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鎖代表著褚家身份的玉鎖妹妹一直貼身戴著太好了看誰還會懷疑妹妹的身份褚小六把自己的那塊取下來,一同放在母親的手心中。
兩塊玉鎖大小形狀完全一致,只是上面的花紋略有不同,他的上面雕刻的是杉樹葉子的紋飾,妹妹卻是一朵朵熾烈的海棠花。
父親未妹妹的玉鎖選擇花紋裝飾的時候,糾結了很久,最終選擇了海棠。父親說,希望家中唯一的姑娘,能夠像海棠花一樣肆意瀟灑
褚慕楓也摘下自己的玉鎖,放在母親的手邊。他的玉鎖上,雕刻的花紋是一片片楓葉。老大褚慕樺的是樺樹紋飾,老三褚慕桐的是桐葉紋飾。同樣,老四老五的是松柏的花紋。
妹妹出生的時候,父親說了,他們這一棵棵參天大樹,一定要保護好這朵嬌嫩的小花。誰能想到,他們兄妹離散了十三年。
妹妹在山村受盡了苦難,而他們卻絲毫不知。早知這樣,還不如當初不把妹妹托付給別人,自己一家人在一起,總能保護得了妹妹。
“咕嚕嚕嚕”什麽響聲
大家朝著聲音的源頭望去。顧夜有些不好意思地捂著自己的肚子,早上出來,她打著嘗遍京城點心和小吃的想法,隻喝了一小碗粥。逛了一上午,不禁餓的她,如果不是關心母親的病情,早就餓癱了。
顧茗臭著一張臉,為妹妹解釋道“妹妹腸胃不好,向來少食多餐。早就過了妹妹加餐的時辰了”
“快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給小妹準備一些算了,我親自走一趟吧。”褚慕杉自責地看向顧夜,他怎麽這麽粗心,讓妹妹餓到現在。
褚慕楓忙道“小廚房裡,燉著母親的補品,撿些妹妹能吃的,先吃幾口墊墊。這馬上要中午了,小妹喜歡吃什麽,讓廚房現在就開始張羅”
顧夜一聽讓她吃補品,頭皮一陣發麻。她趕忙站起來道“二哥說的對,馬上要吃午飯了,我隨便幾塊點心墊墊就行。六哥,我跟你一塊兒去廚上看看吧”
說完,拉著褚慕杉竄出門去,那動作比經年習武的人還利索。褚慕楓奇怪地看著她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他剛剛說什麽了瞧把妹妹給嚇的。
顧茗又不鹹不淡地提點了一句“莫要在妹妹面前提補品二字,她以前身子不好的時候,吃傷了”
“唉妹妹那場病,跟褚家脫不開關系”他還沒去衍城時,就聽說顧姑娘為了給大哥治病,大病了一場,人差點都沒了。估計妹妹不愛吃補品,就是那時候落下的。
他的話音未落,就見鎮國公從外面大步走進來,看到本應該在當差的二子在,他急切地問道“你母親暈倒了請太醫了沒”
“請了,現在還在路上。母親剛剛服了藥”褚慕楓的話沒說完,就被父親給打斷了。
“服的什麽藥除了烏雞白鳳丸,還有些效用,其他的不吃也罷你哪兒來的藥”烏雞白鳳丸,昨日他親眼看著夫人服下最後一粒,不知什麽原因,這個月衍城那邊的藥丸子遲了好幾天了。鎮國公急得派了快馬一路往北,去迎一迎。希望今天能有消息
君淼兒這時候又開口了“姑父,六表弟把表妹找回來了是表妹給的藥”
“表妹什麽表妹”鎮國公掃了一眼丁芳兒,是你給夫人服的藥丁芳兒趕緊搖頭。表小姐說的是褚家真正的女兒,跟她沒有關系
褚慕楓指著母親手中攥著的玉鎖,略顯激動地道“是小妹六弟找到了小妹,把她帶回來了”
鎮國公從夫人手心的縫隙中,看到玉鎖上海棠花的紋飾,心重重地一跳。他想把玉鎖從夫人手心中挖出來細細查看,不料半昏半睡中的君氏,卻把玉鎖攥得更緊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透過五指的空隙,去審視那塊玉鎖。的確是女兒的那塊他親手所雕的玉鎖,他自己怎麽可能認不出來玉鎖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有一朵海棠花瓣,因為聽到女兒的哭聲,心頭一急,手一抖,雕壞了。他哄睡了女兒後,細細描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異樣來。
真的是他女兒女兒找到了那個嬌嬌嫩嫩,小包子似的女兒,回到他身邊了鎮國公在屋裡四處看了看,急切地盯著二兒子“寶兒呢你妹妹呢”
“妹妹餓了,小六帶她去廚房找吃的了”褚慕楓咧開嘴傻笑著。連父親都確認了, 葉兒妹妹是他妹妹的事實,絕對錯不了了
來的是太醫院的張院正。張院正的祖上,跟褚家有些淵源,因而每次鎮國公府上相請,他但凡有空,從未推辭過。
給鎮國公夫人診過脈,他皺著眉,緩緩地搖頭道“幸好服藥比較及時,這次無礙了不過,還是要趁早找出病情的根源恕老夫醫術淺薄,無能為力啊”
也就是鎮國公府上有門路,大量的烏雞白鳳丸吃著。要換了別家,鎮國公夫人恐怕早就張院正搖頭歎息著。
“院正大人,姑母這次吃的不是烏雞白鳳丸,而是另一種藥”君淼兒狀似關心地插了一句。
“胡鬧藥是亂吃的嗎國公夫人這病,即使找到根源,也要小心的將養,稍有差錯,就很有可能導致無法彌補的地步”張院正急了,也不管鎮國公的身份,語氣中帶了幾分指責。
鎮國公也頓時陷入了焦慮之中,他瞪著自家兒子,急迫地問道“你給你母親吃什麽藥了快讓張院正看看”
二兒子在邊疆歷練了一年多,本以為他是穩重可靠的,今兒怎麽不靠譜起來沒有經過醫囑,就隨意給母親換藥,這個逆子想害死你們母親嗎
京城誰不知道,鎮國公跟夫人蹀躞情深,即便是自己的兒子,也要靠後站。估計也就只有他失散的女兒的地位,能夠跟夫人相提並論了。此時,鎮國公的眼中,只有他的寶貝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