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蕭明珠坐直了身子,手一伸,008徑直飛到了她的面前;“快說。”
008眨巴著小眼珠子:“蕭清荷啊,你別忘了她可是個重生女,有著前世記憶的。”
“對了。”蕭明珠聽了,心情大好,不過,很快就苦了臉。蕭清荷隻怕是不會承認,她是死過一回,擁有前世記憶的人。
008見她動了心思,馬上又勸道;“蕭清荷是個聰明人,一直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你只要在她的面前流露出一些為難與不安,她必定會暗示你的。”
這點它敢保證,蕭清荷可是很想抱蕭明珠的大腿的,哪會見機會不上。
蕭明珠伸手在008的腦門上揉了一番,讚道:“你真是成精了,瞧這主意出得,連三堂姐的個性都算計到了。”嘖,揉頭的感覺真好,怪不得他們一個個都喜歡揉自己的頭。
008額頭邊上垂下了一排黑線,這話是讚它呢,還是損它呢?
感覺到頭頂上做惡的小手加重了力氣,008縮著脖子,抱頭鼠竄,“哎哎,別揉了,揉多了會禿頂的。”這種“溫柔”揉頭殺,它受不起!
蕭明珠手僵住了!
禿頂?會禿頂?以後誰再敢揉她的頭,她跟誰急!
“主人主人,還是先想想要緊事兒。”008見蕭明珠的臉黑了,不敢再逃,小心翼翼的想將歪掉的話扭回去。
蕭明珠狠瞪了它兩眼,才道:“那你說,我要怎麽樣做才能見到三堂姐呢?”
這下,可把008給難住了。
怎麽約見蕭清荷,它哪知道!
它委委屈屈地說了句不知道,果然得了蕭明珠的白眼;“敢情你的主意全是紙上談兵,一個實用的也沒有!”
008也大聲叫屈;“主子,我只是個系統,會按圖索驥已經不錯了。”
蕭明珠一臉的不信,撇嘴道:“你當我不知道,剛被你綁定的時候,你可沒少算計我。”
008如同被雷擊一般,
呆滯得楞在了當場,回過神後,徑直撲到在地上欲哭無淚,隻得狠狠地捶打地板發泄一番。
不堪回首的黑歷史,一想起來就是一肚子的傷心淚。
那時它是一心想要算計蕭明珠,算計來算計去,到最後把自己困死了不說,還變成了現在這個傻饞的鴨子樣。
雖然現在發現跟了蕭明珠也不壞,但它的傻鴨外型已經定了型無法再改變,甚至還在往發胖的路上一路狂奔。這要被其它的系統看到了,它008的一世英名……
蕭明珠看到008那憤然欲死的表情,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氣好,正想過去踢上兩腳,就聽到外面知春急切的聲音:“姑娘……不好了……”
蕭明珠急忙出了空間,在貴妃榻上睜開眼,“進來。”
知春推門進來,急切地道:“姑娘,老夫人和老族長夫人在正院打起來了,商嬤嬤讓您趕快過去。”
“啥?”蕭明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圓了眼睛:“你說誰與誰打起來了。”
“老夫人和老族長夫人。”知春隻得再小聲地重複一遍。
那個儀態端莊、舉止優雅,說話都不能太大聲的祖母,也有會與人動手的一天?不管起因如何,這確實是一個衝族中和侯府發難的好機會,怪不得商嬤嬤催她趕緊過去。
蕭明珠立即起身,匆匆趕往正院。
知春快步跟上,沿途將小丫頭稟報的起因原由細細講述了一遍。
老族長夫人和王夫人她們過府也是因為外面的流言。
她們聽到流言的第一時間,都怨恨上了蕭明珠。
自古道,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
二皇子這麽寵愛她,甚至在選正妃的事上都願意聽從她的意思,她為什麽不推薦自家姐妹,反而要便宜了外人,自家姐妹做正妃,豈不比那丁微強?
這要是換成了其它的皇子,侯府和族中也不敢打這樣的主意。
可是二皇子不一樣啊,他的身體狀況注定不能成為太子,皇上對他王妃的高求也就沒有太在意門戶,侯府雖然落魄,但也是超品,嫡女勉勉強強也算能符合要求的。
退一步說,皇上要是實在瞧不上侯府。那正妃之位得不到,那側妃總該是沒有問題的吧。讓侯府嫡女佔據另一個側妃之位,或者攜帶幾個族中的庶姐妹過去為妾,人多力量大,聯手架空一個丁微不成問題。
要是她們中的誰有幸能替二皇子生下了一男半女,將來的孩子記在蕭明珠的名下,必定會得皇上和二皇子的另眼相看,說不定蕭家會因此子之故再得幾十年的榮華。
懷著怨氣,以前對未來的美好幻想,老族長夫人和王夫人她們都在第一時間裡趕來了將軍府,想好好找許老夫人說道說道這事關族中將來的重大事件。
她們見到許老夫人後,沒說兩句客道話,老族長夫人就徑直點明了來意。
許老夫人聽了老族長夫人的話,差點沒眼前一黑。
她萬萬沒有想到,蕭明珠在二皇子的心中會有這麽重的分量,甚至連挑選正妃也需要她的認同。可惜她現在知道了又如何,她與蕭明珠之間的祖孫之情早就蕩然無存了。
“七姐兒年輕不懂事,大嫂也不懂嗎?這種要事怎麽可以由她亂來,將肥水流了外人田。”老族長夫人才不管許老夫人在懊悔什麽,越說越氣,手指都快指到許老夫人的臉上去了。
許老夫人胸口血氣翻滾,口上卻絲毫不讓,一把拍開了老族長夫人的手,怒道:“這是我府上的事,與你何乾。”
老族長夫人言語也銳利刻薄:“沒出五服,不能分宗,說破大天去,也都是一家人。你將軍府的事就是族中的事,族中如何管束不得?難道你連祖宗也不認了嗎?”一頂大帽子壓了下來,硬生生讓許老夫人無法反駁。
看著許老夫人吃憋的樣子,老族長夫人很是痛快,趁勝追擊:“難道你根本就管束不了七姐兒?”
這話直接戳了許老夫人的心窩子,當年的奪爵之仇,眼下明姐兒揪著族中為令壓迫自己的新恨,一齊湧了上來。
“閉嘴!”許老夫人隨手抓起旁邊的茶杯,氣極沒抓穩,還是存心故意的,茶杯砸在了許老夫人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