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早有預知需經歷如此漫長的歲月,在我們內心千瘡百孔後,才能如此順其自然地相擁到天明時,我定會因為曾經的猶豫不決而付出沉重的代價悔不當初。
如今,唯有抓住眼前的幸福,才是對我們相愛多年卻不能相守的最好報答。
慎兒、我今生的信仰,願此生此世,上蒼不再分開我們、原我們能永遠相擁到天明、願所有苦痛與思念都在今夜之後變成幸福與甜蜜、願悉尼的袋鼠見證我們失而復得的愛、願這悉尼的碧海雲天作證,往後余生,我們定當永生不棄……
次日,我很早就清醒過來,怕驚醒懷中 一直保持著一種姿勢,慎兒輕翻了個身,又下意識地摟上我的腰,繼續沉睡。
我輕笑,輕撫著她沉睡的臉龐,慎兒,你也一定等這天等了好久吧!你放心好了,我們一定要抓住眼前的幸福,才不負曾經蹉跎的歲月。
葉慎兒,從今往後,你再也逃不出我的視線,你也一定再也不願意離開我的視線。
酒店第一趟至機場的車出發前,工作人員來電催促我,我直接掛斷了電話,第二次催促時,我依舊想掛斷電話,誰知慎兒突然醒來,沒有辦法,看來還得趕飛機了。
匆匆忙忙洗漱完畢後,就坐上了去機場的大巴,雖然一路焦急,我卻樂此不彼,因為和她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是珍貴無比的。
飛機很快就起飛,直掛雲宵,近十二個小時的航程,我竟沒有半點的疲勞之意,回到慎兒的小蝸居時,已經是中國時間凌晨三點,我匆匆洗了個澡,回到房間時,見慎兒已經躺在床上沉睡,我長臂一撈,將他撈在懷中。
慎兒驚醒,她十分不樂意地讓我‘滾’到沙發上去睡,我自然不肯,厚著臉皮賴在床上,我告訴她,明兒一早就讓爸爸找人看日子,早些把終身大事給辦了,以後也不用這麽偷偷摸摸的了。
可慎兒小嘴一撅,來了句,“我還沒有同意嫁給你呢!”險些把我打回了原形。
我早已顧不上什麽風度,迫切而又得意地對她說,“你都是我的人了,可不許想著其它的男人,特別是那個樂正東,而且他現在更沒有機會了。”
一陣唇槍舌戰後,我理解為慎兒已經和我勉強達成共識,疲備來襲,一夜無話。
次日天剛亮,我就醒來了,明天是葉氏百貨重裝後開業的日子了,我自然要陪她去超市驗收重裝後的效果了,雖然她那小超市只能放置鶯歌電器的少量產品,但是好歹進駐的是一個跨國集團的品牌。
若在平時,類似這種小事情,許家輝過來走走過場就行,哪裡需要我親自到場,可這家小超市的老板是葉慎兒,是鶯歌集團未來總裁夫人的超市,就算再小,我這個總裁還是要陪她來過過場的。
遠遠地看見超市的面貌煥然一新,特別是那半人高的舞台上,我和言笑晏晏的慎兒握手的巨幅照片,給人一種天作之合的感覺。
許家輝不愧是個人精,我直接發了兩張照片給他,他就深刻理解我的意思,看來頗費了一番心思。
慎兒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張合成的巨照,不由得張大了嘴,她瞪著那張巨照時的呆傻樣兒實在是萌極了,我當場就有股不顧眾人在場,抱著她在懷裡狠狠地蹂躪幾番的衝動。
想來慎兒早已從我的表情中看出來,這張巨幅合照定是我的主意了,直罵我欣賞水平退步,我連連喊怨,這合照雖然是我的主意,可這P圖的水平可不是出自我之手呀。
其實在我看來,效果已經很不錯了,正猶豫著要不要向她解釋一番時,她已經扔下我,進了超市。
我很快跟了上去,告訴慎兒明天還有個剪彩活動,讓她得穿得正式些,會有記者過來給超市造勢什麽的。
誰知慎兒朝我大發了一通火,我很快就弄明白她發火的原因,想來是我開心過頭了,忘了考慮這些年來,她一向行事低調,從不願意暴露在鏡頭下,更忘了提醒許家輝一切低調行事,恰到好處即可。
我連連向慎兒道歉,也為自己的得意忘形而自責不已,幸好,還來得及。
陪她走完過場後,自然是被她毫不客氣地碾人了,我自然不樂意了,剛才看她工作起來時認真的樣子,隻覺得賞心悅目,隻想再多陪她一會兒,哪怕是用耍賴的方式,也值了。
慎兒見我真的耍賴起來,遂板著臉威脅我,“你現在若不回公司,以後不要總跑我的小蝸居。”
我厚著臉皮向她表示抗議,“這可由不得你,我還準備將你那小蝸居作為我的長期根據地了。”
慎兒終於苦著臉說,她不想因為我而招來記者,我明白她是擔心我頻繁出入小蝸居中,極有可能會增加囡囡的曝光率,我安慰她我已做好防范工作,絕不會讓囡囡受到外界干擾,她才放下心來。
離去時,我趁她不注意,在她臉上狠狠地啄了一口,在她的拳頭還未到來前,輕快地溜了出來。
出了辦公室後,見一眾丫頭們還在忙碌著,我頓時心情大好,腦袋一時發熱,“好好乾,慎兒明晚請你們吃大餐。”
誰知話音剛落,小丫頭們就將我調侃一番,也不知是哪個嘴巴厲害的丫頭說,更期待吃我和慎兒的喜糖和喜酒什麽的,說完引起其它丫頭們肆無忌憚的哄笑。
真是世風日下呀,如今男人竟然被一群小女生給調笑一番,沒辦法,因為忌憚裡間的那位,我只能乾咳兩聲後,灰溜溜地逃離了超市。
一回到公司,我就讓楊碧怡通知各部門經理級以上人員會議室見,這段時間只顧著追求人生幸福,工作方面的確有些懈怠了,所以每個案子我都要求他們詳細匯報,雖然我並沒有心思細心聽取,可是整個會議過程中,氣氛依然顯得十分凝重,悄悄抹汗的、眼觀鼻、鼻觀心的大有人在,一場會議下來,已是中午時分。
開完會後,我準備閉目養神一會兒,突然很想知道慎兒這會兒在做什麽。
電話很快就接通,閑聊數句後,她丟下‘晚上六點,湘滿人間,我等你!’幾個字後掛斷電話,留我獨自胡思亂想了許久,心想慎兒莫不是想約我燭光晚餐呢。
直到許家輝敲門而進時,我方才弄清楚原因,原來慎兒臨時改了時間,今晚六點的主場,是她的答謝會,好吧!晚餐後,她的時間終歸是我的,我也就不同她一般計較了。
許家輝問我,“是否要前去?”
我答,“當然要去了,那可是我的女人邀請的,只要去過超市幫忙的人,都要去捧場。”
許家輝眼裡閃著光芒,又問,“葉氏百貨明早的開業典禮,需要去哪些人呢?”
我兩手一揮,“明天讓後勤部安排兩部大巴,在開業前去給葉氏百貨捧場,一律不可遲到。”
我知老奸巨滑的許家輝心裡有疑問,遂將辦公桌前的兩幀相框推給了許家輝,那是慎兒在B大時和在葉氏百貨前的照片。
“原來葉老板竟是--”許家輝睜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議。
“現在知道為什麽了吧!”我把相框拿了回來,得意地對許家輝說,“葉慎兒就是鶯歌未來的總裁夫人。”
“總裁,我總算明白了那份特珠合同的用意了,原來您竟然考慮得如此長遠,可是您為何不早些行動,而等到今天呢?”許家輝雖然弄明白了我為何對慎兒如此特珠,可依然不明白我為何要等慎兒離婚這麽多年後,才去找她。
“以前時間未到,現在正是時候。”我慎重地對許家輝道:“明天開業典禮,你可得用心些。”
“您放心, 決不會出狀況。”許家輝有些猶豫,“總裁,只是我不太明白,為何葉老板堅決要取消電視台記者采訪和歌舞表演呢?”
“這個你不必糾結,按她說的來就好。”我對許家輝揮揮手,讓他離去。
晚上六點鍾,我開著久未開的奔馳,帶著一輛中巴的人朝湘滿人間進發,到達湘滿人間時,見慎兒正站在台階上迎接我們,未施粉黛,卻優雅迷人。
才一個白天未見而已,竟覺得她更添一種成熟女人的韻味,若今晚只有我們兩人享受燭光晚餐該有多好。
進了包廂後,我更覺別扭,數了一下桌子,竟然有五六桌人,而且那個樂正東也正和陳琛他們擠在一桌,這會兒見到慎兒進來後,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慎兒,最後才將目光移到我的身上。
我自然不爽快了,所以故意強勢地牽起慎兒的手,同那桌上的人一一打了招呼。
慎兒掙脫我的手,朝鶯歌那一桌而去,豪氣乾雲地讓大家今晚直管喝得盡興,我則一直緊緊跟在她的身側,亦步亦趨。
慎兒用眼神示意我,應該去鶯歌那一桌,我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開玩笑,我若坐上了鶯歌那一桌,估計我平日建立起來的威信,過了今晚後,會變得蕩然無存,況且陳琛那一桌,還空了兩個位子,我坐上去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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