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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記憶碾成塵》第一百三十九章 淡漠親情
這時,手術室內,醫護人員正推著段若塵出來,我心下焦急,趕緊迎了上去,只見段若塵正吊著點滴、鼻間罩著氧氣罩,雙眼緊閉,頭部和雙腿均纏著厚厚的繃帶,氣若遊絲地躺在擔架上。

 “段若塵--”我捂著嘴喊段若塵,眼淚頓時如瞬間決堤般,簌簌而下。

 “若塵、若塵--”段母也迎了上來,她將我推到一邊,尖聲喊著段若塵。

 “病人現在需要清靜,你們還是去icu前等待吧!”主治醫生上前勸阻。

 於是我們一行人又跟著醫護人員去了重症監護室,主治醫生在重症監護室裡大約觀察了半個小時後,方才出來,裡面還留了兩位醫生和兩三個護士。

 段父、段母、段若軒和梁曼楨跟著主治醫生去了,故重症監護室前只剩下我、司徒允哲、陳琛和林宣,以及陸老五人。

 段家人離開後,我方有機會靠近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窗,隔著厚重的玻璃,我雙手合十,一瞬不瞬地盯著正在與死神抗爭的段若塵,祈禱著他能早些醒過來。

 “小葉,工地還等著我,我得先回去了。”陸老不知何時來到我的身邊。

 “陸老,那我呢?”我下意識地問陸老。

 “你現在的狀態不佳,就留下來照顧若塵吧!”陸老先是歎息一聲,接著說道:“你目前的工作,我只能暫時找人先接替你了。”

 我低著頭,沒有吱聲,思索著陸老話中的意思與份量。

 “陸老,按理說,段若塵是因為慎兒受的傷,所以慎兒照顧他也無可厚非,可是她畢竟是女生,照顧起來也不太方便,而且發生這麽大的事,段家應該會有人前來照顧吧!”這時,司徒允哲帶著疑惑問陸老。

 “想必這位就是小葉的男朋友吧!果然是儀表非凡。”陸老朝司徒允哲點了點頭,又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道:“小葉,這是我個人的想法,況且離春節也沒有多少天了,工地做事一定會有風險存在的,以你目前的精神狀態,絕對不適合繼續留在工地了,若說真讓你閑下來,也免不了胡思亂想,我讓你留下來照顧若塵的原因,一來是想讓你減輕對他的愧疚感,二來你自己也正好趁這個機會休息一番。”

 “我倒是覺得陸老說得有道理。”陳琛這時也分析道:“慎兒若閑下來必定會胡思亂想,我建議先留下來照看幾天,待他醒後再作決定也不遲。”

 “可是陸老,我總是個女生,會多有不便。”我原本想再推辭,可一想到段若塵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便越說越沒了底氣。

 “這點你倒不必擔心,他住病房是獨立套間的,醫院也會給他配男護工,每日三餐,段家都會派人送到醫院來,你只要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就行了,至於你的日需用品,我會派人去你宿舍打包過來。”

 “陸老,真的只有這樣了嗎?”我可憐兮兮地看著陸老。

 陸老沉默不語,拍了拍我的肩膀後,匆匆離開了醫院。

 陸老走後,陳琛和司徒允哲不約而同地朝重症監護室看去,半晌後,陳琛則開口說道:“我們去找一下他的主治醫生,林宣,你在這裡陪慎兒。”說著就和司徒允哲離開了。

 “這段家到底是些什麽人嘛,是真的忙碌、還是人情本就這麽淡薄?你馬上就要和司徒結婚了,怎麽可以守著另外一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是因你而住進醫院的。”林宣這時極為不滿地嘀咕著。

 “林宣,或許陸老說得對,段若塵如今昏迷不醒,我也沒有心情工作,萬一工作又出錯,那麻煩就更大了,倒不如守在這裡好了,等他徹底脫離危險後,我再作打算,我想阿哲一定會理解我的。”我呐呐地道。

 “就算他心裡再不快,也只能忍耐了。”林宣咬了咬牙,又翻了一記白眼,“這都是些什麽事嘛!”

 司徒允哲和陳琛從主治醫生那裡回來後,臉色都不太好,我問他們醫生怎麽說,司徒允哲沒有吱聲,陳琛歎息著說道:“雙腿至少要兩三個月才能下地,以後至少還要做半年以上的複健才可以和正常人一樣行走,腦部更難說,還得等醒後觀察。”

 “那他豈不是要在醫院呆上大半年?”我不可思議地問陳琛。

 “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那腿若想好個七七八八,後期一定會吃不少苦頭。”陳琛又搖頭唏噓。

 “我隻祈禱他能早點醒來,否則我這心裡頭,一刻也不得安寧。”我沉重且焦急地說道。

 “慎兒,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不要過度自責了,不如你在醫院照顧他一段時間吧!”司徒允哲低聲同我商量。

 “阿哲,我不是想推脫,可我--”

 “我知道!”司徒允哲製止我繼續說下去,他握過我的手,解釋道:“我知道你的顧慮,本來我應該趁此機會接你回湛陽好好休息一番的,可陸老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與其讓你帶著自責整日胡思亂想,不如留在這裡照料幾番,況且,我對你有足夠的信心,等他差不多可以下地時,我們也要舉行婚禮了,我要你心無旁騖地和我走進婚姻的殿堂。”

 “阿哲!”我將頭深深埋進司徒允哲的懷中,“你放心,我會天天盼著那天的到來,我們一定會相守一生的。”

 段若塵的病房是小套間,家具、家電一應俱全,裡間是一間單人病床,外間擺放著茶幾和沙發。

 這夜,段若塵一直沒有醒過來,我讓陳琛和林宣先回湛陽,他們自然不肯,快凌晨時,四人實在頂不住,陳琛和司徒允哲在躺在沙發上合衣躺下,我和林宣在段若塵的病床上湊合了一晚。

 下半夜,我又三番五次地從惡夢中驚醒,每次驚醒後,都會跑去重症監護室看段若塵。

 司徒允哲特別淺眠,每次我醒來,他都會跟著醒來,然後陪我一起去看段若塵。

 重症監護室晚上也配有醫生和護士人員輪流照看,她們隨時記錄著段若塵的身體各項機能的數據,我詢問過幾次醫生,醫生回復說,他身體各項指標都已漸進在恢復中,只等著醒來了。

 只是到了次日,段若塵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陳琛和林宣也不放心離去,於是四人就這麽擠在這間病房中焦急地等待著。

 段母倒是每天會過來一次,不過停留時間都不長,每次都和醫生簡短交流一番後,就匆匆離去。

 所幸的是,第三天清晨,段若塵終於蘇醒過來,只是他的意識還不是很清楚,醫生又給他做了全方位的檢查,檢查完後,當即宣布他已脫離危險,當天晚上,段若塵的意識已全部恢復,醫生方才幫他取下氧氣罩,轉回病房中。

 回到病房的段若塵,一直睜著眼睛,嘴唇輕輕蠕動,似乎想說話,可同時皺起了眉頭,一時顯得無比焦急,我估摸他是說話時,觸動了腦部神經導致頭部疼痛,就讓他好好休養,說我們會一直陪著他,他這才放松了眉頭,閉目休養起來。

 此時的陳琛和林宣,早已被折騰得不成人形,見段若塵已穩定下來,當夜就回了湛陽。他們已經幾天幾夜不曾好好休息了,若繼續留在這裡,就算是不累垮、也會累病的。

 段母得知段若塵醒來後,來過一次醫院,只是段若塵當時還不能說話,段母本來有一肚子要數落他的話無處發泄,隻呆了一會兒後就走了。

 臨走時,她用厭惡的語氣對我說,“一定要好好照顧我兒子,若他再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不想和段母一般見識,裝作誠惶誠恐地點頭答應著。

 待段若塵可以正常說話時,段母又來過一次,這次段母可是找到發泄口了,一會兒指著我,數落他不該去救我這隻‘狐狸精’,一會兒又罵他太傻,直到被特護製止方才罷休。

 段若塵全程皺著眉頭,並不理會段母,倒讓段母更覺無趣,於是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我的身上,司徒允哲每每見段母罵我,就想同她理論,都被我拉開。

 我想著等我離開醫院後,再也不必見她這幅嘴臉了,所以忍忍也就過去了,可我格外同情起段若塵來。

 這世界上有千千萬萬的父母,可是這千千萬萬位父母,必定不同程度地愛著自己的孩子,可是他的父母為何會如此的薄情,從他出事後,父兄僅僅來過醫院一次,母親每次來後,不是處處抱怨就是萬般數落,我此生求而不得的親情,在他們的眼裡,竟然變得不值一提。

 既然不愛,當初為何又要把他生下來!

 我和司徒允哲趁著段母探視的間隙,悄然離開了病房,兩人來到住院部樓下的花壇中散著步,室外雖然清冷,可是竟比病房內沉悶的氣氛要舒服得多,我深深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想把這幾天在心中積鬱的淤氣,盡快發泄出來。

 “阿哲,你也有很多事等著處理吧!不如也回湛陽吧!”我終於開口,萬分不舍地對司徒允哲說道。(我把記憶碾成塵..133133395)--( 我把記憶碾成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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