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洪植如約而至來到賈旭的家裡吃飯,他已經做好隨時應對一切的心理準備了。
賈旭滿面春光地邀請他上座,餐桌上擺了特別多大魚大肉,而且還開了一瓶冰鎮的威士忌。
楊洪植坐在椅子上看賈旭如此盛情款待,他都不好意思了:“唉,王導真的太破費了。”
賈旭拿起那瓶威士忌,倒了一些在一個高腳杯裡,然後來到楊洪植的身邊,將這個高腳杯遞給楊洪植。
楊洪植很不客氣地接過了,緊接著對賈旭表示感謝:“這可是王導賜的酒,我肯定要接受了啊。”
賈旭知道楊洪植這是在說客套話,可是他是否自願喝這杯酒還不一定呢。
楊洪植喝了幾口酒之後,就把杯子放在桌面上,這便開始靜待賈旭發言。
賈旭走到楊洪植對立的一邊的椅子坐了下來,他面對著楊洪植,鄭重其事地說:“楊導,想必你也應該知道我邀請你來我家吃飯是為了什麽了吧?”
楊洪植不會太快承認,不然的話這場宴席就太無聊了。
他輕笑一聲:“不知道啊。”
賈旭不喜歡楊洪植裝傻,這樣只會顯得楊洪植在心虛什麽。
賈旭掐著雙手,很認真地跟楊洪植說:“你少跟我裝傻了,你要是開門見山的話,我們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楊洪植看著賈旭這麽嚴肅的表情,他思索了一會兒。或許現在不應該惹賈旭。
他微微笑著:“嗯……難不成是關於前些天王導的節目出現系統故障的事?”
賈旭鼓著掌:“楊導明明知道,幹嘛還要跟我裝呀。”
楊洪植早就明來賈戌會懷疑是他背後搞的鬼,但真相是薛寶。
不過現在薛寶跟他是站同一戰線的,他不會愚蠢到背叛隊友。
他拿起筷子,夾起盤子裡的一塊五花肉毫不客氣地吃了下去。
他吃完後才和賈旭說:“王導這話是認為那次故障跟我有關咯?”
賈旭說話也不遮遮掩掩:“嗯是的。”
楊洪植拿著筷子又夾起一塊青菜吃了下去,吃完後方才淡定地說:“王導為什麽偏偏懷疑我呢?”
賈旭不以為然地說:“因為你之前求我跟你合作,但我拒絕了。你心存怨恨,所以就打算推翻我。得虧我最後挽回局面,要不然還真被你得逞了。”
楊洪植必須給賈旭一個下馬威,要不然就太給賈旭面子了。
他氣得把筷子丟在桌上,架著雙手很不服氣地說:“你丫的不要冤枉好人,我要是做過這等卑鄙之事,我就出門被車撞死。”
賈旭哪不會看得出來楊洪植只是在裝清白,他寧可錯殺一百個,也不願放過一個。
他一陣嗤笑:“瞧瞧,瞧瞧,楊導竟然會給自己做辯護呢。”
楊洪植站了起來,雙手拍了桌面一下,怒氣衝衝地說:“王導,我告訴你,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誣陷了。如果那次系統故障跟我有關,那你也得拿出證據來。”
賈旭也慢慢站了起來,笑呵呵地說:“證據倒是沒有,可我的直覺告訴我你肯定在動壞心思。”
楊洪植沉默了一會兒,姑且將計就計:“行,就當我有在動壞心思,那你能拿我怎麽樣?殺了我嗎?”
賈旭沒有衝動到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去殺人,畢竟殺人是犯法的,到時錢賺再多也沒機會去花光了。
他約楊洪植來這裡,純粹就是想給楊洪植一個警告。
他說:“楊導,
我沒打算殺人,我就想警告你不要對我動什麽壞心思,要不然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楊洪植拿去一把叉子,叉起一塊牛肉,然後當著賈旭的面吃了下去。
他吃完後還很囂張地說:“我不僅吃了,還落落大方地走了。”
賈旭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想必他越來越看不慣楊洪植了。
楊洪植把叉子隨便摔在餐桌上,然後理了理自己的衣領,轉身就大大咧咧地推開了門、離開了賈旭的家。
……
蘇喬喬辭職後回到老家照顧她那患有癡呆症的媽媽,順便在附近找到一份在一家便利店當收銀員的工作。
晚上她下班回家,路過一條小巷。巷子裡只有一個路燈在亮著昏黃色的光,而路燈下站著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身穿黃褐色大衣、腳穿紅色高幫鞋,看起來是一個很酷的女人。
蘇喬喬走近一看才發現她是張果。她有些出乎意料:“張果,你怎麽會在這?你不應該在劇組裡乾活嗎?”
張果微笑著說:“喬喬,一個多月沒見面了,我很想你,所以訂了一張快車票回到你家找你。”
蘇喬喬雖然不知道張果來這裡所為何事,但也總不能讓她露宿街頭吧。
她說:“這天兒冷,你跟我回家吧。”
“好。”張果笑嘻嘻地跑到蘇喬喬身邊,然後挽住蘇喬喬的手臂,“好久沒去蘇喬喬的家做客了。”
沒一會兒,蘇喬喬帶張果回家了。那時蘇喬喬的媽媽已經入睡了。
蘇喬喬的家也不大,有兩室一廳就挺不錯的了。她帶張果來到客廳,張果坐在沙發上,享受著這溫馨的氛圍。
蘇喬喬來到廚房,打開冰箱,從裡面拿出兩瓶芒果汁,然後回到客廳。她把其中一瓶芒果汁遞給張果。
張果接過芒果汁,深表謝意:“謝謝你啊,喬喬。”
蘇喬喬坐在張果的身邊,拉開易拉環,然後咣咣幾聲喝了起來。
張果把玩著手裡的這瓶芒果汁,臉色沉重地說:“喬喬,這一個多月裡你都在幹什麽呀?”
蘇喬喬坦誠地說:“我在附近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在一家便利店裡當收銀員。累是累了點,但比在劇組裡乾活快樂多了。”
張果噘著嘴:“蘇喬喬要是不背叛王旭的話……”
“王旭?”蘇喬喬嗤笑一聲,“沒想到他連你也隱瞞啊。你可是他的準女友啊。”
張果眉頭一皺:“什、什麽?”
蘇喬喬說:“他壓根就不姓王,他姓賈。他是賈戌的爸爸。我跟賈戌是青梅竹馬,只不過在他十歲的時候要去外地念初中,所以才跟他分開了。”
張果當然知道這些事情,只是她在跟蘇喬喬裝。越要讓蘇喬喬認為她也是受害者,蘇喬喬才會對她越無所防備。
張果故作生氣地說:“他姓賈?她居然沒告訴我。等我回去後一定要跟他理論!”
蘇喬喬堅信著張果來這裡不是純粹找她聊天的,她想聽聽張果的真實來意。
她問張果:“話說張果你千裡迢迢來這裡找我,為的是什麽?你要是說純粹跟我聊天,我可不太相信。”
張果點了下頭:“蘇喬喬真是我的好姐妹,最懂我的心思了。確實,我來這裡就是想打聽一個人的。”
蘇喬喬疑惑地看向她:“誰?”
張果臉色鐵青:“蘇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