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一輛馬車在千名衛兵的簇擁下緩緩來到了銅雀台。停在了堆放黑衣人屍體的地方。
曹操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掃了一眼地上堆積著的屍體輕聲笑道:“喲,人不少嗎?還有這麽多人想要我曹操的性命。”
“啟稟魏公,昨夜弟兄們殺掉的人已經都在這裡了,共計九百三十七名,還有一百二十四名由滿寵押入了大牢之中。”許褚走到曹操身邊道。
“好,傳我命令,這些屍體的身份也要盡快查明,還有牢中的起那些人,一旦查出他們與朝中何人有聯系,即刻抓捕,到了抓無可抓,審無可審之時便將他們全都殺了!”曹操吩咐道。
“是,魏公。”
“哦,對了,昨日來銅雀台救火的人也不少吧!”曹操接著問道。
“是。”
“我讓你留住他們你留了嗎?”
“嗯。”
“好,把他們都給我帶過來。”曹操說道。
一刻鍾過後,千余士兵圍著三四百名男子走到了曹操身前。
“你們之中,除了少許的百姓之外,有不少都是朝中的大臣,本來你們救火有功,但是,我卻不得不殺了你們,來人啊,將他們帶下去,即刻處斬。”曹操朗聲喊道。
“魏公,我等冤枉啊,我等何罪之有啊?”一時間,人群中的叫喊聲不絕於耳。
“你們之中,雖有真心救火之人,但也有想趁亂取我曹操項上人頭之人,我,不得不防啊,之好將你們一同處死。以求萬全”
曹操說完,兵士便開始上前拖人。
“魏公,饒命啊,我等著實冤枉,冤枉啊!”
“你們莫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那些想謀害我的人,要讓他們知道,與我曹操做對,便是這樣的下場!”曹操厲聲道。
......
三月之後,葭萌關。
一處營帳之中,劉元與龐統盤膝對坐。
“將軍,主公已駐扎在葭萌關半年之久,再不向漢中進軍恐劉璋生疑啊!”龐統有些憂慮的道。
“確實,張松來信,劉璋似乎已有不滿之意,恐怕最多半月,劉璋便要有所行動,驅逐我等了。”劉元說道。
“現在我們有兩種選擇,一是讓主公進軍漢中,二是直接攻取益州。這第一,自然是不太可能,畢竟我等此次的目的是益州而非漢中,但是攻取益州,主公卻遲遲不肯動手。”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率本部兵馬奪取益州?”劉元稍微有些驚訝的道。
“正是,將軍手下有六萬精兵,良將數十名,攻取益州足矣,我且有良策奉上。定能助將軍迅速攻佔益州。”
“士元請講。”
“將軍可假意進軍漢中,實則暗中挑選精兵猛將晝夜兼行,趁著劉璋不備,直接偷襲成都。只要拿下劉璋,益州必為我等所得。”
“這,風險有些大,分散了兵力,一招走錯,滿盤皆輸。”劉元思索了一會兒道。龐統原本為劉備奉上的上中下三策,劉元怎麽可能不知道。
“確實,此計風險甚大,若圖穩妥,不妨告訴劉璋,荊州傳來信,曹操舉兵犯荊州,將軍要回師救荊州,待行至白水關,其守將楊懷高沛必來相迎,他二人是蜀中名將,趁此將二人斬殺,奪佔白水關,以此屯兵蓄糧,有此舉,主公也不可不進取益州了,同時再召張飛等人入川,分兩路進取成都。”
“此計可行,好,再過兩日我便修書與那劉璋。”劉元應道。
待劉元走後,龐統召來了一名男子,龐統即刻寫了一封信交給男子道:“將此信即刻送往成都法正府上。一定要趕在劉元的人到成都之前將此信送到。”
......
七日之後,法正府邸之中。
龐統遣來給法正送信的人剛剛退下,法正便打開了龐統送給自己的信。
片刻過後,法正神色凝重無比的將信投入面前的一個碳爐之中。
“這,究竟該如何是好?若是日後被人發現,豈不是陷入了萬劫不複之地。”法正憂慮的自語道。
“也罷,此事若成,當值得冒此險。”法正思索了片刻後堅定的道。
隨後,法正召來了一名青年男子道:“明日晌午,張松之兄張肅會去張松府中言事,你便將此信交予張松,記住,一定要讓張肅知曉,這是劉皇叔給張松的信。”
青年男子接過信之後沒有多說什麽,徑直走了。
第二日晌午,張肅正在張松家中與張松飲酒,昨日法正指派的那名青年男子換了一身打扮,灰頭土臉的來到了張松的府門前。
青年男子正準備進去,便被門口的仆人攔了下來。
“要飯去別的地,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什麽, 你敢攔我,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可是劉皇叔的人。”青年男子大聲喊道。
“什麽,劉皇叔,笑話劉皇叔手下無一不是英武非凡之輩,怎會有你這樣的人。”門口的仆人嘲笑道。
“你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青年男子徑直一巴掌拍在了門口仆人的臉上。
“你個狗東西,你敢打我。”仆人捂著臉看著青年男子罵道。
“打得就是你。”青年男子說著便與門口仆人廝打在一起,青年男子邊打邊大聲的喊叫,府中飲酒的張松與張肅自然是聽到了。
“什麽事情啊?”張松一臉不悅的問道。
“啟稟老爺,門口有一男子,自稱是劉皇叔的人,想進府中。被張財攔了下來。結果那個男的打了張財,府裡面的幾個弟兄已經出去幫張財擒住了那名男子。”一名男子在張松耳邊小聲說道。
“既然是劉皇叔的人,怎能如此的無禮,趕快將他帶入後廂房之中。”張松小聲說道。
隨後站起身來對著張肅道:“兄長,有些事情要處理,請兄長稍待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無妨,去吧。”張肅笑著道。
待張松走後不久,張肅起身走出大廳,來到大門口自己的隨侍身邊問道:“剛才這裡發生了何事,你可清楚?”
“剛才有一個人,自稱是劉皇叔派來的,要見張松大人,被門口的人攔住,二人便扭打在一起,剛剛那個人才被帶進去。”隨侍說道。
“如此,快,送我去主公府中。”張肅思索了片刻後焦急的跨上馬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