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無極道館招生之日,有意向者可在我師弟巴利亞德處報名,隨後將進行16進4的淘汰製選拔。”
無極道館很大,準確來說,從這個山腰一直到山頂,都是無極道館的范圍,最下面的訓練場,食堂,中間部分是寢室,以及一些學生機構。
再往上才是多蘭大師的住所,以及藏經樓還有那些警戒用的高塔以及諸多巴利亞德還不知道功用的“裝飾”建築。
德克薩斯將這群來報名的少年劍客們接引到了無極道館之中,給他們安排好臨時休息的場地,然後讓這群人去巴利亞德那裡取號。
“師兄,又見面了。”易不是第一個,但也算是排在前面的,與那些住在山下村莊裡的少年們比起來,易離這無極道館可是非常近的。
易在那山崖上搭了一個帳篷,最近幾天都是住在那裡的。這山上野味那麽多,不愁吃食,還有從山上流下的雪水,又不愁喝,可謂是三分愜意,七分自在。
劍,本就是輕靈、飄逸的武器,若無一顆無拘無束的心,如何能夠學好劍呢?
“易?你可算是來了。”
巴利亞德拿出了一張金色的號牌,上面刻著“1”,這是純金的號牌,而其他人的號牌都是木製的,
“這是你的號牌,可要拿好了哦,這種號牌可以……”
“我不需要。”易搖了搖頭,讓他通過某些手段直接跳過選拔?還是給他特意安排實力差勁的對手?
這些都不是他劍道的追求,想要什麽憑自己的能力去獲得,不管是戰鬥還是其他,他都不需要讓別人來幫助自己勝利。
“巴利亞德師兄,你還是給我一張木牌吧。我的路,由我的劍來開辟。”
排在易身後能夠聽見易的話語的家夥,大部分都露出了“這家夥是白癡吧”的眼神,這裡可是無極道館呢。
百分之九十的人連來無極道館參與選拔的想法都不好意思生出來,這家夥卻直接拒絕了能夠進入多蘭大師眼中的機會!
易稚嫩的臉上有著絲毫不遜色於蓋倫的堅毅,眼中閃爍著的光芒,幾乎比俄洛伊對娜迦卡波洛絲的信仰還要虔誠。
這家夥能夠有那種成就——不是偶然。哪怕諾克薩斯沒有入侵艾歐尼亞,易沒有參與戰爭,無極沒有被諾克薩斯摧毀,符文之地也一樣會出現一位風華絕代的劍聖。
“行吧,29號,第二組,我相信你可以擊敗你的對手。”
巴利亞德將手中的純金號卡捏成了一團,隨意的丟在一旁,或許黃金在這個是世界確實是貴重的交易貨幣,但是在巴利亞德眼中,黃金,只不過是一種建築材料。
恕瑞瑪人最喜歡的就是黃金建築、黃金飾品、黃金武器,只要是黃金,他們就會喜歡。
“謝師兄吉言。”
易接過號牌,朝著不遠處有個“第二組”的標志牌那裡走去。
而巴利亞德則繼續發著號牌,但才發下5張號牌,菲奧娜就出現在他面前了。
“剛才那個小哥,就是你說的天才?”菲奧娜接過了巴利亞德遞過來的“2”號純金號牌。
“對呀,那家夥說不定能夠繼承無極道館的名號,或許要不了幾年,就能夠出現一位無極大師呢。”
有什麽是比在一個天才面前誇讚另一個天才更好玩的事情呢?天才之間相互較勁,才更能夠加速他們的成長。
當然,可能也會造成一些負面效果,不過那種負面效果多半是在同性天才之間才會出現的事情吧。
比如蓋倫和德萊厄斯,在那個入學考試的世界裡,如果蓋倫和德萊厄斯其中之一是女性的話,巴利亞德打賭這兩個人不會分道揚鑣!
因為他們可能已經結婚了,在符文之地,皇后可不是什麽可以隨便更改的附庸,而是真正具有實權的國家女王。
那樣蓋倫或者德萊厄斯都有著正當的理由和權利否決對方的不當政策。
而現在,說不定能夠把易和菲奧娜湊到一塊呢!想想就覺得激動!薩爾瓦蒂翁學院的院長可不就是菲奧娜嗎?
要是自己拿著一張“她”和易卿卿我我的照片甩到她的面前——算了,甩過去肯定會死的很慘。
恭恭敬敬的遞過去好了,然後說這是瑞茲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拍下來的照片,是他冒著生命危險從瑞茲的ID卡中偷出來的。
然後嘛——嘿嘿嘿!他是打不過瑞茲,但是他可以耍一些陰謀詭計去坑一坑瑞茲啊, 瑞茲只是老師,而菲奧娜是校長……
“無極大師?”菲奧娜緊握著自己手中的純金號牌,皺著眉頭,然後像是賭氣一般直接把號牌丟到巴利亞德面前,
“這東西,我也不要了!給我一張木牌!”
“沒問題!這是你的號牌——20號,看來你們能夠稍微打上一場呢。”
巴利亞德絕對不會承認這是他故意安排的,菲奧娜是知道了易的天賦,把易當作了自己的競爭對手,但是易不知道還有著菲奧娜這樣的天才與他同屆。
勞倫特家可是非常強大的家族,作為這個家族的小姐,菲奧娜會甘心讓一個平民出身的家夥比她還要天才嗎?
而易,也是一個不甘人下,不,是不甘讓自己的劍道匍匐在他人劍道之下,衝突會爆發,然後就是愛情的火花——嘿!嘿!嘿!
“那就謝過哥哥了。”
菲奧娜放棄那純金號牌是為了什麽?作為貴族,她是享受了數之不盡的特權的,她自一出生就在“特權”的嬰兒床中成長。
根本就不會在意拿著那個金色號牌獲得高人一等的地位是否會讓其他人感到不爽,在她心裡,她本來就應該享有這些特權。
但是易的話語,讓他有了一些觸動。她不是一般的貴族小姐,她學劍就是為了不讓自己像其他的貴族小姐一樣成為政治婚姻的犧牲品。
她未來的道路,也會由她的劍來開辟。如果在入學測驗的時候,她選擇了依靠特權的話,豈不就是意味著她在起步的時候,就輸給了那個家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