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大王!鼠大王……”
斑布鼓蕩精神念力呼喚。
等了片刻,隱藏在一篷野草下的通道洞口,鼠大王向外探頭探腦,察覺危機過去,磨牙發出“吱吱”聲響,通知其它竹鼠戰士,同時走出通道,問道:“斑布,你沒受傷吧?”
“我沒。”斑布道:“大熊很虛弱,你切割一些橋鱷肉,喂給它吃,然後帶它上山休息。”
“好。”鼠大王應答。
斑布接著吩咐道:“通知麻竹它們,分散原來的位置,繼續保持警戒。”
“不會還有獸類戰士襲擊吧?”鼠大王看了看模樣淒慘的鐵刀山主,又看了看昏迷過去的大熊,硬著頭皮說道:“斑布,再有獸類戰士襲擊,我能參戰。”
“少廢話。”斑布問道:“山上情況怎麽樣了?”
鼠大王一面磨牙,發出聲音,通知另外六頭竹鼠戰士警戒,一面用精神念力回答道:“竹果正在成熟。”
“好。”斑布簡單應了一句,振翅升空,降落血棘神賜之種旁側。
“斑布!斑布!斑布……”
感應到斑布靠近,血棘樹靈歡呼。
斑布傳遞意念道:“血棘,我要采幾根棘刺。”
“嗯!嗯!嗯!”血棘樹靈高興應答,然後向斑布傳遞疑惑的意念。
斑布小心翼翼的用趾尖從血棘神賜之種的主荊條上拔下三顆差不多3厘米長的棘刺,同時解釋道:“那是雷聲和閃電。”
血棘樹靈興致勃勃的發問:什麽是雷聲?什麽是閃電?
斑布詳細解釋:轟響的就是雷聲。發光的就是閃電。雷聲是閃電擊破空氣發出的聲音。
血棘樹靈向斑布傳遞一長串疑惑念頭。
“血棘,我還有事,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斑布不理會血棘樹靈的詢問,匆匆離開。
……
先前與大熊纏鬥的那一頭橋鱷戰士隻是被斑布切斷了背筋和四條腿的肌肉,喪失行動能力,傷勢不影響性命。
斑布降落在它面前,撚起一根棘刺,在眼前晃了晃,說道:“血棘神賜之種的毒刺,你試試滋味。”
說完,用趾尖輕輕劃破橋鱷戰士背部皮甲,一點點的將棘刺扎入肌肉當中。
棘刺表面光潔,泛著淡淡的光澤,那是一層非常脆弱的防水護膜。當棘刺刺入肌肉時候,這層薄膜就會碎裂。
斑布撚著棘刺,在肌肉中反覆旋轉,讓棘刺的劇毒充分溶於血液,滲入肌肉。
然後拔掉。
鮮血如山泉,緩緩向外流淌,又立即被雨水衝刷。
“嚕嚕嚕……”
神經毒素刺激,無法忍受的劇痛,橋鱷戰士心髒劇烈跳動,渾身哆嗦,喉頭髮出悲涼呼叫。
花柏山主問道:“斑布,你這是做什麽?你剛剛說什麽?血棘神賜之種?”
若是其它時候,斑布肯定樂意向花柏山主炫耀一番,但現在不同,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斑布說道:“我有幾個問題要問它。”
花柏山主問道:“什麽問題?”
斑布舉起一根棘刺,在橋鱷戰士眼前晃了晃,又指了指墨蚺屍體,問道:“你們怎麽跟它認識的?早就認識?”
橋鱷戰士惶恐答道:“早就認識,早就認識,家園還沒被會掉的時候就認識……”
斑布問道:“你們今年還襲擊過其它蠊族戰士的領地?”
橋鱷戰士答道:“我們沒有,我們……它,它自己告訴我們,它殺死過很多蠊族戰士,我們沒有……”
“哼!”斑布冷哼一聲,向鐵刀山主道:“如此看來,山多半是被墨蚺偷襲害死。”
斑布說完,又跳上橋鱷戰士的後背,趾尖劃破外皮。
橋鱷戰士驚恐喊道:“我說,我還知道,墨蚺戰士,就是它,今年還去江的那邊,殺死過蠊族戰士,搶奪了許多原力食物……”
“什麽?你說什麽?!”本來還有些高興,因為擊殺一頭山主級墨蚺而得意洋洋的花柏山主聞言,頓時暴跳如雷,喝道:“是它乾的!”
正如斑布猜測的那樣,墨蚺戰士先前還差一點才能晉升山主,它殺害崖柏山脈一頭高級戰士,搶劫領地原力食物,然後才順利突破。
想到死去的同族,看著罪魁禍首的屍體,花柏山主原本的大好心情一下子變得起伏不定。
斑布繼續發問:“那頭勾句山蟒戰士是哪兒來的?你們也是早就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橋鱷戰士感受著棘刺正扎入自己的肌肉,痛呼哀嚎:“不認識,墨蚺戰士認識,它認識,我們不認識……”
斑布問道:“那頭勾句山蟒戰士住在哪兒?或者說哪個方向?距離此地有多遠?”
橋鱷戰士使勁擺動尾巴,指了個方向,喊道:“那邊,它是從那邊來,但我們不知道它住在哪兒,墨蚺戰士認識,我們不認識。”
斑布問道:“還有沒有別的勾句山蟒戰士?”
橋鱷戰士痛苦喊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們剛剛才認識它……”
“馬德,一問三不知。”斑布惱怒,趾尖切割,切斷後背大片肌肉,露出脊骨,使勁切割,將脊骨割裂,切斷內部中樞神經。
鐵刀山主問道:“斑布,那頭勾句山蟒還沒死?”
斑布道:“我故意留下它的性命。”
鐵刀山道:“你又打算……”
斑布道:“我過去看看。”
……
勾句山蟒戰士癱瘓未死。
斑布用盡各種能夠想到的殘酷手段拷問,它就是不肯說出居住地。
這也在意料之中。
原因很簡單,錦屏山脈勾句山蟒泛濫成災,肯定誕生了不止一頭勾句山蟒戰士。它居住的地方,不僅有一棵野生神賜之種,恐怕還有別的勾句山蟒戰士生存。
斑布很惱火,一棵野生神賜之種事小,打蛇不死,後患無窮,未來,自己領地還要面臨這群不知藏在何處的勾句山蟒威脅。
一直到深夜,竹果全部成熟采摘,不再散發那種誘惑的氣息,雨水衝刷下,先前的氣息也很快消散。
鐵刀山主和花柏山主在爭吵中忙碌收拾完畢。
花柏山主取墨蚺獠牙和八頭橋鱷戰士的顎齒。
鐵刀山主取尾巴。
這些都是有力的憑證。
邊荒貧瘠,生存不易,但絕不能輕易放棄統治,否則,荒蕪土地內獸類戰士發展形成規模,後方富饒領地就會受到威脅。
花柏山主先前之所以高興,就是它可以拿著東西,前去秋楓郡,找秋楓郡主匯報此事。黑白花蠊部族富裕,肯定會不吝成本,發放一大筆補償,幫助花柏山主蛻殼成長,痊愈傷勢。
鐵刀山主亦是如此,拿著東西找赤堅郡主匯報。
此次獸類戰士襲擊,數量之多,實力之強,近幾十年都未曾有過,兩位山主參戰,依舊被重創,屬於極端惡劣的大事件。赤堅郡主對此應該不會再吝嗇,或多或少會拿出一筆補償,幫助鐵刀山主蛻殼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