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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夢幻旅程》第45章 宏偉理想
  隨著氣溫持續降低,飄落的雪花逐漸演變為一場大雪,但此時沒人關注這件相比之下並不重要的事情。

  Berserker遭遇Rider正面圍堵,同樣被結界包圍在內的魔術師瑪奇裡第一時間意識到不妙,他暫停對少量蟲子的操控,轉而增強自己的隱蔽。

  突然他感覺自己一條埋於地下的刻印蟲脫離了自己的控制,他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便陷入了睡眠中。噩夢將他的意識囚禁向了更為危險的領域。

  老人弗洛伊德身處宮殿的庭院內,偽裝成了樹葉模樣,他同樣進入了夢境。宮殿內暫時有Rider的女兒瑪麗·安托內瓦特留守,對於召喚者的兩個孩子,弗洛伊德都是當做合手的工具利用,一個衝動易怒自以為聰明,一個懦弱無能空有善心,可惜了他的召喚者Rider特蕾西婭女王,把寶貴的召喚機會浪費在兩個廢物身上,而不是召喚出他這樣即便劣化依舊能發揮作用的輔助從者。

  當然在弗洛伊德心裡,他的召喚者Rider特蕾西婭同樣是個自信過頭的蠢女人,Lancer“戰爭”騎士明顯是故意把聖杯暫時交由Rider“保管”,區區一位女王能跟天啟四大災難之一的具現化對比?僵持一個月時間不過是“戰爭”騎士選擇慢慢“玩”的戰術,偉大的“戰爭”騎士想要在斯大林格勒城內不斷製造殘酷的戰爭,不斷積累戰死者的負面能量,這裡不過是一座反覆吸取人類生命溫床,歸順於偉大的“戰爭”騎士才有出路。

  一名人類士兵被殺死一次就無法被使用了,加之沒有外界補充,以城內的人類數量相互廝殺根本堅持不到一個月時間。弗洛伊德在連續見到德軍士兵復活再起時,想明白了“戰爭”騎士的策略,這邊能召喚強大的鋼鐵騎士,對面也能製造出相對應的更強兵器。他的召喚者Rider特蕾西婭實際上成了“戰爭”騎士的助手,卻到現在都沒意識到。

  如果非要對抗“戰爭”騎士,唯一的辦法便是強製讓城裡所有人類以非戰爭的方式死亡,比如死在他弗洛伊德增幅的噩夢中。但這樣做只會逼急“戰爭”騎士,他和Rider特蕾西婭將會明白天啟四大災難之一的末日究竟有怎樣的實力和折磨手段。

  橫豎都救不了,那麽作為聰明人的弗洛伊德只剩下一個選擇了,主動響應“戰爭”騎士的呼聲,效忠於“戰爭”,為偉大的“戰爭”騎士獻上忠誠!

  在他接近營地,偷襲鈴木友紀前,就放棄意志層面的抵抗,完全接受了“戰爭”騎士的支配,聽從“戰爭”騎士的指令破壞兩方合作的可能性,挑起爭端。

  侵入Berserker禦主的夢境,趁著對方陷入噩夢的機會,他習慣性先翻動對方的記憶,從中了解對方的目的及秘密。處於噩夢中的人類,對他弗洛伊德而言都是待宰的羊羔,他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鈴木友紀那次純屬意外。

  外表上看Berserker的禦主年紀不到50歲,可弗洛伊德發覺那人的真實年齡已經超過400歲,出身與俄羅斯地區的傳統魔術家族,擅長使蟲魔術,400多年來一直奔走世界各地,結識了不少神秘側的大人物。

  弗洛伊德隨著進一步翻動對方的記憶,甚至見到了煉金術大師帕拉塞爾蘇斯、萬能的藝術家達芬奇以及諸多隻存在於書籍記載的近幾百年來的名人。瑪奇裡與這些名人都有一定交情,並在數十年前選擇美國定居,轉而成立醫藥組織,

致力於更為完善的永生技術研究。  他能活400多年,全靠將自己的肉體大部分轉為蟲子,靈魂寄於蟲子之上,苟延殘喘般存活於世間,但這種禁忌的魔術行為也面臨意識與肉身雙重崩壞的危機,最多能再堅持幾十年時間而已。

  “真是個特別的人類,如此抗拒死亡,為了自己能抵達根源嗎?”弗洛伊德帶著疑問試圖轉變對方的夢境,引誘對方說出參與聖杯戰爭的目的。弗洛伊德想要收集這份病例,擴展他的人類心理學研究范疇,如同航海家發現一塊新的島嶼,這種源自研究本能的探知欲望無以克制。

  “為了消滅戰爭,滅卻人類所懷的罪業。”處於無意識狀態的瑪奇裡說出了自己的願望,那是貫穿他400余年人生的唯一渴求,即便沒有人理解,沒有人可以與他在這條死路上同行,他依舊要拖著衰老不堪的身體繼續向前,為此他可以拋棄一切,他也已經拋棄了一切。

  “什麽?”老人弗洛伊德詫異不止,他沒想到世上竟然存在這樣神奇的魔術師,不為了自己抵達根源,而是為了根本不可能實現的理想奔走。不只是虛度自己的人生,更是把一個家族的傳承與未來當做廉價物舍棄。他無法理解這種人的思維,立刻停止了進一步的意識侵入,免得自己被對方的思維“感染”。

  下死手前,弗洛伊德以虛幻的身影來到噩夢之中,他見到了半蟲半人艱難蠕動的瑪奇裡,明明後退就可以摔落懸崖解脫,可匍匐於地上的醜陋蟲人依舊要往前爬行。

  帶著嫌惡的眼神,弗洛伊德問了他好奇的最後一個問題,“400多年的時間還不能讓你意識到‘不可能’嗎?”

  越是了解人類的本質,弗洛伊德對於人類就越是絕望,人類跟籠子裡嗷嗷叫的猴子差別不大,只是前者穿著衣服而已。

  “這裡有我能實現理想的機會,為此我已經做足了準備。她一定幫助我實現這一理想。”張開爬行著刻印蟲的嘴部,瑪奇裡無意識地回答了弗洛伊德,已然非人的雙眼中依舊泛著希望之光。他無比相信自己的理想之路將在這裡走到終點,並且順利達成理想。

  “她,你的從者?不是靠聖杯嗎?”

  “聖杯與她兩者結合,人類自誕生以來背負的罪業將迎來永久的滅卻。她的寶具覆蓋這顆星球,戰爭、疾病及所有的苦難都將被終結。”

  瘋狂的蟲身裡包裹著宏偉的理想,即便是弗洛伊德這樣見多識廣的人,也算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特別的人類個體,要是有機會他甚至想把瑪奇裡整個裝進福爾馬林罐子,作為他的標本藏品,供經後的研究。

  現在他的最佳做法是在夢境中殺死Berserker的禦主瑪奇裡,讓Rider徹底與其他主從徹底對立,順帶也算幫助“戰爭”騎士消滅一組潛在的麻煩。

  但在弗洛伊德準備埋設心理層面的破壞時,瑪奇裡的夢境被強行中止,極短的過程幾乎與鈴木友紀當時一模一樣。之前弗洛伊德以為是鈴木友紀有著特別的魔術禮裝及體質才導致了夢境中斷,借用瑪奇裡身邊一隻被操控的翅刃蟲,他終於看清了中斷者——Berserker手做刀狀敲擊了一下她禦主的後頸,借用蟲子的複眼,弗洛伊德在蟲子被殺死前,看到了Berserker手腕下衍生出的極細魔力針刃以及瑪奇裡後頸上還未被治療抹去痕跡的針眼傷痕。

  下一刻Berserker感覺到某隻蟲子異常的視線,揚手將那隻狀態不正常的翅刃蟲用細刃切斷。

  “病症清除、治療繼續、”收起手腕下的魔力針刃,Berserker手掌拂過瑪奇裡的後頸,那處針眼般的手術痕跡立刻被抹去,治療的效果順帶緩解了她禦主噩夢中收到的精神創傷。她不清楚是怎樣的噩夢,但看禦主痛苦不堪的表情,可想是瑪奇裡不願回憶的事情的拚接。

  Rider的鋼鐵騎士緊隨著追來,Berserker看自己的禦主還需要昏睡幾分鍾,果斷抱起瑪奇裡高大的身體,快速往Archer古斯塔夫炸開的結界破口移動。

  如果沒有Archer古斯塔夫第一時間炸穿Rider的結界進來支援,她沒機會趕去救援自己的禦主,即便如此她也預計自己的禦主凶多吉少,花費的時間足夠讓一名專業的心理學大師對人類施以死手。

  於此同時,Rider特蕾西婭乘騎戰車無視其他方向飛來的炮彈, 徑直撞向了Archer所在的位置。古斯塔夫在結界內臨時召喚的小型迫擊炮對Rider完全無用,炮彈在擊中目標前就會減速自爆,而爆炸的余威也自動規避了Rider。她宛如無敵的女王,古斯塔夫空有火力優勢拿對方毫無辦法。

  “對她使用寶具,我來幫你校對方位。快點、否則Rider不止會碾碎你,還會碾碎你的禦主……”呼聲飄忽不定,仿佛遠方靠近的幽靈,回響在古斯塔夫耳畔,她眼看著Rider接近,產生了動用寶具的念頭,“戰爭”的呼聲緊跟著就充斥了她的意識。

  忍住動用寶具的欲望,古斯塔夫從所處的樓房屋頂跳離。僅一秒鍾的偏差,Rider特蕾西婭駕駛鋼鐵的雙輪戰車將那棟半倒塌的民居撞碎,埋設在屋頂的地雷引爆,爆炸的彈片及衝擊力卻反常規地向天空噴撒,完全避開了位置重疊的Rider特蕾西婭。

  “Archer,從白天我就感覺到了,你身上有一種讓我厭惡的感覺,源於我的血脈。你不單單是列車炮為原型的從者吧?”

  特蕾西婭女王犀利的眼神掃視周圍,並盯住了稍遠處舉槍對準自己的Archer從者。她在白天時候自己的宮殿被炮轟時就有感覺,落下的炮彈對她的宮殿格外有效果,這次的結界也一樣,牢靠的結界幾炮就被轟開破口。

  “神聖羅馬帝國歷史上連年吃敗仗,存在克制你們的從者不是普遍的事實嗎?對吧,愛好和平的女王陛下?”古斯塔夫說完收到了結界外禦主的聯系,她扭頭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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