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時候,在等一等。’銀矢這麽安慰著自己。
三代還真把他當成泥捏的了,那種被人監視,如芒在背的感覺,銀矢實在是受不了。
尤其是昨晚一個人在家,本身經過叢林裡那地獄般的五天訓練,銀矢對於這種視線注視就非常敏感,昨晚刺激的他恨不得拔刀砍死這個暗部忍者!
不過這也暴露了銀矢目前的一個問題。
‘偵察方面太弱了。’
本身銀矢就不是對查克拉非常敏感的感應系忍者,何況白天在公眾場合視線交雜的地方,對於一道視線自然不會太注意。
‘看來有必要學習一些,感應查克拉方面的忍術了,不然到了戰場上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銀矢如此想到,本身忍者們作戰都是能偷襲就偷襲,能布陷阱就布陷阱,無論是陰人還是被陰都十分正常,而在遭遇戰之中,誰先發現了對方,誰就掌握了主動權。
搖了搖頭,銀矢接著走在木葉的街道上。
銀矢挨個去拜訪了他所認識的人們,雖然基本上他們都已經看過了銀矢的畢業儀式,也都很默契的沒有在今天去打擾他,想給銀矢留一些時間自己準備。
因此對於銀矢的突然到訪一個個顯得都很意外,或是給予銀矢一些禮物,或是給他一些打氣鼓勵之類的祝福。
在銀矢的走親訪友之中時間慢慢流逝,一天就這麽慢慢的過去了。
第二天下午時分,收拾好行裝之後,銀矢來到了木葉的任務交接處。
此時任務交接處圍滿了人,顯得十分擁擠,而且都是穿著中忍馬甲的中忍。
他們三人一組,零零散散的聚在大廳的各個角落,年齡大都在十歲上下。
就在銀矢站在門口不遠處暗中觀察的時候。
一個紅色短發,背後背著把忍刀的男孩皺著眉頭走了過來,看他的年齡應該是十歲左右。
“你就是陰空銀矢?”
紅發男孩一眼就認出了銀矢,銀矢也不感覺意外,自己這頭銀發辨識度實在是太高。
“對,我是,你們是?”銀矢回應道,三代之前說過會有人接應他,難道就是此人?對於這些人銀矢絲毫不敢放松警惕,他生怕和白牙一樣被抓住把柄,被隊友從背後捅一刀。
“哈哈,大家都來看看啊,這不是忍者學校的天才嗎?我們可是久聞你的大名了,沒想到居然和我們這些中忍學校畢業的一起組隊。”
紅發男孩大聲的叫嚷著,那種幸災樂禍的意思十分明顯,旁邊的忍者們都玩味的投過了視線。
“哼!天才!我們這裡可沒有天才這個說法,可別到了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嚇的尿了褲子才是!”
一個黑發男孩語氣森冷,充滿殺氣的起哄道。
他們昨天可是剛見過血,執行完任務歸來的,這一屋子的人都有些壓抑不住自己躁動的內心。
“我倒要看看這個被捧上天,一畢業就是中忍的天才到底有幾分本事?”
“可能不用執行任務,看他的臉色恐怕現在就要尿褲子了,哈哈哈!”
聽到黑發男孩說話,這些人都一邊叫囂著,一邊殺氣畢露的向銀矢靠了過來,他們都想要好好的給這個所謂的天才,一個教訓!
當場動手他們是不敢,不過在這麽多人的圍堵釋放殺氣之下,讓銀矢當眾出醜倒是樂意至極。
交接任務的窗口上,幾個忍者抱著胸冷漠的看著這一幕。
這些中忍學校畢業生傷亡率如此之高,
這些中忍學校畢業生們也明白他們會戰鬥在第一線被當做炮灰使用,在這種死亡壓力下,一些小小的‘玩笑’自然是被允許的。 那幾個交接任務的忍者也不想去趟這趟渾水,而且..他們也想看看這個天才被嚇尿褲子是什麽場景,高高在上的天才摔下雲端,是每個人的內心陰暗面都樂意看到的。
銀矢淡漠的看著圍上來的眾人,一來到這裡就對他這麽不友好,這些人還真是...‘找死啊!!’
銀矢冷冷的看著越來越近的眾人,慢慢的拿出了放在衣袖裡的雙手。
豎掌成刀,橫於胸前
“激流!”
滋滋滋!!
銀色的電弧纏繞在手掌邊緣之上,暴躁的流動著!
電光照耀著這個男孩銀色馬尾之上,讓他的頭髮散發出蒙蒙的一層銀色光輝,顯得耀眼奪目。
銀矢雙眼散發出了暴虐的殺意,在人群之中掃視了一圈,白森森的牙齒張開,無比森冷的低聲說道:“想死的就上來試試!”
咕嚕..
步步緊逼,把銀矢圍成一個圈的眾人齊齊咽了口唾沫,他們能感覺得到那電弧絕對不是好看而已!
紅發男孩離得最近,嚇得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看著銀矢。
“這種程度的查克拉,還有這暴躁的形態變化,這個術光是看著就覺得危險!”
“而且他剛剛完全沒有結印,這應該是他的血繼限界了。”
“沒錯,這種銀色的電弧,確實是陰空銀矢的血繼限界,據說他在學校的時候用這一招打敗了許多人。”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他們身上的殺氣也收了起來,緩緩退了開來。
既然銀矢不是軟柿子,他們也沒有必要強行去捏,又不是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互相拚個你死我活的。
看著圍著他的眾人慢慢地退去,銀矢也收起了手上的激流,眼裡暴虐的殺氣也慢慢收回。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無論在哪裡都要有屬於自己的位置,剛融入一個新的集體接受下馬威是很正常的事情,這種時候千萬不能露出一絲膽怯,要不然你以後絕對會被欺負到死。
這些是銀矢自己在上一世總結出來的經驗,而這個世界這種欺負新人的規矩...更加露骨。
“我叫鈴木,以後和你是一個小隊的,請多多關照。”那個紅發男孩看到銀矢收起了殺意,趕緊上來介紹道。
看著這個挑起事端的紅發男孩走了上來,銀矢微微後退兩步,他對於這些所謂的隊友不是很信任。
不過以後還有一同執行任務,而且自己對於未來的情報方面,了解的也不少很多,倒是可以先從鈴木身上入手。
“鈴木?那你的名字是..?”銀矢有些奇怪,這明顯是忍者世界的姓氏,他的名字應該會在後面,例如鈴木某某之類。
“沒有名字,我就叫鈴木,這裡大多數人都是沒有名字的,反正我們死後也沒人記得我們,需要名字做什麽。”
鈴木淡淡說道,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一樣。
銀矢心底沉吟了一會,中忍學校的情況他之前也了解了一些,學校內大部分都是戰爭孤兒,或者走投無路的平民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裡面去,現在看來,雖然同樣是戰爭孤兒出生,銀矢還是比較幸運的,至少他擁有姓名,而這些人大部分只有姓氏。
“我叫三川,剛剛抱歉了,你用自己的實力贏得了我們的認可,我想以後都不會有人在針對你了。”
之前那個語氣森冷的黑發男孩走了過來,他年齡和鈴木相仿,黑發黑眸,面容平凡,但是也背著一把忍刀。
“我叫銀矢, 那,我們三人以後就是一個小隊裡的了?”銀矢伸出了雙手,分別伸向兩人,隊伍之中調節感情十分有必要,無論他們是否和三代有所關系,至少明面上不能鬧的太僵。
“對,我想是的,昨天上面交代過會有一個忍者學校的新人加入我們小隊,甚至連樣貌名字都沒和我們說,隻說了你看到了本人就知道了。”
三川走了上來抓住銀矢的手握了握,淡淡的說道,這個男孩哪怕是平時,語氣也是顯得十分乾巴巴的,看來不擅於表達自己的感情。
鈴木笑著握了握銀矢的手,說道:“我以前也聽聞過你的大名,沒想到就連忍校的精英都被分配到我們這堆炮灰畢業堆裡了,這還真是史無前例呢。”
聽到這話,銀矢目光閃躍了幾下,偽裝出一幅平淡的語氣,隨口問道:“以前沒有過忍校的學生被分到這裡來嗎?”
“從來沒有,至少我沒有聽過,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忍校畢業生的潛力確實比我們大,一般都會著重培養,和我們不在一個體系”
三川解釋道。
“對,而且比起他們大都回村交付任務的方式,我們則是直接在前線的基地裡領取任務,交付任務,哪怕戰爭結束,我們也會在邊境駐扎下來,預防敵國忍者入侵。”
鈴木接過話茬,補充道,可以聽得出來,他們兩人語氣之中多有不甘。
銀矢沉默了,雖然以前多少知道一些中忍學校的情報,但是真的來到了這裡才發現,比起時常在木葉內晃蕩的忍者精銳們,他們更加像是一些..雜兵。