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你知道伯父和伯母是怎麽認識的嗎?”我好奇地問司徒允哲。
“這個我還真知道。”司徒允哲眼裡洋溢著濃濃的笑意,他說,“媽咪年輕時唱歌可好聽了,就和她的名字一樣,如黃鶯出谷清轍響亮,爸爸曾說,他是先認識媽咪的歌聲,然後才認識媽咪這個人的,就是說爸爸他先是被媽咪的歌聲迷倒的,再然後才被媽媽迷倒的。”
“哦,原來伯母很會唱歌,難怪你唱歌也那麽動聽了,想必這都是遺傳了伯母的基因。”我恍然大悟。
“算是吧!不過我可不太喜歡唱歌。”司徒允哲揉了揉的我頭髮,又好奇地問我,“慎兒,我很想知道,媽咪剛才和你聊了些什麽?”
“不告訴你!”我轉身,獨自欣賞四周,不禁感歎道:“司徒允哲,你的家真大。”
“嗯!”身後的人輕聲應和著。
“你的家也很美!”
“我知道!”應和聲中夾雜著濃濃的笑意,如沐春風般。
“還有,你的家非常的溫馨,我也非常喜歡,很想在這裡生活一輩子。”
我實在是無法用語形容出司徒家華而不顯奢、貴而不顯富的感覺來,隻敢用‘大’、‘美’這種抽象的字眼來表達我對它的喜愛與向往之情。
“那麽,是不是該考慮考慮將我們的婚事提上日程呢?”司徒允哲輕輕搬過我的身體,他深深地注視著我,問道。
“阿哲,你真的改變主意了嗎?”我不確定地看著司徒允哲,想從他的眼裡看出端倪來,“老實交待,為何幾個月的時間,你就改變了初衷,從最初的抵觸婚姻,到如今迫切地希望結婚呢?”
“慎兒,我沒法同你解釋當初的想法,但是請你相信我,在我內心深處,從來都是迫切地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的,特別是經歷過這幾個月的煎熬後,我更加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麽,你,葉慎兒,注定是我今生逃不掉、躲不開、舍不了的劫難。”
“原來你一直把我當成是你的劫難,既然是劫難,那我這個‘劫’還是遠離你為好,免得禍害你一生。”盡管我的心裡早已似灌了蜜糖般甜蜜,可表面上依然裝作生氣的樣子,一個轉身,朝屋內走去。
“已經遲了。”誰知司徒允哲一個閃身,早已堵住了我前進的去路,將我霸道而強勢地揉進他的懷中,“從今往後,你休想再逃離我的視線。”他此時的強勢,與b大時期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阿哲!”這一刻,我忽然不想再偽裝自己了,女生的矜持心固然令人起敬,可是此刻,我隻想遵循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靠近他,緊緊的。
我愛他,由始至終,決不改變!我愛他的最終目的,就是和他步入婚姻的殿堂,和他生兒育女、陪他尊老愛幼、伴他走過人生漫長而又短暫的一生,不到頭髮花白、苟延殘喘的那一天,誓不罷休!
那日,司徒媽媽從後院回去後,一直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家庭醫生就來了,他給司徒媽媽做了全身檢查,隨後,家庭醫生被司徒爸爸請進了書房,他們在裡面足足密談了十分鍾,十分鍾後,司徒爸爸才送走家庭醫生。
隨後,我和司徒允哲一直在房間陪司徒媽媽聊天,我不想讓她太過疲憊,所以隻說些以前在b大四人行的趣事,還聊起我和陳琛小時候的一些趣事來。
司徒媽媽雖然體弱,可是精神一直不錯,她對陳爸爸和陳媽媽非常感興趣,說等我和司徒允哲結婚時,她定要親自去請他們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司徒爸爸再次進來時,神情輕松,可我卻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悲傷的情緒來,我心裡清楚,司徒爸爸一定是在為司徒媽媽的身體感到悲傷,卻又只能裝作不知。
我和司徒允哲將空間留給了司徒爸爸和司徒媽媽,悄悄從房間退了出來,司徒允哲帶我去二樓參觀,最後才回到他的房間。
一進房間,就被房內恬淡的氣息所吸引,和我想象的一樣,他的房間清爽明亮,都是冷色系的裝飾,深咖色的實木地板和足足佔了整面牆的壁櫃,乳白色的牆壁,淺灰色的地角線和百折窗簾,這樣的裝飾,聽起來似乎太過於冷硬,可是因為這裡面住的主人正是司徒允哲,所以才會顯得柔和不已。
此時,窗外柔和的陽光也正好灑了進來,懶洋洋地折射在我身上,致使我渾身透著慵懶的氣息
“慎兒,陪我躺一會兒吧!”司徒允哲這會兒已躺在足有兩米寬的大床上,雙手枕頭,對我招手,他好像每次躺著時,都喜歡用雙手枕頭這個姿勢。
我腦中突然跳出一個詞語來,性感!
雖然這兩個詞是用在女性身上的,可是此刻,我覺得即使用在司徒允哲身上,並沒有什麽不妥,也沒有折煞他絲豪的陽剛之氣。
我想也沒想,便上前和他並排躺了下來,還不忘倔著嘴說道:“阿哲,你的房間太乾淨了,這讓我都有些嫉妒呢!”
“你性子毛燥,不拘小節,以後家務事都由我來做好了,再不濟,家裡總會有人打理的。”
“你分明是小瞧了我,我雖然做事毛燥,可並不代表不會做呀,就算不會的,不是可以學嗎?”我將嘴巴倔得更高。
“那好,以後就我主外,你主內,你天天在家操持家務帶孩子,我就負責掙錢養家。”
“堅決不乾,我才不做黃臉婆。”
“傻瓜,我才舍不得呢,我呀,要你做我的賢內助,裡裡外外的一把手,好不好?”
“自然了,可不許反悔!”
“我說話算話……”
躺在司徒允哲溫暖的床上,靠在司徒允哲溫暖的懷中,我們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誰知聊著聊著,我又睡著了。
夢裡,我又和司徒允哲走進婚姻的殿堂,不過這次竟然沒有人前來攪局,整個婚禮都非常順利,而且司徒爸爸和陳爸爸相談甚歡,司徒媽媽則和陳媽媽交頭接耳,時時掩嘴而笑,我更是從頭至尾都洋溢著幸福與滿足之意,與司徒允哲頻頻眉目傳情、含情默默。
只是在拋灑鮮花環節時,那束鮮花竟然一直在空中打轉,不肯落下,於是我著急起來,朝鮮花追了出去,結果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接著就醒來了。
原來又做新娘子的美夢了,我汗顏。
只見身上正蓋著被子,風衣鋪在被子上,我抬眼看四周,卻沒有見到司徒允哲,卻看見書桌上的電腦打開了,這會兒電腦中顯示的正是屏幕保護,屏保內容竟然都是我的照片,而且都是那大學四年的。
我十分驚訝,下意識地朝電腦走去,癡癡地欣賞著屏保中一張張略顯稚氣的照片。
不知何時,房門突然打開了,司徒允哲風一樣地進來了,“慎兒--”
“阿哲,你去哪裡了?”我回頭撲進司徒允哲的懷中,撒著嬌問他。
“我見你睡得非常甜,不忍心吵醒你,就下去同爸爸討論了一下工作,沒想到你這麽快就醒了。”司徒允哲輕擁著我,隨即又拿起風衣幫我披上,“小心感冒!”
“知道了,知道了!”我乖乖地配合他穿上了風衣。
“我是上來喊你吃午飯的,等吃完飯後,我帶你在家的四處逛逛,我們家周邊的環境不錯,你看了絕對喜歡。”
“好啊!我還真想在你家附的走走呢!”
吃飯時,不見司徒媽媽,司徒爸爸說她已經在房間吃過了,所以餐桌上只有司徒父子和我三人,場面一時顯得有些冷清。
吃完飯後,我們又回房間休息了一會兒,司徒允哲方才帶我走出司徒家的大宅子,我以為他會帶我去附近的風景區遊玩,沒想到他帶我去的地方,竟是老人健身公園。
那健身公園不大,健身器材卻佔去了一半的空間,有露天式的,有簡易房屋式的,裡裡外外,正有不少老人家進進出出,有的還在下棋練劍,三五一群,好不熱鬧。
我們一走進公園,就有好幾個老人家紛紛上前來同我們打招呼。
“小哲,這是你女朋友吧!前幾天聽老吳說你就要帶女朋友回家了,看來是真的,這位小姑娘長得真是人見人愛,正是你那位在大學談了四年的小女朋友吧?”一位六十多歲的大爺,笑咪咪地看了我一會兒,然後伸起大拇指對司徒允哲道。
我聽這位老人家當著大家的面調侃起司徒允折和我來了,當下是又急又氣,可想著人家是善意的,又不好生氣,隻得紅著臉求救地看著司徒允哲。
“是啊,恭伯,您都退休好幾年了,沒想到記性還是這麽好。”司徒允哲先是笑著握過我的手以示安慰,然後朝大爺伸出大拇指,接著又指著他和其它三位老人家笑著對我說道:“慎兒,這是恭伯,這是全伯,在那邊下象棋的是陳伯和李伯。”
我不敢造次,一一同老人家們打招呼,後來又來了幾位年紀相仿的老人家,一陣寒暄後,我們方才告別他們,繼續散步。
“阿哲,你為什麽會和這些老人家那麽熟悉呢?”我疑惑地問著司徒允哲。(我把記憶碾成塵..133133395)--( 我把記憶碾成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