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海,你別不識抬舉,給臉不要臉!”
羅成帶了小兄弟,突審突厥國的大都督紅海,這個家夥戰場上是被羅成給虐壞了,他一被捉全軍跟著倒霉,羅家得了五萬俘虜,而現在紅海被關在北平郡府監獄裡,等待審判。一看羅成到了嚇一跳。
“我誓死不投降你們中原人!”
“那我羅成放你出去,咱們重新打一場?”
“我不!”紅海戰場上被羅成嚇破了膽,那白馬長槍的神威讓紅海一閉眼就發抖,但是羅成親自來勸降他,卻死硬,“羅成你功夫比我強,打仗比我厲害,但本大都督寧死,絕不降你!”
“你!”羅成身邊的蘇烈、秦瓊、薛萬均都恨不得把紅海砍了,但羅成擺手,“紅海,你說你怎樣才能降我們,答應中原人永不入侵?”
“我們草原上的雄鷹,生命的意義就是要飛臨四方,”紅海長著微藍色的卷毛胡子,過丈的身高也算有英雄氣魄,他藍色的眸子微失神的看著監牢外,“我若答應了你,就是把我的族人往火坑裡推,我不會這麽做的!”
“好樣的,來人,先把大都督的綁繩先解了!”
“這……”
“解開!”
羅成帶了紅海,帶人帶他到了外邊,準備采取第二步棋了,曉以大義。
古往今來,中原由於比周邊各族生存環境好,越強大越自信,大隋唐就這種大趨勢。
“紅海大都督,你看一下這個,”羅成帶紅海到了外邊,一塊肥沃的土地上,羅成讓人給捧過一盆土壤來,“這是中原的土壤,在這塊大地上,你只要春天種下去一顆種子,秋天就會有無數好東西給你回饋!”
“這……”紅海有點發懵,他以為羅成會用皮鞭,紅烙鐵之類的嚴刑逼他投降,那樣就寧可選擇死。
但羅成卻給他看土,看莊稼。
“看,這是黍子,這是稷麥,這是高粱。來人,拿點吃的給紅海大都督嘗嘗我們中原的飯食!”
有人給紅海端上來幾盤上等的白麵包子,一盤小菜,一大壺的上等好酒。
紅海被關好多天了,這次聞到這麽美味的東西,盡管表面板住,肚子裡不爭氣的咕嚕狂叫了起來。
“您先吃吧!”別人對紅海也客氣多了。
“哼,先吃完抹嘴不認也怪不了人!”
紅海頓時狼吞虎咽,把這些都吃了,感覺人生如此愜意。
羅成一指:“中原的物產那麽豐富,你們冒著生命危險來入侵中原,不就為這嗎?現在羅成可以告訴你,只要你跟著我們羅家,你的那些族人,可以入我族籍,可以給你們耕地,做本分百姓有什麽不好?不自己種非要搶?!”
“這……”紅海繼續發傻,“你羅成能決定這麽大事嗎?你別騙傻子了,這麽重大的決定,讓我五萬族人成為你們的人,需要你們中原的皇帝同意,你家羅藝將軍不過也只是一個右武衛大將軍。他沒這資格作主!”
“現在的皇帝,隋煬帝已經失去了人心,現在天下紛爭,十八路反王,就連那太原的唐國公李淵都起兵反對皇帝,在這麽關鍵的時刻,紅海大都督,您覺得對您和您的族人來說,這不正是一個機遇嗎?”
“機遇?”
“對!跟著我們,你正是得到好處最多的千載良機。”
“哼!騙人,你們最善於言而無信欺騙人了!”
“哼,您現在敗在我們隋軍手裡了,五萬族人眼看身為魚肉,羅成我這是在可憐你們,
聽不聽在你。” “那我不聽,你能奈我何?”
“我可得到命令了,那伍氏兩兄弟向聖上進言,要把你們五萬人全部坑殺!”
“啊?”
紅海身子一晃,摔在原地。
然後咬牙切齒。
“伍氏兄弟真是太可惡了……不對,你是不是在騙我,換著法兒的想讓我投降?告訴你沒門!”
“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羅成搖頭走了,又把紅海關了起來。但這次看守不太嚴格了,而紅海心像著火了一般。
“又吃飽喝足了,我是不是能找機會逃出去呢?”
紅海等待著時機。
這時,伍家人在魚俱羅的帶領下,也帶兵趕到了北平郡。魚俱羅身為大隋老臣對隋朝是格外的忠心,皇帝把他派到了北方,他就格外的在意羅藝會不會造反。
他已經寫信聯合了營州的上柱國,國公李景,讓他派五萬兵向北平府靠近,漁陽的兩萬兵,也給羅藝施加壓力,讓他答應,釋放戰俘,不要越級亂來。
另外,他自己也親自帶伍家人,向羅藝再次好言相勸,希望羅藝盡早放棄一切抵抗。
“義父您看我這槍法學得如何?”
那邊的伍安福,就是在不久前,剛剛認了魚俱羅為乾爹!魚俱羅,還特別對伍安福關照,根據他的武藝,傳給伍安福了一套“追風奪命閃電槍”,這套功夫是魚俱羅壓箱底的絕招,他的徒弟宇文成.都,都沒教。
“嗯,你很有天分,招術已經學會了九成, 用槍精華也會了多一半!難得,再練半年就趕上宇文那小子了。”
“是嗎?”伍安福高興,魚俱羅欣慰,學武天才裡,他見過薑松的天分異常恐怖,然後徒弟宇文成.都資質也非常好,羅成嘛他沒親眼見識,伍安福他想應該超過羅成!
魚俱羅捋著花白胡子囑咐伍安福:“這次進了北平郡府,老夫第一會幫你打敗羅成,找回失去的面子,第二會把羅藝的五萬俘虜,轉移到你們的漁陽,關押。”
“羅藝不聽怎麽辦?”
“他敢!”魚俱羅把眼睛一瞪,看旁邊的馬背上插著的三柄神槊,兩把大刀,自信道,“俺魚俱羅縱橫天下,教出來的徒弟天寶大將宇文成.天下無敵,我是他師父,誰敢不服?羅藝配嗎,哼!”
“是是是……”
伍安福,於雙仁,神箭手孫成等,看看威風到了極點的魚俱羅,這老將軍那是妥妥的武神,有數了。
“大不了,給羅藝留下一萬胡兵,繼續好好壓製住羅藝,大隋北部邊境,才會一直這麽穩定下去!”
羅俱羅眯縫著眼睛,心裡默默禱告著什麽。
然而這些人們剛進北平郡,還未進羅府,大街上一個人影一晃,從魚俱羅身邊飛掠掠走了一把寶刀!
“什麽人?”
隊伍大亂,伍安福追了半天也沒追上,對方背景似乎是一個胡人。
“這人身影我怎麽看著,那麽像胡人的鞊利可汗?”魚俱羅竟被嚇得不輕,“不是可汗,他更年輕,哦,我想起來了,老可汗有個侄子叫突利!突利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