“要能換回來個一官半職是好的,我現在就去帝京看看情況。”周大人說著話離開了。
至於這邊廂,言帝封想要離開帝京,但那有板有眼的消息讓言帝封放心不下,那消息,他言帝封倒也是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決定去看看情況了,這樣一來,就盲人瞎馬落入了白淺的陷阱中。
他到了帝京,連淺桑的面都沒有見呢,白淺朗聲一笑,幾個人從天而降將言帝封已經給包圍住了的,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很快的,言帝封就被俘虜了,言暄楓看向言帝封,言帝封一臉不屈不饒的神『色』。
“還是皇妹厲害,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王弟已經自投羅網。”言暄楓一面說,一面看向言帝封。
“你莫要忘記,你答應了我什麽。”白淺叮嚀一句,帶著希望,滿足的飄然離開了,言暄楓點點頭,讓人帶著言帝封去天牢了,天牢中密不透風,光線是如此的暗淡,好像地獄似的。
他給關押在這裡,徹徹底底的泯滅了希望,此刻,他看面前的言暄楓,言暄楓說道:“你放心就好,朕不會將你怎麽樣的,朕和你之前的恩恩怨怨統統一筆勾銷,朕不會為難你,但願你也不要記恨朕,朕……”
“以後的以後,會將你永遠的都囚禁在這裡,但你放心就好,朕不會讓人苛待你,每天,你想要吃什麽,想要用什麽,朕都會讓人給你送過來,但這裡就是你言帝封一輩子的家了。”
“現在,朕問你,淺桑果真還好著嗎?”
“還好。”言帝封看都不看言暄楓,言暄楓點點頭,“你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
“你也是。”言帝封垂眸,言暄楓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和言帝封去交流了,只能點點頭,朝著外面去了,言帝封給囚禁了起來,和言暄楓所言一模一樣,他是優待俘虜的,他記得言帝封喜歡吃的東西,每天都會讓人給言帝封變花樣送吃的過來。
言帝封度日如年,卻無可奈何。
白淺不見言暄楓兌現諾言,也是心急如焚,每常暗示言暄楓兩句,但言暄楓呢,完全不將這旁敲側擊放在心裡,這讓白淺很受傷。白淺看著旁邊的哥哥,哥哥口角流涎,整個人已經毀滅了的模樣。
至於冥媚,每天上躥下跳的模樣,口口聲聲要“殺了言帝封”,他們這已經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組合了,她看著眼前的一幕,心情糟糕的很。
現在,矛頭已經指向了淺桑,要沒有這個女子,哥哥就不會稀裡糊塗的愛上她, 要沒有這個女子,活血她和言暄楓已經佳偶天成了,要沒有這個女子,冥媚也是不會沉這種模樣。
現在,一切的一切讓白淺對淺桑都深惡痛疾了,之前的友情現在已經一筆勾銷了,要是有可能,她真的希望將淺桑給一刀兩斷啊,現在,哥哥還沒有明白過來,到白慎國去?
不,不,現在哥哥的狀況到了白慎國難道就會好嗎?按兵不動?但是言暄楓明明答應了要和自己成親的,但言暄楓卻為何會推三阻四?還是,淺桑畢竟還活得好好的,就要回來了不成?
一想到這裡,她的心情莫名就不好了。
“哥哥,您就不要這樣了,丟開這鞋子,您是白慎國的國君,白慎國還需要您呢,您就振作起來啊,阿妹求您了。”抱歉痛苦的看著白澤,央告的模樣,白澤看到有人要將手中的鞋子拿走,立即好像守護戰利品似的將鞋子藏在了胸口。
“不能,不能,誰都不能……”
看到白澤這模樣,白淺哪裡還能放心自己留在這裡,讓白澤一個人回到帝京去啊,現在她的心情又是矛盾又是複雜,又是傷感又是痛苦。
“我一定要殺了言帝封,一定要。”冥媚大吼大叫,從天而降,其實也不算從天而降,僅僅是從一株大榕樹上落下來了。那兔起鳧舉的模樣,快到無與倫比,白淺看著面前的女子,不免心驚膽戰。
究竟淺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這真是一個讓人恐懼的模板啊,將好端端的冥媚給變成了這種模樣。
“冥媚,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過來。”白淺揮揮手,語聲很輕柔,冥媚被蠱『惑』一般,朝著白淺去了。
“你的仇人不是言帝封,反之,言帝封是你的主子,他對你很好,並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你之前的一切或者已經忘記了,但是,你要能心平氣靜的聽我一句話,我會將一切的事情都還原給你看,你聽嗎?還是,你我連這點兒緣分都沒有呢?”
現在,就算是走,白淺也不會讓淺桑好過的,她害哥哥現如今神志不清,害自己現在沒有辦法和西安愛的人在一起,害冥媚錯認敵人。
“你的意思是,我的記憶有問題?”
“不但有問題,問題大著呢,現在我告訴你,我沒有必要欺騙你,你聽就好,至於你願意相信還是不願意那是你的事情,我不過是不願意看到你這樣了,好像沒頭蒼蠅一樣。”白淺娓娓道來。
“姑娘說吧。”
白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巨細無遺的都說了,那震驚之『色』,已經浮現在她的墨瞳裡,等到冥媚聽完了以後,這才想起來什麽。
“我要去見冥錦。”求證,是的,求證。
“我下午給你鑰匙,會讓你明白的。”白淺說,冥媚點點頭,現在不上躥下跳了,坐在白澤的旁邊,看著白澤手中握著繡花鞋,一巴掌將那繡花鞋就打飛了。“做什麽呢,那是繡花鞋你以為是玉如意呢,丟開。”
“你……”
“我就是河東獅子,你現在後悔,也沒有辦法了。”冥媚看著他,白澤想要撿起來鞋子,冥媚將鞋子一腳發『射』出去,雲深不知處,白澤氣鼓鼓的看向冥媚,冥媚卻一臉無辜的模樣。“你該走出來了,皇上!”
白澤撿不到繡花鞋,氣惱的瞪著冥媚看,冥媚任憑白澤看,卻不發一言,那紅紅的臉蛋好像蘋果一樣,白澤看著看著,有什麽情感逐漸的軟化了,該死的,居然有一種想要將面前女孩據為己有的衝動。
他上前一步,熱切的目光靡麗的看著冥媚,冥媚一怔,明顯猜測到接下來的一幕是什麽,她非但沒有拒絕,還自然而然的閉上了眼睛,等到那一刻神秘的到來,他呢,輕輕的擁抱住了她。
再也一刻鍾,賽過這短暫的一刹那帶給冥媚的驚喜與溫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