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你這寶寶是誰的啊?太子哥哥?還是傲涵哥哥?”子衿問道。
“你問這麽多幹嘛?”
“人家好奇嘛!”
“好奇害死貓!”暮雨說道。
子衿嘟著嘴,“不問就不問,反正是我的弟弟!”
“你怎麽知道?萬一是妹妹呢?”
“是妹妹更好了,我給她買手鐲!”
“你有錢?”
“我有一池子的天價紅蓮,隨便一朵都能賣出天價去,更別說區區一個小鐲子了。”
“這麽傲氣?”
“哼哼!”
“那寶寶生出來了給你帶吧!”暮雨笑道。
子衿感覺自己掉坑裡了,他拉扯著暮雨的衣服,“娘親,不要這樣嘛!”
“你自己自告奮勇的,我怎麽能駁了你的一片真心呢?”
子衿有點累了,他打了和哈欠,那肉嘟嘟的小手粉粉嫩嫩的。
“好了娘親,我要去修煉了,不然就沒空幫你帶娃了。”子衿說道。
“你去吧。”
“娘親有事可以進來叫醒我,哦,對了,這紅蓮記得每天摘一片吃。”
子衿就像個小大人一樣囑咐著暮雨,暮雨真是哭笑不得。
“乖寶寶,快去吧,我會記得的。”
“那好,我走了!”
不一會,子衿合上了門,暮雨也從玉鐲子空間裡出了來。
睜眼的時候看到沈三羊已經不見了,隔壁的書屋裡傳來了讀書聲,暮雨想他應該是去教書了。
她覺得有些口渴了,於是便輕手輕腳的爬起來,一不小心便碰倒了旁邊的一張圓木椅子。
這聲音有些大,隔壁的沈三羊聽到後便匆忙跑了過來,他看到暮雨正在扶著那張椅子。
“怎麽了?”他急切的問道。
“沒!”
“讓我看看!”
他將暮雨扶到床邊坐好,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還好沒事。
暮雨看他焦急的樣子其實自己心裡是挺感動的,試想一個可以為你放棄工作來關心你的人你心裡說不暖那都是假的。
“我隻是想喝水!”暮雨笑道。
“看我這記『性』,來,我給你倒一杯。”
沈三羊立刻起身去倒了一杯水端給她,暮雨也不矯情了,她拿起了水杯就灌了下去。
“慢些喝,你可是有身孕的人。”沈三羊提醒道。
暮雨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這個小生命真的好小,隻怕還是一顆受精卵吧!
不過母子連心嘛,她心裡多少都能感受到他的。
“我喝好了,你快回去過去教。”暮雨說道。
“好,你有什麽需要記得叫我!”
“嗯。”
沈三羊有些不放心的走了,暮雨心裡一陣鬱悶,我叫你豈不是暴『露』了……那群孩子可不是好打發的,隻怕流言蜚語不到一刻鍾便傳滿整個村子了。
她百無聊賴的翻些舊書來看,一本類似於武俠小說的書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打開來看,那泛黃的書頁還有些霉味,她用手揮了揮,書本裡掉出來了一張信紙。
暮雨左右張望了一下,還好沒人,她撿起來,只見那紙上寫了幾個字: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這娟秀的字跡一看就不是沈三羊的,暮雨的心裡開始有些酥酥麻麻的,他之前怕是有過故事的吧。
這究竟是個什麽意思呢?難道是女子對他的愛慕之情?能夠與心上人相見,怎麽能不高興呢?
她笑的有些無力,該不該去相信一個有舊情的男人會對自己好呢?看他對自己這麽上心,可能也是自己多情了吧。
明明是我可以的選擇的,但為何現在變成了是我要非你不可呢?
是因為怕肚子裡未出世的孩子沒有名分麽?還是對冷傲涵的失望和思念呢?
暮雨的心『亂』『亂』的,她現在腦海裡都是那些畫面,和冷傲涵從相識到相知,可自己對冷少卿又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呢?
她隻覺得腦子要裂開了,天啊!我到底想要什麽!怎麽可以這麽混『亂』!
她抱著腦袋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心裡好悶好悶!終於,淚水流了下來,她低聲的哭泣著,這孤立無援的樣子讓人有些心疼。
她『摸』著肚子低聲說道:“寶寶,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呢?”
對未來的不確定和對感情生活的『迷』茫讓她痛不欲生,淚水更加肆虐了,“啪嗒”、“啪嗒”的滴在了玉手上。
誰能救救我!我想離開這裡!不!我要離開這裡!立刻、馬上!
她拉著裙擺跑出了書屋,此時的學生們正在埋頭做功課,並沒有注意到窗外的動靜,而沈三羊則是在看書,他也沒有發現暮雨離開了。
夕陽西下,暮雨一股勁的跑到了江邊,那被染得火紅火紅的江面此時看起來有些}人,清冷的水汽也是撲面而來。
這不僅沒有讓暮雨清醒一些,反而讓她有一種想要跳進去涼快的衝動。
“你在做什麽?”身後的男聲將暮雨嚇了一跳。
她轉身一看,原來是山鬼!
“你幹嘛?”暮雨問道。
“我還想問你呢?怎麽這是想不開了?”山鬼諷刺的笑道。
暮雨咬牙切齒,開口道:“與你何乾?”
山鬼擺擺手,又彎腰撿起了一塊石子,用力一扔便扔進了江裡。
“看到了麽?水太淺,你跳進去不僅淹不死,而且……”
“而且什麽?”
“還會被笑話!”
“你!”暮雨有些生氣了。
她近來情緒變化有些大,她也『摸』不準自己的『性』子了,為什麽動不動就要將悲傷放大化呢?這還是那個聰明伶俐的自己麽?
“啊!”她抱著腦袋大喊了一聲!
山鬼隻是靜靜的站在她旁邊,看那水裡不時冒泡的小魚,他會盯著它看,直到那小魚遊走。
“山鬼,我是不是很差勁?”暮雨自嘲道。
“有點。”
“哦……”
“不過比起那些只會哭哭啼啼的,你還算是好一點的。”山鬼正直的說道。
“哦!”
“你不滿意我的回答?”山鬼問道。
“沒有啊,很滿意!”
“呵,沒事就去山上砍柴賣,在這裡發牢『騷』算什麽?”
“我沒力氣!”暮雨咆哮。
“不練練哪裡來的力氣?”
“哼!”
“果真是小家子氣。”山鬼笑道。
他的笑聲很悅耳,像是清風撩動竹林一樣,那般的不含喧囂。
暮雨也沒有繼續同他爭論下去,因為她覺得自己誇大了這情緒也是有些不應該。
“山鬼,你會游泳?”暮雨問道。
“嗯。”
“好玩麽?”
“嗯。”
“你為何叫山鬼?”
山鬼沒有回答,暮雨也沒有繼續追問,兩個人都沉默了。
遠處的流水聲很大,暮雨又記起了那天走過的那條橋,是條木橋,自從來到沈三羊做法以後她便開始懷疑那木橋了……
若說用鋼筋水泥建造出來的橋能承受這麽大的水的衝力她是會相信的,但現在這隻是木橋,這麽大的落差該怎麽打樁呢?隻怕這手段用的也是不簡單吧!
她向遠處看去,隻能遠遠的看到一點點的木樁,倒是夕陽將自己的影子在江面上拉得長長的。
“聽說過山中的鬼怪麽?”山鬼突然開口道。
“略有耳聞!”
“其實,山鬼並不是鬼怪。”
“你是說……神仙?”
“嗯。”
暮雨思考著這名字,初聽還以為是山中的鬼怪,沒想到人家取的可是神仙之意,這公然用神仙名做名字真是大膽,一般命格不好的人可不敢這樣。
“這個名字有講究麽?”暮雨又問道。
“有!”
“說來聽聽。”
“山鬼,佑一方平安。”
“神仙不都是這樣麽?”
山鬼搖搖頭,繼而說道:“爺爺說我本就不平凡,所以不能取一般的名字。”
“哦?”
“月圓之夜出生,又恰好趕上了百鬼夜行,所以取一般的名字怕是活不過三歲!”
暮雨吃驚,又是月圓之夜,難道陰曹地府真的就這麽流行?
“你知道為何這裡有這麽多桑樹麽?”山鬼問道。
暮雨搖搖頭,她這才發現真的有好多的桑樹啊!
它們諾大的枝乾撐起了一片片的小綠葉,小小的青青的桑椹還掛在枝葉之間。
“出門見桑,唯恐不及!這裡的桑樹不能『亂』種!”山鬼說道。
“我知道前不栽桑,後不栽柳,庭院中不載“鬼拍手”。”
“嗯,你的也是對的。”
“你感覺這裡有些奇怪麽?”暮雨問道。
“其實, 柳葉屯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村子。”山鬼回道。
“我也看出來了,隻是真的太不普通了。”
“你剛剛說的“鬼拍手”是何物?”山鬼問道。
“槐樹,它的樹葉像鬼手,夜晚風大時容易招鬼,你沒聽過麽?”暮雨笑道。
山鬼認真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山鬼,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回答我好麽?”
“嗯。”
“那祠堂是不是很詭異?”暮雨斬釘截鐵的問道。
雖然剛剛聽沈三羊說了一些,但是她怎麽覺得還有些事情是他沒說的。
山鬼也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但他還是說了。
“那是莫家的祠堂,原則上來說和柳葉屯並沒有關系。”山鬼說道。
“那為何要建在柳葉屯呢?”
“柳葉屯是個極佳的觀月之地,但是奇怪的事情也多,莫家當時請人來時一口氣便買下了那幾塊地,但是不幸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了。”
暮雨的心有些疑『惑』了,這山鬼怎麽好像也參與了一樣,那沈三羊又是怎麽回事?難道他倆的年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