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啊。”
“屬下以性命擔保,屬下的每個字都是真實可信的,您讓屬下去對付冥媚與齊姑娘,冥媚雖然厲害是厲害了點兒,神出鬼沒的,但屬下這一次去,是破釜沉舟,授所以,屬下就沒有準備回來。”
“但想不到,真正厲害的不是冥媚,屬下用了調虎離山之計,先將冥媚給虛晃一槍弄走了,跟著,就準備對付這瞎子,您想想啊,屬下怎麽可能會撒謊呢,就在屬下的刀子……”
“好了,好了,別說了,本公主知道了,你的意思是,她有邪術了?”
“我的好公主,這卻不是邪術又是什麽呢?”
“你之前見過這個?”白淺動起來歪腦筋,要淺桑果真會邪術,那麽對付起來就難上加難了,這一次的刺殺雖然已經失敗了,但失敗中也未必就不能總結勝利的經驗。
再講,雖然已經失敗了,但卻實驗出來,淺桑的確有自我保護能力,亦或者說,有一種力量在冥冥中庇佑她,良久的沉默過去了,這千夫長跪在地上,一籌莫展的搖搖頭。
“罷了,先退下,此事莫要讓我哥哥知道了。”
要是讓白澤知道了,想必又會節外生枝,白淺不耐煩的揮手,讓這群人去了,這群人灰頭土臉的去了,這時間裡,其實白淺也沒有閑閑來,他想要找人過來和自己聊一聊。
一來,聊一聊,究竟這是什麽情況,如何能化解這個,二來聊一聊,這種邪術究竟來自於哪裡,需要用什麽力量與之對抗。
但是,究竟找誰過來解說這個迷局呢,她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了會兒,終於好像想到了什麽,站起身來,“來啊。”外面走進來一個低眉順眼的侍女,這侍女連忙行禮。
“公主,您需要什麽?”這侍女還以為,一大清早的,公主想要吃東西呢,結果並非如此,冥媚鎖眉,神情抑鬱的很,吐出來一口濁氣。
“你給我找一個欽天監過來,不,將欽天監的總管給我找過來,速去速回,如果有人問,就說我這裡需要找人過來看看東西,切勿多言,可明白。”
“奴婢明白的。”這丫頭子乖覺的點頭,一溜煙就去了,冥媚看著丫頭離開的背影,不禁陷入了沉思,究竟淺桑會的是什麽呢?能將一個已經死亡的人,從地獄中帶回來,這本領未免太厲害了。
但是,無論象什麽,無論怎麽想,淺桑都不能得出一個正確答案。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如何快樂的模樣。
過了大概有一刻鍾的時間,一個須眉皆白的老者來了,這老者不像是太監,其實也並不是太監。
說是欽天監,但欽天監和其余的太監卻不同。
帝京有司禮監,有控鶴監,有內侍監,有欽天監。司禮監一般掌管的是帝京的禮節方面的事情吧,舉凡天子出門,就需要他們了。至於內侍監,主要負責的是內務,即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睡之類的。
至於欽天監,說起來欽天監也是大有不同,這欽天監負責的一般都是更大的范圍,每一個朝代每一個國家都有欽天監,因為他們打通的是人和神靈之間對方的橋梁。
這工作是如此的神奇而神聖,因此上,對於這欽天監,他們都是比較尊敬的,看到走進來的是欽天監的總管,冥媚點頭,舒眉說道:“也不用行禮了,現在找你過來,自然是有話要說的。”
“是,是,公主,您有什麽吩咐,您盡管開口就好。”這太監唯唯諾諾的模樣,她給了旁邊侍女 一個眼神,這侍女明白,咳嗽一聲,帶走了屋子裡的每一個人,現在,人去樓空了,屋子裡安安靜靜的。
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白淺能聽到這欽天監那重拙的呼吸,至於這欽天監的總管,能聽到的是自己的心跳。
砰砰砰!
砰砰砰!
這還是白淺第一次找自己呢,究竟白淺的目的是什麽呢?他轉動一下精明睿智的眼珠子,想要從白淺的面上看出來這一次到來的原因,但白淺呢,目無神色,眼睛裡沒能泄漏一點兒端倪。
看著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欽天監比剛剛還要踧踖不安了,白淺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坐著吧本公主和你聊一聊。”
“是。”欽天監立即點點頭,欠身坐著,目光斜視旁邊的女孩。
終於,白淺開始了。“本公主找你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好了,本公主不希望這事情讓其余人知道,你明白?”他一邊說,一邊看向面前的人。
“是,奴才明白。”
“本公主最近……”白淺道:“遇到很多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先說一件事情,你幫助本公主分析一下,對了,你看看這個。”白淺一邊說,一邊將旁邊的刀給了欽天監。
欽天監握住了,看了看,其實,這有什麽看的呢?不就是一把刀讓什麽給融化了嗎?但是,很快的欽天監就感覺不對勁了,“公主給奴才看這把刀的目的?”
“你先看看。”她不願意立即揭曉答案,提醒一般的看向面前的欽天監,欽天監點點頭,仔仔細細的看,翻來覆去看,將一切都看過了,這才點頭。“這刀子是進入了一次熔爐嗎?”
“錯了,說出來不要說你,連本公主都完全不相信,但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說發生就發生了,你說奇怪不奇怪?”白淺將之前的事情娓娓道來。
一切都敘說完畢了, 這欽天監的臉色也是變了,變成了紅色,變成了白色,反正就不是一般的健康色。
“您說,螢火蟲將這刀刃給融化成了這模樣?”欽天監覺得,這簡直是開玩笑,要知道,帝京侍衛們用的是繡春刀。
這可和坊間的不同,帝京給侍衛們配備的繡春刀,都是精鐵鑄造的,一般情況,象牙搜融化精鐵,都非常困難,更不要說,蟲子了。
“所以,本公主覺得……”她忽而轉身,那銳利的目光好像黑曜石一樣, 直殺人心,一句話問到了欽天監的臉上——“她是會邪術,你覺得呢?”
“這……”欽天監忽而變得謹小慎微,“這個還不能肯定,要不然,我們實驗一把,必然是明白,不知道公主可……可願意嗎?”
“這有什麽不願意的,你說,具體應該如何去做。”冥媚點點頭,看向面前的人,這欽天監想了想,自認為給出來的是最好的計劃,將之索性就告訴了白淺,白淺點點頭、
這邊,下了早朝,白澤到處去找冥媚,但找遍了帝京的角角落落,冥媚卻都不在,這讓白澤心急如焚。
索性,打道去齊姑娘這裡找,哪裡知道,這兩人從昨天開始就一起消失了。
“糊塗,既然昨天都沒有回來,你們如何不來找朕,將事情匯報一下呢,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白澤氣咻咻的,一邊指責,一邊氣惱的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